> С˵ > 继妻竟是白月光 > 动心
    一时间气氛都微妙起来,张鹊还在斟酒的手一顿。秦朗辰直视着秦烁辰,缓缓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人能做的也只是照顾好自己罢了。”

    说罢,他在心中自嘲的笑笑,早该知道这家伙是块顽石,出去呆了些日子,看着脾气收敛,实则更会变着法的膈应人了。

    秦烁辰怎么听不出来这话是旁敲侧击要他管好自己的嘴,可他一点也不在乎似的,斟了杯酒道:“大哥如今看着并无半分感伤,可见是如今的大嫂照顾的好了,今日回家定要见上一见。”

    张鹊忙替他圆场,“是啊,这活人总要往前看。”

    秦延晟的脸色沉着,终于在一旁开口,“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些往事就莫要再提,且说说回来后有何打算啊?”

    秦烁辰笑笑,漫不经心道:“刚回来倒也无事,只是陛下圣明,说既然在边地带兵带了这么久,回来就叫在府衙先任着护城军右统领,历练历练。”

    秦朗辰一愣,这禁卫军原本归父亲统领,这两年父亲高升镇国大将军,诸事繁多,陛下便把护城军左统领的位子交给了自己。如今秦烁辰在边境混了几日,回来竟轻轻松松做了自己的副。

    张鹊一听,立刻夸赞道:“看看,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此贺过贤侄,得了个好去处啊。”

    秦朗辰不言,默默盯着父亲,秦延晟被瞧得心中发毛,便道:“烁辰啊,今日你这差事,我与你叔父在陛下面前可是再三替你担保的,你务必要踏踏实实做事,有什么不懂的,不明白的就去问你哥哥,别再出什么祸事。”

    “自然,我一定好好向大哥学习。”秦烁辰笑笑,却显得狡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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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辰表面风平浪静,告诉他,“有事皆可来问我。”其实心中为难得很,不知道这个弟弟回来还有多少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他便借口府衙有急事要办,想要先走。秦延晟和张鹊都没阻拦,谁知秦烁辰竟然站起身来,笑着道:“我去送送大哥。”

    秦朗辰觉得不对,可先离席已是不敬,也不好再推辞,便默许了。

    两人一道行至门外,秦朗辰不愿与他多说,道了声“”回去吧”就准备上车马,刚一扭头,却听见秦烁辰一句:“时日还长,如今我回来了,大哥,咱们且走且看。”

    秦朗辰上车的动作一顿,随即像没听见似的,吩咐车夫打马走了。

    秦烁辰站在原地,笑地意味深长,这个哥哥,从小就比他优秀,事事都要压他一头,还是嫡子,他早已忍了许多年了。可惜,哥哥是个没娘养的,这么多年来,只能靠着父亲对亲娘的一点愧疚和怜悯生存。

    可是,人情偏偏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没了父亲的偏爱,你还算哪门子秦大少爷。”

    秦烁辰道目光发狠,定定地凝视着马车走远。

    秦朗辰回到府衙,按部就班地安排琐事,还吩咐人提前把秦烁辰的位子挪出来收拾好。避无可避,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本无意与秦烁辰争,相信父亲心中自有分辨,可如今秦烁辰嚣张到如此之地,他也真是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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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柳潇荺极有可能是谋害阮意安的凶手,秦朗辰心中更是升起一阵恶寒。

    夜色初上,烛火跳动伤人眼,罢了,秦朗辰招呼周岑来,“早些回府吧,若阮小姐醒了,我还有要事与她相商。”

    府中。

    青漪正守在榻旁伺候小姐喝药,阮意舒今日醒了,可还是一直恹恹的,双目无神,呆呆的盯着房顶。

    青漪心中纠结了半天,犹豫着开口道:“小姐,昨日大夫说您忧思过度,心火郁结,除了吃药,您千万还得自己保重啊。”

    阮意舒缓缓地搅动着汤匙,轻声道:“我保重,自然会保重,可眼下这个境况,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我又怎能安安生生吃得下睡得着?”

    “小姐别急,有的!昨日秦少爷”青漪说到一半,突然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把嘴捂住。

    “什么?秦少爷怎么了?”阮意舒扭头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眼光,“你告诉他了?你怎么能把此事告诉他?”阮意舒有些急,话没说完就引起一阵咳呛。

    青漪忙替她抚背顺气,“对不起小姐,昨日您梦中提起两句,秦少爷逼问,我也瞒不住”青漪声音消下去,垂着眼低声道:“请小姐惩罚吧。”

    “罢了,”阮意舒摇摇头,入府这么久,秦朗辰虽是与她约法三章做表面夫妻,可始终善待自己,他知道了,阮意舒心中竟还有点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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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会帮我吗?

    秦朗辰从府衙回来,径直就去了阮意舒屋里。青漪见秦少爷来了,忙拉张椅子放在榻旁请他坐。

    “多谢秦少爷那日相救,青漪都告诉我了。”

    阮意舒说着就要起身,秦朗辰忙让她躺下不必多礼。

    “阮小姐可好些了?”

    “吃着药,总还是说的过去。”阮意舒淡淡道。

    “那天的事,青漪,她都已经告诉我了。”

    “我知道,”阮意舒面无表情,“秦少爷可信吗?”

    “我会去彻查此事,如果真的如此,我秦家定不会容她,你还要放心养病才是。”

    阮意舒自嘲的笑笑,“彻查?秦少爷如何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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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我没有要怪罪秦少爷的意思,她虽是你们秦家的人,可我也分是非,我只求秦少爷,权当不知道此事便好,我会一点一点慢慢查,总有一天,我总能给姐姐报仇”阮意舒言辞真切,说到末尾甚至有些哽咽,她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双目泛红也没掉一滴泪。

    秦朗辰见状,不知怎的,心里竟升起一阵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眼眸,总好像在哪儿见过的。

    他看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安慰道:“阮小姐别急,我已派了人去近邻地县的歌楼舞馆找,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多谢秦少爷,我平日也不便出府,在外的事,或许还需求助于少爷。”

    “你尽管开口,我必定竭尽所能。”秦朗辰郑重的答应她,阮意舒心中多少有了些着落。

    “还有一事,请少爷千万莫要让第三人再知道此事,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人多口杂,若是传到我父亲母亲耳朵里,他们必定无法承受。”

    “这是自然。”

    “谢谢你。”阮意舒笑了,秦朗辰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笑容,从前在柳潇荺为难她时,在她为自己说话时她有过无数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可总没有这样真切,眼神里还荡漾着些许波光,澄澈又灵动,看了叫人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来。

    秦朗辰安慰她几句,天色已不早,再在呆在房中恐怕不便,便回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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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桌前,秦朗辰忽的就想起了那日梦中的女子,她已是不同于少年时相见的样子了。

    秦朗辰铺开纸笔,想凭着记忆里朦胧的身影把她的样子画出来。

    他飘了神,思绪都在记忆里摸索着,笔仿佛也不是落在纸上,而是在虚空中勾勒她的模样,秦朗辰循着记忆,竟画的格外顺手。面颊,脖颈,发髻,衣裙,他一点点把梦中人的样子勾勒出来,纸上墨色的线条越来越丰富,秦朗辰的心也随着跳动地快起来。

    马上,就能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啪”,笔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秦朗辰盯着桌上的画,心头突跳。

    “怎么会”他喃喃道。

    此时周岑恰巧推门进来送夜宵。

    “少爷,厨房给您熬了绿豆百合汤,您尝尝再”周岑边说话边往里走,瞥见桌上的画时突然怔住了。

    “少爷,您怎么画了张阮小姐的画像”

    秦朗辰愣着,直到周岑把汤端出来放在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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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想什么呢?”

    “哦,我随手画画罢了,东西放了你且退下吧。”

    “是。”周岑觉得少爷今日哪里有些古怪,可还是没敢问,悄悄退下了。

    半夜,秦朗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觉得脑海中乱糟糟的,阮意安自杀的真相,秦烁辰今日的挑衅都没让他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奇怪,自己怎么就迷怔了,许是这些日子常见到阮意舒的缘故?

    怎么想怎么不对,他索性披衣起身,把那张画收到匣子里去。又在桌上随手择了张纸,准备练练字发散思绪。

    写罢一页纸,他拿起来端详,才发现纸页背面有行字,正是那日自己记下的梦中女子的话。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秦朗辰坐在椅子上难眠,一墙之隔的周岑倒是好梦安枕,梦里他笑少爷,这般聪明有谋略的人,怎会连自己的心思也猜不透,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真是如此。

    星影闪动,在人不察觉的地方,谁又为谁悄悄动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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