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兼祧两房害我命?送你全家火葬场 > 第3章  他兼祧两房,她家破人亡

第3章  他兼祧两房,她家破人亡

ͶƼƱ һ½Ŀ¼һ ǩ
    傅璋还在严厉地斥责:“郡主,给嫂嫂道歉!不要把我对你的一点好感都破坏殆尽!”

    “……”

    梁幼仪伸手,芳苓会意,立即把马鞭放在她手上。

    傅璋正责备得起劲,梁幼仪劈头就是一鞭子。

    芳苓也抽出腰间软剑,搁在姚素衣的脖子上,姚素衣吓得跪地上:“小叔,救命!”

    傅璋以袖护脸,又惊又怒:“梁幼仪,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

    “我乃大陈丞相,朝廷命官,不是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先帝赐婚,非你想退就退!”

    “这婚我必须退!”

    傅璋看着梁幼仪又要甩马鞭,急忙后退,护着姚素衣和傅桑榆上了马车,喝了一声:“回府!”

    看他慌慌张张逃了,梁幼仪一手按住胸口,一手轻握马鞭,脚步有些踉跄,进待渡亭牵马。

    “郡主,您真要退婚啊?”芳苓声音有点哽咽,“只怕不好退。而且,拖这么多年,太亏了!”

    梁幼仪捂住心口,半晌,哑着嗓子说:“不好退,也要退。”

    她与傅璋的婚约是先帝赐婚,牵涉甚广,况且,如今傅璋已是朝廷重臣,他若执意不肯,婚确实难退。

    但是,再难,她也要退。

    总比,惨死在他们手里强。

    梁幼仪望着远方灰蒙蒙的水天交接处,满目冰冷。

    前些日子,她生了一场风寒,缠绵病榻半个多月,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冗长、荒诞的梦——

    梦中,她进宫跪求太后姑姑,她要与傅璋退婚。

    太后却直接下旨,叫傅璋与她立即完婚。

    定国公府遵从太后懿旨,十里红妆、良田万顷嫁女。

    婚后,梁幼仪生下嫡长子,那孩子承继了梁幼仪八分容貌,聪慧至极,八岁就高中解元,是人人称颂的天才神童。

    只是,参加殿试前,儿子夭折了!

    姚素衣的龙凤胎儿女傅修恩和傅桑榆,均指证是辅国公长孙李仲怀推他落水溺亡。

    傅璋疯狂报复辅国公府,辅国公一家,以及亲家文国公都死在狱中。

    宁德十二年,临朝听制十二年的太后还政宁德帝萧千策,萧千策以“外戚干政、贪功冒进”之罪,对定国公削爵贬职。

    梁幼仪也受到了牵连,郡主封号被剥夺,禁足相府后宅,无诏不得出府。

    这场卸磨杀驴的博弈中,傅璋不仅全身而退,还被封一等长信侯。

    姚素衣在她的饮食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此毒无解,中毒后受尽折磨,五日方死。

    她四肢无力,自杀都不能。

    胸腹疼得如烙铁一遍遍烫过,口腔溃烂,七窍流血。

    脸上身上布满斑斓的蛛网,像恶鬼,像妖魔,傅璋又怕又嫌弃,再也不敢靠近她。

    姚素衣哈哈大笑,目光狰狞。

    “梁幼仪,我盼这一天整整十五年了。”

    “是第一美人又怎样?母族权倾天下又怎样?还不是为璋郎做踏脚石!”

    “璋郎他兼祧两房,晨儿他们四个,都是我和璋郎的孩子。”

    “他只能是我孩子的父亲,谁也别想抢走!”

    “幸亏除掉你的儿子,不然,万贯家财,长信侯承爵哪里轮到我的晨儿?”

    “你的儿子凭什么比我的孩子聪明、耀眼?凭什么由他继承侯府的一切?”

    “是榆儿和恩儿把他摁到河里淹死的,栽赃给顾锦颜的儿子……除掉你的孽种,还拔除你的左膀右臂,让你再无倚仗!”

    毒药侵蚀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筋脉,好疼啊,疼得恨不能没有生在世上;好恨啊,恨不能把贼子生吞活剥……

    梁幼仪缠绵病榻半个月,高热、昏迷,一直喊疼,困在梦魇里,无法走出。

    高热退去,她在府里关门避人数日,梦境一遍遍回放,只觉痛入骨髓。

    一切太真实,毒药浸蚀骨血的折磨,刻在血液里的痛楚,依旧令她全身颤抖。

    她甚至疑心,“那不是梦,是上辈子已经发生的事”。

    所以,她不顾大病初愈,迫切地想要验证。

    腊月初一这天,傅璋去江南办差回京,原本说好,梁幼仪不必接他。

    但是,一大早,她不顾芳苓和芳芷的劝阻,骑马来到了渡口。

    她要验证,那梦中见闻,到底是一场荒诞的梦,还是“上一世”?抑或“先知梦”?

    果不其然,她目睹姚素衣与傅璋拉拉扯扯,亲眼看到傅璋送给傅桑榆日日佩戴的七星宝石璎珞,也亲耳听到傅桑榆喊爹。

    梁幼仪忽然落下泪来。

    一切还来得及,不是吗?

    “郡主您……”芳苓看她掉泪,心疼地道,“奴婢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不用。”

    傅璋已是丞相,杀了他哪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再说,她还没退婚,绝不能做望门寡。

    还有许多事她不明白的,需要拨云见日。

    她狠狠擦掉温热的泪水,脚步坚定起来,走到马厩那边,解了马缰,足尖轻轻一点。

    仿若一抹赤红烟霞流过,转眼间,她已经端坐在了马上。

    动作熟稔,干练张扬,如清风流云。

    “好!”有人喊了一声,“好俊的马技!”

    梁幼仪被这喝彩吓一跳,扭脸就看见三个人从男宾休憩区下来。

    中间一人,很年轻,气质清贵,骨相生得极好。

    一袭芡实白锦衣,外罩厚厚的狐裘披风。年纪很轻,皮肤略显苍白,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一粒朱砂痣,睫毛浓密又长,鸦羽一般。

    明明仙姿昳丽,偏偏张扬恣意,脸部轮廓锋利,增添了十足的野性。

    这人有些凶,还有些狂……

    他左边一人,显然是他的侍卫,一手打着油纸伞,一手按着腰间雁翎刀。

    右边一人个子略矮,微胖,锦衣玉冠,此刻满脸带笑,在那人身边,乖巧又讨好。

    刚才那声赞叹就是小胖子喊的。

    梁幼仪不认识中间那人,总觉得他有些面熟,想了想又似乎第一次见。

    小胖子她认识,正是顾锦颜的二哥顾若虚。

    顾若虚是文国公嫡次子,京城纨绔,有名的倔驴,从来不服谁。

    这人是谁,竟能让顾若虚如此恭敬?

ͶƼƱ һ½Ŀ¼һ 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