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一咚隆的被卷进轿子时,曲匪还有点愣,随即咬牙——他裤子还没穿上!
“裤子……给我。”他在黑暗中摸索,摸到几缕长发,立时一拽!
“不行……嘶——”凌弗宁也毫不客气的扯他高马尾尖:“我给了,你能合伙外边的人把我弄死。”
是的,曲匪现在的处境非常狼狈,作为彭雨县有头有脸的人,跟这个口音明显外地的在轿子里硬碰硬,他还没穿裤子,被发现了谁更吃亏傻子都知道!
突然,他放缓了声,语气有些苍白柔弱,道:“你……刚说对不起我……”
凌弗宁指尖轻轻颤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微红。
“而且是你先动的手……”
凌弗宁喉结动了一下,先一步松开拽头发的手,还下意识想帮他整理整理。
曲匪却身体退后一步,一双亮堂堂的眼睛打量着他——身上的素袖裳,即使轿内黑黝黝一片,但凑近点能看见这大袖表面的绣纹上闪过点点微光。
有意思,曲匪的想法变了。
他拽着凌弗宁的长发逼他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说:“小王爷,您擅自出京来这个穷乡僻壤做什么?”
凌弗宁瞳孔缩了缩,意识到这人想岔了,目光也跟着拂过身上的瑞丰锦,上面的缂丝是特供王宫子弟的‘银鸾绮’。
可‘银鸾绮’的贡地就是天瑞,凌弗宁作为长公主之孙和皇室走的很近,被特许可共用佳品,他这次出行为避免卷入是非,特地穿低调的素锦绣珍丝,如若遭遇不幸可以此证明身份向识货之人求助。
而识货者一定是上位者。
凌弗宁耳畔感受着曲匪呼出的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为什么断定我是王室子弟呢?
曲匪却更加主动,几乎的贴着他的脸说:“燕王作乱被平,天子下令严禁宗室擅自来往,而殿下您一定是有什么情非得已之事要出来办……”
“殿下重情重义,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宽恕小人无礼。”曲匪滑跪的十分利索:“小人很巧是彭雨县一小吏,有些本地门道,殿下有什么大小事宜皆可让小人私下去办,小人必殚精竭力,只为将功折罪。”曲匪蛊惑道。
是的,这才是曲匪的目的,表面是拉拢亲王,实则暗示把柄。
可你也不能杀小人啊,小人投诚的心可是十分强烈,你现在可还在小人地盘上呢。
竟然有送上门的靶子,曲匪十分兴奋,为着以后光明灿烂的造反之路。至于凌弗宁是哪位王爷,他根本不在乎,前世当萝卜一样砍了没有十个也有九个。
“……”
凌弗宁听懂了,感情这人也不是地痞流氓,可明显上层消息也不十分灵通,反正就是弄错了,对这个一口一个小人,甜言蜜语的曲匪,凌弗宁不知该怎么回。
最后,他试探的问:“我看了你那儿东西也没什么事吗?”
曲匪表面毫不在意的回道:“不过如生蛇鳞之人,看着虽不同寻常,实则毫无用处——殿下若好奇,小人再给您看。”事实是面前之人如果真答应,曲匪会借机勒死他,这么蠢的人,做傀儡都没资格,反正是偷跑出来,埋好点没人知道。
“……不用。”凌弗宁沉声回答。
“那小人的衣物……”
凌弗宁抬了抬右脚,示意在下面。
曲匪跪着去捡,他早已习惯了权贵的臭脾气,姿势十分卑躬屈膝。
可下一秒,凌弗宁的长腿突然绞住他,他纠缠之际,一只侧掌直接向他颈部劈了过去。
这不可能——
曲匪的脑颅被劈的眼前闪现黑底金花。
如果他死了,县衙一定会大查,就算是亲王没有飞天的本事也跑不了,而擅自出京恰好给了多疑的天子一个发疯的理由!
他不是太蠢就是想叛国!
曲匪咻的倒在了板上,看似软趴趴的,其实没晕,他的耐力极强,在被打中一瞬间决定装死,说到底,还是自信不至于剁了他,毕竟看上去也不蠢,他真好奇这人能耍什么花招。
结果下一秒他的光溜溜的屁股被人抬了起来!
?????
我他妈——
他立马装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踢了向了凌弗宁。
可却被凌弗宁接住了小腿,一扯发带就往上套,动作狠厉,显然十分生气。
曲匪听凌弗宁咬牙切齿道:“……谁都可以看?”
下一秒凌弗宁如有神助的摸索住他挣扎的双臂,曲匪只感觉额头一凉,凌弗宁扯下他的红额巾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绑死了他的手!
那条红额巾是他自己用第一份俸禄买的,模仿话本里起义的大将军,可现在却帮着这无耻淫贼行凶于他!
曲匪可谓动都难动,内心如海啸山摇般崩溃——自己一介天策上将,神武帝王,在十几岁的年纪,被一个小白脸打败了!
他甚至没忍住,泪直接顺着稚气未脱的脸飚了下来,他本来就是泪失禁体质,平时装哭算计一下别人就罢,这次却难得真情实意。
凌弗宁看到曲匪哭,也很慌,他瞳孔比正常人浅,在黑暗中比曲匪看的更清晰。
看到曲匪反应这么大,他甚至还下意识想哄他。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前听到曲匪话他很生气,他想,一定要给这这不知羞耻的人苦头吃,可具体要这么吃呢,他又打不定主意,只能倔着、绑着。
可他也会心疼,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他去世的阿娘,于是他贴着他,亲他的脸,摸着他的头,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就绑一会儿,好了,一、二——
我信你个鬼!
曲匪也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凌弗宁的手掌上,切切实实发狠劲的,食指上的血一下子往外冒。
凌弗宁心中的绻缱一下就消失了,脸整个沉了下来,他直接跪了下来,将曲匪大力翻了过去,试探性的将流血的手覆在曲匪的下身。
曲匪立马并拢双腿,肌肉均匀的曲线狠厉的夹着凌弗宁的手,妄想把他夹断。
可作用明显不大,反而激的凌弗宁直接捅了进去。
凌弗宁平时爱好弹阮咸,即长项琵琶。
阮咸弦少但硬,挑弦需要很大的力气。凌弗宁的手骨节修长,指尖修剪圆润,但习惯让他下手很重。
几乎在他进去的那一秒,曲匪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麻意,最后一瞬间魂都被捅上了云霄!
“—啊、啊滚、滚!”
强烈的异物感让他酸灼的痛意,凌弗宁冰凉的指尖让批不断收缩。
“原来可以捅开……”凌弗宁的红晕弥漫全身,他激烈的摆动的手腕不停的挖——曲匪立刻弹射了起来,一大堆淫水从批口涌了出去,浸透凌弗宁的食指。
凌弗宁噗呲的插了进去,感觉还不够,又多加了一根,他无师自通的开始摸索抽插,但手抖的还是很明显,整个人紧张又青涩,柔软火热的内穴吸附着他,渴求着他,食指连心,每动一下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的掌控。
“呃呃……”曲匪蜷缩着身子,感觉面前一阵一阵的金光,噼里啪啦的,他的大腿不知不觉夹着变了味,好像是挣扎,又好想摩擦着凌弗宁的手臂,而凌弗宁已经身体覆了上去。
曲匪感觉有股痒痒的气挠在火辣的脸上,他睁着眼,朦朦胧胧的去看——是凌弗宁的长发,轻轻的,荡漾着的,在他不住喘气时,掉进了曲匪的嘴里,刮擦着他的唇。
而凌弗宁还在努力的锻炼自己的手上功夫,他已经三根手指进了去,看见本来只有一条缝的批被他开出了花蕊,蕊心红艳艳的,包裹着、吸附着他,不断流出湿润的淫水欢迎他,他就既害羞又难以自持,只能不停的喘气。
终于,他发现这样的姿势无法看到曲匪的脸,于是凑了上去,看见了曲匪叼住了他的头发。
那一瞬间他想,他是不是想和他接吻,于是,他受蛊惑似的贴了上去。
然后就被咬出了血。
“……”
我要惩罚他,凌弗宁委屈的想,根本感受不到开心。
于是,天旋地转间,像狗一样咬完人的曲匪直接被抱了起来,跪在轿坐上,下一秒是疾风暴雨般的抽插。
曲匪的腿直接软在了座位上,膝盖不停的往前蹭,可是无路可退,刚一挪动,就被凌弗宁抱起腰按着艹,手段可谓暴力,过程中,他的长靴都差点被甩飞了出去。
所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匪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哀声求饶:“……我错了哈……小王爷……错了……哈放过我……肚子疼……”
听到这里,凌弗宁停下了手,另一支擦着曲匪脸上的眼泪。
两支变得湿漉漉的手抱起了曲匪,将他环进了怀里,因为曲匪整个过程表现都很听话,所以凌弗宁的表现很温柔。
正所谓轻拢慢捻抹复挑,甚至带着老艺术家的从容,可这更让曲匪受不了,凌弗宁这厮捻的是他的小豆豆,挑的是他的批。
他只能听着凌弗宁指尖噗呲噗呲的声音,不停颤动,他感受到凌弗宁已经学会玩弄——他甚至还心情很好的边哼着采莲曲!
“想哈……想解手哈……”曲匪颤颤巍巍的说,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什么是大弦嘈嘈如急雨!
“哈……哈救、救……命”曲匪的下身都难以合上。
“别…哈…逼我。”凌弗宁眼睛也湿润了,忍耐的说:“我不想在轿子上洞房花烛……”
轿子剧烈的摇晃。
“——什么声音?”外面传出一个声音。
两人都被吓到,噤了声,凌弗宁的手指还留在曲匪的批里,而曲匪翻着后腰,小声的喘气,如果不是凌弗宁大力扶着他,他早掉下去了。
“——没有吧,回去了,怪冷的。”
等四周没了动静,两人才瘫软下来。
冷吗?凌弗宁想,完全没感觉到啊,但他还是小心的裹紧了曲匪。
他凝视怀里的曲匪,想:他明天不会发热吧?
那怎么办呢?
他家在哪?
“……你家,”他开口有些干涩,事到如今,他的薄脸皮反而回来了。
没什么动静,原来曲匪经历过大起大落睡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