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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朕的皇后是篡位激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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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曲匪在彭雨县双管齐下,忙的是热火朝天。

    然而他明白,这些都是小道,他现在给这表面繁花似锦,实则岌岌可危的王朝打工,得到手的无论是权力还是富贵,一场兵侵、一场蝗灾,就会消散的干干净净。

    那时死了多少人?曲匪想不起。

    成就他一生的契机,是许多百姓的噩梦。

    “你疯了!”公孙恪左右手都抱着一团文书,他骂骂咧咧的时候左边的文书掉了下来,他刚捡起来右边的也掉了。

    “……”他疲倦的抬起头看着明显带黑眼圈的曲匪:“我是想回去,但不是被寄回去。”

    “本来你怂恿王公普查范林二家的时候我就让你拍拍屁股得了,现在新位置还没做热你还把革职的活揽了下来。”公孙恪稍显崩溃:“王公可爱死你个活靶子了——姑父姑妈下地还没坐热,儿子就来大团圆了。”

    “——狗屁,”曲匪抄起一个算盘砸了过去:“自个去呸了,别逼我亲自动手啊。”

    等安静会儿后,曲匪叫来了一个皮肤黢黑的小吏,语重心长地说:“红豆啊,最近在县衙呆的怎么样啊。”

    叫红豆的少年略有些羞涩,忙说很好,曲匪哈哈大笑,颇有知心大哥哥的气势,可很快又叹了一口说:“你就是太懂事了,宋家将你送的我这学习,不是让你跟着委屈,我知道县衙那有几个不好相处的,倒让你忍着。”曲匪报了几个关系户的名字,叫红豆的少年眼了闪过一丝凶气,但还是回答:“我年纪小,前辈们多是开玩笑,不碍事的。”

    “诶——”曲匪义愤填膺:“欺负我的人,谁敢嘲笑你,就是在嘲笑我!”

    “我赶明把你的职位升上一升。”

    红豆忙低头谢恩,眼底泪闪闪的。

    等红豆离开时,公孙恪多凑了几眼:“这谁啊,看不出什么特别,竟然得你如此青睐。”

    曲匪玩着新缴的玉石榴,眼睛都不抬:“宋家的,就是那个外地富商的儿子,等着吧,这小子眼神里有一股狠劲。”

    果然两月后,曲匪像无意的问道:“那个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

    “你知道啊。”公孙恪顶着一摞文书,支支吾吾道:“你不是特别关照吗,就没上报。”

    “可以了,”曲匪放下毛笔:“告示下去,宋红豆仗势欺人,打二十大板,实打,别打死就好。”

    公孙恪也会过味:“你是给那些关系户……”

    他按惯例夸完,想开几句玩笑话,可咂吧不出来,怎么说都显得假。

    其实他觉得翡哥儿有些变了,他以前是聪明,但到底是个阳光少年郎,姑父姑母去世后,家里穷的就差卖血,除清名空无一物,是小小的翡哥儿去当武馆的一年人肉沙包,凑出钱来云中找他们的,期间跨越多个辖区,当时同龄的自己听完特别震撼。

    这样顶天立地的豪杰,却头一遭拿别人打窝,让公孙恪感到恐惧,像是熟悉的茶壶,突然堆积了茶垢,说不上坏,可就是让人不舒服。

    曲匪也留意到了公孙恪的神情,但他没管,他不能一直领着弟弟走,得自己想明白,看前世,最后还不是乖乖给朕炼刑具了。

    曲匪喝了口茶,感叹道:果然真心懂朕的,唯皇后耳。

    之后,县衙内的革职运动进行的非常顺利,零星几个刺头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此时,在外晃悠几圈风头过去的姚赛春回来了,曲匪和公孙恪特意租了花蝴蝶纹路的轿子把他运回府邸。

    可是半路上,却突然杀出一群夹棍带枪的浪人,队首的一人大吼道:“谁是公孙恪!”

    公孙恪:???找谁?

    而曲匪先一步预先抬手,在他手摆出手势的一瞬间,公孙恪也心有灵犀的抬手——他俩都指向了轿子。

    轿内的姚赛春:“……”

    “不管了——三个全打!”领头不讲武德的喊道。

    曲匪和公孙恪立刻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姚赛春不能露脸,早半蒙着冲了出去。

    “不是你跑什么——你不是打的过吗?!”公孙恪边跑边叫,突然见曲匪已经爬上了房顶,边爬边说:“又不是找我的,这事我不好留痕迹,你放弃挣扎吧,他们顶多打断你一条腿。”

    “你他妈——”公孙恪此时无比共情被曲匪用来打窝的人。

    而曲匪早已经没了踪迹。

    此时客栈内。

    “怎么这么大动静?”凌弗宁放下茶碗,落桌后杯子竟然又剧烈的晃了一下,边缘微微渗湿。

    “这附近有些武馆经常半夜练习。”店老板汗颜不断。

    “那还真是勤奋。”凌弗宁垂下眼,悠悠起身上了楼。

    只是回了房间,他打开了后厢的窗子,将琉巾往上侧了侧,利落地跳了下去。

    前几个月,他按照路途中的一些计划,先一路行驶到了荆安,师傅在名山上见了他,他们一起对弈的时候,问他可有改变想法。

    他说,更加坚定了,近些年南北对立严重,不法帮派横行,皇权日渐羸弱,就连富裕点的南部也遍地亲亲相隐,这个国家完了。

    “葻弥不是不想打我们,他们也在找机会,既然横竖都是亡国,不如改朝换代。”凌弗宁落下一子,说。

    源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

    凌弗宁不死心的问:“师父,徒儿真的没有成事之相?”

    源悟说:“你是名臣的苗子,这谁都看到出来,有什么好问的。”

    凌弗宁又问:“这两者有什么差别。”

    源悟说:“你耳目不错,耳高及眉,轮廓分明,代表聪慧,有主见……”

    “……但可惜只聪不明,个性固执,在感情上更是如此——说到底你太具备帝王不该有的心软,还是陪老身再修道几年吧”源悟拿戒尺敲打了下凌弗宁的肩膀。

    凌弗宁虽未行冠,但已生的十分高大,源悟的一戒尺敲下去仿佛还将他当做孩童,且听了师父的评价后他更满是憋屈。

    他……心软?

    这个形容和他这个起事干脆惩戒果断的人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知不觉下起了雨,源悟看着执拗徒儿,知道这次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了。

    “师父,”凌弗宁起身将他扶回了屋子:“漏雨的洞补好了,素斋也放厨房了,您继续……呆这吧。”离开时他转过身说:“徒儿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雨点打在幽兰的竹舍外,棋盘上,打在凌弗宁的乌丽长发上。

    他拂过湿润的耳,斩钉截铁地说:

    “谁也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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