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彭雨县不太安定,先是牢里跑了个贼人,不久就有兵差上了最近的一个姓张的富商家的门,听说把院子搞的乱七八糟的,但没抓着,那个富商是外地的,和当地没什么姻亲,最后吃了个哑巴亏,让其他豪强笑话。
这事出了没多久,县里有名的梅山刘家就被人匿名举报了,说是私藏了逃犯,官府立马上门了,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逃犯依旧没找着,但翻出了几桩受贿案,牵扯一下就大了起来。
“犯人逃了,是县衙牢房太破,让上面给拨款。”曲匪敲打着算盘。
“我觉得他们不会给。”公孙恪记着账。
“不是刚抄了个肥羊吗——刘家家眷可天天来送饭。”曲匪停一下,“我记得那黢黑小孩撬锁挺厉害的,让衙门招聘告示上就写‘会撬锁者优先’。”
“……哥,”公孙恪忍不住低声问:“真把姚赛春放了没问题吗?”
“没事,”曲匪头都没抬:“跑不远,我自有控制。”
“等什么时候需要升了再把他抓回来。”
……
凌弗宁最近颇有些心神不定,医者说可能是日日多梦,睡眠不好。
可他本人十分自律,两厢两对比,越发显得是心气出了问题。
他暗自自嘲:不过是计划造个反,怎还因此憔悴,未免太不是个大丈夫。
是的,凌弗宁,天瑞司省兼祭司独子,年方十五,后年十六,隐藏的造反份子一枚。
自开蒙时起,就随师傅源悟各地游学,经历过尸骨飘零,边疆不幸,上层不作为后,与师傅双双开悟。
师傅是遁入高山隐世,凌弗宁则是一颗雄心红热昂扬——皇帝不行换一个吧,师傅您看徒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相?
师傅?
您说话啊师傅?
源悟:“……”
最后他只让凌弗宁不要带坏师弟,无论成事与否都不要说出他的名讳,随后逃进了深山。
自此凌弗宁拒绝父亲把他往祭司上的培养。一脚扎进了俗世凡尘。
但最近他也遇到了一个小难题。
“义士真的决定离开吗?”凌弗宁冷淡的脸上稍显黯淡,被一个让人说话都无意识小声的文雅公子这样看着,正常人难免产生负罪感。
姚赛春就感到十分愧疚,只能挣扎着说:“……小人的恩人危在旦夕。”
这就是你就把本少司省家当客栈的理由?
凌弗宁面上还是八分不动,只是看了看扇面,复又转了转柄:“我帮不了?”
姚赛春重复:“我一人去即可。”
看姚赛春如此坚持,凌弗宁没有再劝说,只是斯文的替他斟了一杯茶。
午夜姚赛春就消失了,按照君子之约,凌弗宁没有派人,只是月光下,光洁的脸显得有些让人发寒。
是谁?在北方有我比我还值得投靠的存在?
好骗、愚忠、武力高命又硬。
如若不能为我所用……
凌弗宁在案纸上记下四字‘北方有虎’。如若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尽快一探究竟,说不定可趁人少时将他连带着他主子一起扼杀。
此时的雨村——
曲匪脱下鞋袜后还是不舒服,连带着裤腰子也扯掉,这些天,他还没适应身子的变化,只要一做力气活,下身就湿哒哒的,可是和习惯的湿又是不一样的,带着黏腻和流动,仿佛在饥饿……
到底干嘛用啊这玩意,如厕也不用它啊,还老给他增加换洗量……
曲匪日常郁卒了一会儿,又手贱的开始探索。
别说,朕这批还挺好看,没什么毛,就是有点小,曲匪望里面钻了一下就不敢动了,怕碰到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
艹水又出来了,他赶忙拿布狠狠的擦,整个人有种尿床的羞耻感。
朕、朕不会变成女人了吧?会来月事?……会怀孕吗?
一股强烈的多愁善感将他本束于高阁的情绪变得摇摇欲坠,他突然想起皇后,也想起皇后那句话。
当时他只觉的阿宁不愧是学道的,想法真大胆,只自以为英姿翩翩的抓着她的手说:“阿宁想女上吗?”像狗一样又馋又贱,根本懒得深究她的意思……
阿宁和他举案齐眉十几年,都在想什么呢……
曲匪带着思念和微微焦虑睡着了。
而另一边,凌弗宁收拾完亲戚,最终还是决定向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