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虽略有几分谦虚。
但她要将庄玉妗曾经拥有过的全都夺回来。
这宋家的掌家权便是其一。
“你再说一遍?”
庄玉妗双目皆红的看着面前的下人。
地上一片狼藉。
她满脸的嫉妒与痛恨。
“你说…那老不死的将掌家钥匙给了她?”
面前的下人们都不敢言语。
生怕庄玉妗发癫之时,会将她们牵连。
就连自幼照料庄玉妗的嬷嬷也不敢说半句话。
“该死!不过是个下贱坯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她嫁入府中多年,不止一次同她提过管家之权。
宋老夫人是怎么说的?
她年纪还小,压不住下人。
她身为世子妃,要端好世子妃的架子,府中琐事不用她。
她…
总之千奇百怪的理由,反正不准她涉及其中。
可是怜月怎么就可以?
怜月如今的年岁比她嫁入府中还要小上几岁。
宋老夫人怎么没有……
她在心中又浓厚的为怜月记上了一笔。
心中不平,她去找了宋夫人。
可入了房间,宋夫人却是一副好像在等她的模样。
“见过婆母。”
宋夫人点了点头,敲了敲一旁的桌子,示意她寻个地方坐下。
她扭了扭腰,一副心中委屈的模样,但却还是坐了下来。
她还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宋老夫人却先开口。
“老身知道你来的意思,是觉得老身将家中大权交给怜月,心中不舒服了。”
她狠狠的点了点头。
“母亲,您忘了您当初是怎么同我说的话,我这个妹妹自幼没学过这些,只怕是…”
“怕什么?”
宋老夫人看着她,随即开口,“你是怕你妹妹做错了,老身怪罪?”
庄玉妗摇了摇头。
“这…做错了事情倒无妨,就是怕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丢脸?”
宋老夫人略带着几分不悦。
“她这孩子是个识大体的,只要你不无中生有,怕很难会出事。”
她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满是对其的审视。
“母亲,就这样不信我。”
“?你…你若这样说,我且问你我儿三番四次从哪鬼门关过,真没你们夫妻俩的手段吗?”
宋老夫人知晓。
却也不想与之计较。
“掌家钥匙在我手上,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不高兴也得给我憋着。”
她不愿与她废话。
说的话也略见难听。
庄玉妗见状,也站起了身,“知道了。”
她连下句话都没有的,直接转身离开。
宋老夫人身旁的嬷嬷瞧见了,有些抱不平的说了句,“世子妃越大目中无人了。”
她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只冷哼了一声。
“庄家嫡女?肚量不过如此。”
宋老夫人本就看不上她。
如今心中呢天秤也开始足渐的偏了些许。
那老嬷嬷也有些担心。
“老夫人,若是她执迷不悟,在家中的事物上构陷,老奴可要…”
“不。”
宋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
——
她略想了下,“让她自己解决,”
“可那大夫人怕是…”
有心而无力啊!
她连一般家中的规矩都不算清楚。
更何况是偌大的一个宋家,一个侯府。
“不。我信她。”
她放下了手中的账目。
“那丫头,若是不曾同你…你便不必管。”
“是。”
——
庄玉妗仍旧心中不悦,想同宋无忧说说心中的委屈。
却不曾想他又以有公务为由久时不回家。
心中郁闷,她便寻了理由,回了家中。
庄夫人见她容颜憔悴,一副满脸不悦的样子心疼得紧。
“我的女儿,你瞧瞧这才几日不见,便被磋磨的如此,真是让为娘伤透了心。”
庄玉妗看了看她,却直接转过头去。
她虽无法反抗宋老夫人。
可自家母亲却……
庄夫人见状,更是心中难受,她双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妗儿,母亲怎能不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事已至此,不如就…”
庄夫人问过庄老爷那丫头到底给他看了什么?
可他却一直三缄其口,只说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妇人,如何能管得了。
“母亲是要我忍下?那母亲可知现在她一定踩到了我头上来,甚至她…宋老夫人将管家之权都给了她。”
“什么?”
庄夫人有些惊讶,她强迫着她看着她。
“妗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宋老夫人将那管家之权给了怜月那丫头?”
庄玉妗脸上满是不甘,她点了点头,语气愤恨。
“那贱蹄子惯会讨好宋老夫人,知道大爷是宋老夫人的心肝,便狠狠攀着。”
她这话说的牙痒痒,此刻她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肚。
“妗儿,庄夫人可知她不是个完璧之身?”
庄夫人心中有了一计,开口询问于她。
后者摇了摇头。
“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事情女儿听从母亲的话,素来做的都十分隐秘,神不知鬼不觉的。”
“若是…你将她不是完璧之身的事情捅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还能同宋老夫人如此好。”
庄玉妗这才想到这办法可一劳永逸。
“还是母亲聪慧,我是惯不会想到这的。”
“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庄夫人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
“没了她,你同女婿二人的感情还好?”
庄玉妗低了头,“我实在是羞于启齿,他在床上那事也过于凶悍,女儿实在承受不得,没想到他…在外面养了人。”
庄玉妗在得知此事时,只觉得肝肠寸断。
却又无力回天。
庄夫人叹了口气,果然,这世间男子哪有不在外偷吃之理。
“母亲也是过来人,只能劝你一句,放宽胸怀。”
庄夫人伸出手拉过她的手。
“身为女儿家,眼中也不能只有情爱,你得抓得住这后宅的权势,才能让夫家的人不会小瞧。”
他又伸出手替庄玉妗整理了凌乱的头发。
“可懂?”
“女儿明白。”
……
庄玉妗回了院中,刚好撞见喝的醉醺醺回了房中的宋无忧。
“世子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妾身扶你回房。”
庄玉妗说着,便将人扶进了房中。
她本欲出去,叫人熬了醒酒汤,却没想被那男子绊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