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 第20章  心善
    怜月亲手将头顶的喜帕摘下。

    又吩咐着那些嬷嬷不必再等着。

    可几个嬷嬷的脸上神色却有些难堪。

    这些原本都是新婚夫妇定然会经历的流程。

    可是怜月却说……

    这可是不吉利的。

    怜月怎会不知这点,可是如今他们并无夫妻之志,就算是走了这些流程也绝不会有所庇护。

    “可是这……”

    “嬷嬷不必为难,若是老夫人问,就说…我同大爷已经歇下了。”

    “那也好。”

    嬷嬷最终软了话头,但瞧着一旁放着的合卺酒。

    “这合卺酒是个好兆头,二位一定要喝。”

    怜月点了点头,又给嬷嬷们拿了些赏钱。

    嬷嬷和丫鬟们才千恩万谢的离开。

    怜月关上了门,瞧着室内的红烛,心中却有些凌乱。

    她自知,这场婚事原本不过是二人的交易罢了。

    所以怎会犹如普通夫妻一般。

    怜月看他始终并无反应,随即坐在了床边。

    心中却盘算着他们二人往后要如何过日。

    或者…今夜又如何?

    怜月并非是完璧之身,自然也无女子娇柔。

    但…一想到要承欢于一个男子身下,她还不曾做好准备。

    黑幕降临,外间已安静的可怕。

    怜月只觉得自己坐的后背直疼。

    而此时,他也终究站起身来,走向了床榻。

    怜月紧紧的拽着床榻的边缘,在想一会该如何与他……

    可他却简单的褪了外袍,随后躺在了床里。

    似乎全然当作怜月并不存在的模样。

    怜月心下更有几分委屈。

    失了贞节,也并非是怜月所求。

    若非从前,寄人篱下无处选择,谁愿意为人替身。

    想着,那双眼睛便泛了红,喘息间也有些不稳。

    可他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悠然睡去。

    怜月就这样坐了一夜。

    第二日。

    他清醒过来,看着怜月尚且不曾挪动的位置。

    无力的叹了口气。

    “放心,我不会动你。”

    他看着怜月那有些通红的眼睛,便知她一夜未睡。

    “我身患重病,药食难医,说不定哪日便醒不过来,自然不能辱了你一个女子清白。”

    “大爷知道,我早已没了清白。”

    “宋无忧他们做的那些蠢事,自然我不能做。”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如今你已是侯府的大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要你莫要再与宋无忧那人有情感纠缠,我也不愿管你们前尘往事。”

    “我明白。”

    女子微微低头。

    昨日的红妆,如今虽有些花,却仍旧能够瞧见…那人原本容颜的精致。

    宋老夫人选的这位妻子。

    他倒也十分满意。

    “你再睡会吧,一会丫鬟们要敲门为你换衣,去母亲院中请安。”

    “我可以……”

    原本受尽庄家折磨,几日几夜不能合眼,也是在为正常不过的时间。

    所以自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触及到眼前人的目光,怜月莫名的有几分心虚。

    “好。”

    怜月和衣躺在床上。

    倒是很快便入了梦乡。

    ……

    一个时辰后。

    房门被外头的丫鬟与嬷嬷敲响。

    “大爷,大夫人,该起身去向老夫人请安了。”

    宋鹤眠先是走到了床边,拍了拍怜月的肩膀。

    她眉眼有些松动,随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些丫鬟雨嬷嬷来替你更衣了。”

    “啊……好。”

    怜月爬了起来,坐在一旁,又想到了些什么,立马将外头的衣服和头上的钗子全都卸了下来。

    “那个……”

    宋鹤眠默认怜月的行径。

    毕竟新婚之夜若是二人就不曾同床而居。

    传出去怕是要让怜月担了不少罪责。

    “多谢。”

    怜月脱了衣服后,那些丫鬟与嬷嬷才进来。

    帮着怜月清洗干净,又重新换了身衣服,才退了出去。

    怜月见那些人并未替宋鹤眠梳洗,原本以为今日只有她一人前去见宋老夫人。

    却不曾想怜月前脚出门,他也跟随其后。

    “你也要陪我去见母亲吗?”

    他素来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自己关在栖鹤堂。

    怜月之前试过几次,他最多只愿站在院门口。

    “嗯。”

    他并未多说缘由,怜月也不曾追问。

    二人一前一后,便也入了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院中此刻倒是人声鼎沸。

    原是宋无忧夫妻二人在此。

    怜月走了进去,便瞧见宋无忧夫妻二人都跪倒在地。

    而宋老夫人的面色并不佳。

    “儿媳见过婆母,今日新婚头一日,儿媳特意来给婆母敬茶。”

    一旁的嬷嬷早已准备好了茶水。

    老夫人的目光在落到怜月身上时,却依稀能够瞧见几分疼爱。

    “好,好孩子。”

    怜月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了老夫人的脚边。

    随后手上接过了茶水。

    “儿媳宋庄氏给母亲敬茶,静听母亲规训。”

    宋老夫人接了茶水,面带笑意,略微尝了一口后,便伸手将怜月拽了起来。

    “好孩子,往后有你陪伴在我这儿子身旁,我也就放心了。”

    她刚刚瞧见宋鹤眠愿意跟随怜月而来。

    心上自是欢喜百倍。

    自从当日病发过后,他便将自己锁在栖鹤堂内,始终不肯见人。

    如今也终于……

    老夫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他们夫妻一同坐下。

    “这不好吧…姐姐和世子还跪着,我……”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叫法?”

    老夫人带着些责怪的语气,但更多却是揶揄。

    “如今你既加入了我宋家,成了我宋家长媳,往后他们该叫你一声嫂子,而你也该叫他们一句弟弟弟妹,莫要再延续你庄家的叫法。”

    “是,儿媳明白了。”

    怜月脸上带着笑意,随即便也坐回了椅子上。

    而此刻跪倒在地的庄玉妗听闻此事,眼中却满是嫉妒之色。

    凭什么?

    为什么如今那贱人会成为宋家高高在上的长媳。

    可是她要跪在地上,只能仰人鼻息的样子。

    怜月看着跪倒在地的宋无忧夫妇,又开口问道。

    “不知二弟和二弟妹,这是怎么了?今日才是我与夫君刚成婚的第一日,无什么大错,不知母亲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二弟与二弟妹。”

    “你这个心善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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