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女士优先,那晏清完全可以独占一间。cio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与其说是室友,不如说是床伴。
于是晏清还没开口,黎城先坐不住了。
其他人都被晏清睡过,就他一个是清白少男,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选他可是性价比最高的。
他就知道,这些人都在帮着晏清打他的主意。
黎城抗议道:“女士优先之前,是不是也要算个先来后到?我可是三天前就住在这儿了,好歹也是个客人,总不能来个人就跟我挤挤吧?”
他说着收起电脑,就往楼上走,打算把房间占住。
“你们爱挤就挤,反正我不同意!我神经衰弱,跟人同床睡不着!”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后,孟司寻意料之中的抿了一口酒,似乎已经没什么悬念。
确实,晏清下意识的想法也和黎城一样,独占一间,不管其他人死活。
可她就是见不得孟司寻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样子,好似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也不用选了,自然要让客人们休息好,我们自己人挤一挤就是了。”
晏清说罢看向孟司寻,指代再明显不过。孟司寻猝然一笑,好一个客人,好一个自己人。
三十年的陈酿忽然变得苦涩,他却一饮而尽。
“所以我们四个住一间吗?太好了!”
cio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房间分配,气得孟司寻差点没把酒瓶甩他脸上。
“那我们吃完饭就早点上楼?”
“刚吃完就睡,你是猪吗?”孟司寻忍不住骂道。
“当然是要运动一下才睡。”cio捂嘴偷笑,“也许今晚都不睡了呢。”
他说着朝晏清眨了眨眼,被一旁的裴烈瞪了回去。
裴烈可不想跟这两兄弟“挤挤”,他宁愿在楼下跟晏清坐到天亮。
“你们吃完了吗?”他眼神扫了一圈,指着ars和cio,“过来帮我洗碗。”
他绝不会给这俩人跟晏清一起上楼的机会,洗完碗就拖地,拖完地就熨衣服。
这么多衣服,怎么也能熨到后半夜。
“不用洗,我这边虽然没有管家保姆,但是每天会有人上门清洁。
既然所有人都吃饱了,我们就上楼运动一下?”
cio一句话完全打乱裴烈的计划,他急得抓耳挠腮,病急乱投医,对着孟司寻使眼色。
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偏偏孟司寻是最没立场阻止的一个,他知道晏清就在等着看他认输。
“房间不必算我。”他只能退一步,用个笨办法,“我待到雪停就走,沙发足够了。”
晏清嗤笑:“不巧,我也觉得沙发更好,宽敞又温暖,四个人一起坐绰绰有余,就看这位客人打算什么时候上去休息了。”
一起坐,又或者一起做,中文谐音之微妙,有心的人听起来格外刺耳。
孟司寻舌尖抵着上颚,压抑着上涌的怒火。
“那你便等吧。”
他说着起身离席,先占去了一个距离壁炉最近的单座沙发。
cio听到晏清的提议,眼睛都亮了,不亏是他的女王大人。他积极配合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先一起看个电影吧,撑不住的就上楼。”
“可以啊。”
晏清以为cio的“撑不住”,是因为他挑的电影无聊透顶让人瞌睡,不想竟然是个爱情片——一部二战背景下,以女性作家为主角的故事。
本想与孟司寻较劲,结果晏清竟然看了进去。
她靠着裴烈,坐在中央最宽敞的沙发上,距离壁炉最远,裙底下不着寸缕,有些冷,便屈膝把腿脚收了上来盖在毛衣下。
ars见状给她送来了一条毛毯,和一杯他亲自调制的caffè
rretto,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晏清以为是咖啡,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有酒。
她见ars手上也有一杯,说道:“你不是不喝酒吗?”那晚的绿巨人她可是记忆犹新。
像是心机被识破般,ars略显窘迫,忙摇摇头:“只有一点,没关系的。”
这一晚ars的话很少,都是cio在主导话题,他看起来只是随波逐流,但晏清现在才意识到,他也许、大概、也挺乐意的?
她目光幽幽地往他身上瞟,这时cio忽然凑了过来,让ars往晏清那边靠靠,给他挪出位置。
“一个人坐着实在太冷了,还是人多暖和一些。”
晏清怕坐不下,刚想将侧搭在沙发上的脚放下去,就被cio一把握住了脚踝。
“毯子再厚,哪有体温暖和。”
说着就将她的脚放到了ars腿上,脚掌刚好抵在ars小腹和耻骨之间的暧昧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