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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烈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只有三道吗?

    cio家的香料有限,他都没怎么发挥出来,这一桌就是普通家常菜,算不上晏清最爱吃的。

    裴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掰着手指头悄悄的数,辣子鸡,水煮鱼,避风塘炒虾,卤水金钱肚……

    一只手慢慢掰到了小拇指,孟司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就是池英奇、廉钰和那个黑皮小子吗?还有他不知道的吗?难道是昨天碰到的林朝暮也成了入幕之宾?

    那也才四个,所以还有谁?

    还有谁!

    旁边的黎城见人快要把手里的杯颈攥折了,偷偷看了他一眼,就被孟司寻逮着了。

    是不是你!

    黎城一个激灵,瞪我干啥啊?

    孟司寻被第五道菜搅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打断裴烈:“就你那几个兄弟,还算不过来吗?”

    裴烈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菜是指男人。

    真烦人,有话不能直说吗?非要考验他上不了台面的脑子。

    说实话他现在早就不在乎晏清有多少情人了。只有真正失去过的人才会明白,更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根本选择权。

    他是属于晏清的——只要晏清要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刚才带他去“捉奸”都没能挑拨成功,这老男人竟然还没醒悟吗?

    裴烈摇了摇头,感叹道:“最喜欢哪道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剩下的那盘总是最难看的。”

    见孟司寻的脸色如残羹冷炙,旁边的黎城差点没忍住笑。

    孟司寻瞪他一眼:“黎主编,这是提醒你呢,多吃点,别剩菜。”

    “我吃饱了。”黎城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还是孟老板您努力吧。”

    说罢就起身下了桌,坐到沙发上继续装模作样看起了电脑。

    孟司寻一时间无的放矢,只能拿过酒瓶自斟自酌,一直沉默的晏清这才重新开口。

    “孟老板看起来没什么胃口,既然吃的不开心为什么要来呢?”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但他偏不想说。

    “朋友叫我来,为什么不来?”

    这时cio总算从七嘴八舌的中文里听懂一句,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自孟司寻退学后,除非是为他引荐人脉,cio请他十次有九次都不会来。

    亲人全都离开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姐姐的遗腹子,连朋友也不要了。

    谨小慎微地防备着每一个人,对抗着每一个人,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今天也真是稀奇,来这边连应平也不带,忘记几年前被打断腿的事了吗?”

    孟司寻过去很讨厌在人前提起他残缺的身体,但也许今天喝多了,又或者不重要了。

    最在意的人不在意,他也变得麻木。

    “我不会再去碰别人的蛋糕,另一条腿对他们来说也就没有价值了。”

    “也是,你都把闻景交还给你外甥了。”

    cio最初请孟司寻来,也确实是想庆祝他卸下重担,只是不曾想裴烈的老婆竟然是晏清。

    更有趣的是,明明是他威逼利诱将人骗来的,孟司寻却宁愿自讨苦吃,也不透露一点为晏清而来的意思。

    cio心里发痒,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苦撑的矜持被打碎的一刻了。

    “离开闻景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经营ong吧。”

    “没想过自己的事吗?”cio故作随意地问道,“比如找个女人结婚?”

    短暂的沉默间,他看到孟司寻飞速瞟了对面的晏清一眼,了然一笑。

    “啊抱歉,我忘记你刚跟晏清结束,可能没那么快重新开始吧?毕竟晏清也算是你的初恋。”

    孟司寻却无法坦然承认,特别是在二十岁的裴烈面前。

    在这段关系里,他愈是无法自拔,愈是一败涂地,至少要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最起码让他的“结束”不那么可笑。

    “那你倒是多虑了,只是刚刚交接完毕,还没来得及去相亲。”

    “是吗?”cio笑了笑,“那么不如就趁今晚?刚好当年追求你的几个同学,我还有联系。”

    他说着拿出手机翻起通讯录。

    “还记得a吗?之前油画系的学妹,不久前在巴黎开画展时我们还见过,她刚好住都灵。”

    孟司寻故作淡定:“她还不知道我是个残疾吧,叫人来之前最好跟人家说一声。”

    “你看起来又不像。”cio想了想,“难道床事上会不方便吗?”

    他说着看向晏清,后者低着头,但手中的披萨已经很久没有再动第二口。

    察觉到瞬间的安静,晏清才发现cio在看她。

    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alex是个很细心的人。我至今都没见过他的患处,只要他想,或许可以藏一辈子。”

    孟司寻盯着她,想知道这话里有几分真意。难道真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既然晏清作保,那我就跟她说了啊。”

    cio刚想打电话,却被孟司寻拦下。

    “我也不是不挑,我希望另一半至少要纯真,忠诚,顾家……”

    他越说越说不下去,这些词汇没有一个能够引起他的性趣——他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坏女人”。

    孟司寻懊恼地闭上了眼,他就不该顺着cio的话说下去,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这时晏清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记大雪封路这件事了?就算都灵的路没封,让人家姑娘冒着大雪来相亲也不太好吧?”

    “什么大雪封路?”cio和ars下来的晚,并没有听到孟司寻的话。

    裴烈指着孟司寻说道:“他说他来的时候大雪路封了,今晚大家都走不了。”

    “是吗?”cio挑了挑眉,“a4公路上一次因为暴雪封闭还是五年前,竟然好巧不巧被你赶上了吗?”

    孟司寻抿紧嘴唇,低垂着眼睑,死守着脆弱可笑但有用的谎言。

    “那可太好了,今晚都别走。”cio笑道,“不过寒舍简陋,只有三间卧房,得委屈大家挤一挤了。”

    孟司寻微微拧眉,他光想着留住晏清,却忘了cio这破房子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

    而这正合cio的意,他等这一刻可等了太久了。

    “那么女士优先,就由晏清先选房间……和室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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