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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国篇前蜀 高祖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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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州舞阳县王家村西头那三间土坯房,就是我这辈子还未完,请后面精彩内容!

    黄巢败亡那年,我在成都街头看见个算命瞎子。他摸着我的掌纹突然哆嗦:\"将军这命线,前半截是断头路,后半截\"话没说完就被亲兵踹翻在地。我蹲下来往他破碗里扔了块碎银,瞎子却抓着我的靴子喊:\"遇水成龙!遇水成龙啊!\"

    这话我记了整整十年。后来带着八千西川军杀回成都时,站在浣花溪畔看着血水把溪流染红,突然想起当年瞎子的话——原来不是江水,是血水泡出来的真龙。

    算命瞎子说的\"遇水成龙\",倒让我想起中和四年(884年)在嘉陵江边的那场恶战。那会儿我刚从壁州调任利州刺史,江对岸就是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的地盘。秋汛来得猛,江水裹着上游冲下来的房梁木,把渡船都掀翻了。我光着膀子蹲在礁石上磨刀,水珠子顺着胡子往下滴,亲兵王宗佶捧着舆图过来:\"大人,杨守亮又在增兵了。\"

    \"增个屁!\"我把横刀往青石上一插,\"传令下去,明早全军改吃两顿饭,把省下来的粟米装船。\"王宗佶愣在原地,我指着对岸冒炊烟的山头笑:\"杨守亮那龟儿子屯了半年的粮,老子帮他消受消受。\"

    没有结束,请!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景福元年(892年)在渝州遇袭。那日巡视江防,楼船行至明月峡突遇炮石。亲兵把我扑倒时,整块船板擦着头皮飞过。刺客是朱温派来的死士,牙缝里藏着毒囊,被抓时笑得狰狞:\"梁王有令,伪蜀王当诛!\"我蹲下来掰开他下巴:\"回去告诉你主子,王某不姓朱,干不出弑君的勾当。\"转头却把节度使府的门槛加高三寸——乱世里,站得高才看得远。

    乾宁四年(897年)春,韦昭度带着朝廷旨意来成都封赏。这老儿在花厅里抖开圣旨,念到\"加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我正盯着他官靴上沾的泥点子出神。等香案摆好,韦昭度忽然压低声音:\"圣人在陕州过得艰难\"我接过圣旨的手顿了顿,青玉轴头冷得像块冰。

    当夜在后园舞剑,王宗涤急匆匆跑来:\"义父真要奉诏去勤王?\"我反手把剑插进石凳,剑柄嗡嗡直颤:\"李克用朱温在黄河边撕咬,咱们去凑什么热闹?\"说着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三寸长的疤:\"这伤是护驾留下的,人情早还清了!\"

    后来韦昭度在返程路上暴毙,朝野都传是我下的毒。只有贴身侍卫知道,那老儿临走前夜,我往他行囊里塞了包蜀椒:\"长安天寒,大人路上暖暖身子。\"如今想来,这蜀椒终究没能暖热大唐的江山。就像当年在忠武军吃的硬面饼,嚼着嚼着就碎成了渣。

    天复七年(907年)春分那日,成都的桃花开得邪乎。朱温在汴梁称帝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浣花溪畔钓鱼。鱼漂猛地往下一沉,钓竿弯成满月,拉上来竟是条金鳞红尾的鲤鱼。亲兵们呼啦啦跪了一地:\"此乃祥瑞!\"我拎着鱼鳃瞅了半天,突然想起四十年前汴河冰面上那滩血——原来不是鱼要上钩,是时势催人老。

    七月初三,武担山下的祭坛垒得比城墙还高。礼官捧着龙袍过来时,我正蹲在廊下啃凉面。辣椒油滴在十二章纹上,慌得老太监直哆嗦:\"陛下这\"我抹了把嘴站起来:\"慌啥?当年朕在忠武军当伙夫,油星子溅到周将军脸上都没见你们这般作态。\"

    登基大典进行到一半,东南角突然乌云压顶。韦庄捧着玉玺的手直打颤,我却仰天大笑:\"好得很!老子打江山时哪次不是顶着雷雨?\"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在五里外的望江楼,暴雨倾盆而下。我在雨幕中接过传国玺,冰凉的金镶玉硌得掌心生疼——这玩意儿比杀猪刀沉多了。

    头桩烦心事出在改元那天。礼部呈上\"武成\"的年号,我把折子摔在龙案上:\"成个屁!朕要的是永平!\"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还是冯涓这老滑头会说话:\"陛下圣明,永平二字最合休养生息之意。\"其实他们哪知道,我是想起娘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建儿,啥时候能过个太平年?\"

    真当上皇帝才发现,龙椅就是个钉板。永平二年(909年),义子王宗涤在绵州私蓄甲兵。那日朝会,我盯着他战袍下鼓起的锁子甲,突然问:\"听说你新纳的妾室是荆南高季昌的侄女?\"满殿静得能听见铜壶滴漏声,宗涤的冷汗顺着下巴颏滴在青砖上。下朝后我单独留他,从怀里摸出块粗麻布:\"认得么?这是你十四岁投军时裹脚的布。\"当夜宗涤自解兵权,我却对着烛火坐了一宿——打天下的刀,终究不适合守江山。

    最让我窝火的是永平五年(912年)的盐税案。简州刺史张虔陀贪了三十万贯,刑部查案的说辞比账本还漂亮。我在紫宸殿摔了茶盏,带着羽林军连夜出城。赶到简州时正值集日,我裹着羊皮袄蹲在盐铺门口,听贩夫走卒骂了三个时辰。回宫后把十二个涉案官员捆到宣德门前,当着百姓的面亲自动刀。血溅到龙袍上时,有个老妇颤巍巍喊了声:\"青天大老爷!\"我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这声称呼,可比\"万岁\"实在多了。

    晚年最爱去城西的军器监转悠。天成元年(916年)腊月,我摸着新铸的陌刀对少府监说:\"这刀背薄了半分。\"老匠人吓得跪地请罪,我却想起光启元年守邓州时,那把砍得只剩半截的横刀。后来少府监按我的法子加了道淬火工艺,新刀能连劈十八层牛皮——只是握刀的手,早就布满老人斑了。

    立太子这事折腾得最久。王宗衍那小子在宴会上作艳词,我当场掀了桌案:\"蜀中文脉就是被你这种浪荡子败坏的!\"可转头看见他娘小徐妃垂泪的模样,又想起当年攻成都时,她爹开城门献降的旧事。册立诏书盖印那夜,我在祖庙跪到三更:\"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王建,到底还是输给了枕头风\"

    最痛快的是同光元年(923年)秋收。探子来报李存勖灭梁称帝,我正啃着烘柿饼,闻言笑呛了嗓子:\"好!好!朱三这厮也有今天!\"当即下旨开放米仓,西蜀三十二州减赋三年。那夜在摩诃池上泛舟,满天星斗倒映水中,恍惚看见四十年前嘉陵江上的月影。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忽然觉得这皇帝当得也不算太差。

    如今躺在这永安宫里,药味儿熏得人发昏。昨儿宗衍来请安,身上熏香呛得我直咳嗽。这崽子哪知道,他爹最闻不得香料——当年钻陈仓城狗洞时,守城叛军烧的就是这种西域沉香。

    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恍惚回到咸通九年的许州城。十七岁的我攥着杀猪刀,刀刃上的血珠将坠未坠。娘在身后哭喊:\"建儿快跑!\"我扭头看见衙役手中的铁链,却不知这一跑,就是五十年的血雨腥风

    外头更鼓响了四下,该上朝了。挣扎着要起身,才想起昨日已让太子监国。枕边搁着未批完的奏折,最上头那本说荆南高季昌又来袭扰。提朱笔想写个\"战\"字,手抖得厉害,墨汁晕开像团黑雾。

    晨光漏进窗棂时,听见宫门外隐约传来市井喧哗。卖杏花的、熬糖粥的、打铁器的声响混作一团,竟比丹墀下的山呼万岁还要真切。摸到胸前那道箭疤,突然笑出声——这轰轰烈烈一辈子,到底还是活成了当年汴河冰面上,那个偷羊头的贼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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