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茶似懂非懂。

    脑中灵光一闪,她起身推开门一伸手,回来把一张金卡拍在桌面,指着卡片道:

    “雨晴姐,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不要最好喝的,要最贵最贵的。”

    金卡正面,刻着标志性的波旁家族的狮头图案,曹雨晴拿起卡片欣赏:“那我可不客气了。”

    “刷!”

    反正不是她一分一分赚来的,流水般洒出去也不心疼,孔茶端起酒杯,和曹雨晴走一个。

    酒液入喉,起初清香醇烈,一落下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燃烧,孔茶身子发麻,心头却炽热振奋起来。

    两三杯下肚,孔茶飞起来了,变成一只小鸟,晕坠坠的,她抱住曹雨晴的胳膊不放:

    “明晚我也要来。”

    “好。”

    “我每晚都来……”

    曹雨晴正要张口,门板被猛地一撞,外边闹得非常大,厚厚的门板也挡不住那人音量。

    “让开,让开!你们是什么人,都滚一边去。”

    嗓音带着变音期的粗嘎:

    “小爷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敢点曼曼陪酒,给他三秒钟时间,自己滚出来!”

    “他有几个臭钱?敢抢小爷的风头!你们几个冲进去,把那男的拖出来,注意别伤了曼曼。”

    好凶好吵,外面的家伙。

    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孔茶用力甩脑袋,摇晃着走向门口。

    “谁在闹事?”

    她推开门,门外站着两拨人,一波是她的保镖,另一波不认识。被保镖拦在过道里的一波人,男男女女都很年轻,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穿的衣服用料考究,富贵气派,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派头。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个穿红色运动服的男孩,领口松垮,左手戴着机械腕表,五官长得不错,浓眉灰眼,以孔茶看男人的眼光,确实有些资本。

    不过她最讨厌叽叽喳喳的男人。

    “你凶什么?”她隔着保镖吼回去,“再吵,我撕烂你的嘴。”

    少年身后的一众年轻男女倒吸凉气。

    “滚开点,八婆。”红衣少年喝道,“你给我叫里面的男人出来。”

    “你才是八婆,我给你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别挡道,丑八怪。”

    丑八怪,这个词把孔茶砸得更懵,“你的曼曼和别的男人睡了。你个公鸭嗓!”

    “住口!”

    少年的脸猛地扭曲,怒吼着朝里闯,被保镖们抓住肩膀胳膊暴力推出去。

    “哈哈哈。”孔茶弯腰大笑。

    十二个保镖拦在他俩之前。

    “有本事的你闯进来呀。”孔茶得瑟。

    “艹,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罗伊,你不要闹了。”

    身后,曹雨晴的声音如风拂过水面。罗伊,急红了眼的罗伊基顿气势一泻,却还是硬起腰杆质问:

    “曼曼,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陪别的男人喝酒?”

    曹雨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地板旋转起来,每个人的脸出现重影,孔茶缓缓转向曹雨晴,她什么时候又叫曼曼了。

    罗伊脸涨得通红:“好,你别怪我弄死那个野男人,还有这个臭女人!”

    曹雨晴眼神变冷:“你能弄死波旁家的人?”

    “波旁……里面的是以撒波旁?”罗伊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的消费高过我?”

    孔茶看向曹雨晴:“我是今晚的全场消费最高?”

    得到肯定的答复,孔茶飘飘然,飘向曹雨晴抱住她,脑袋在她肩膀上一埋。

    ……

    头痛欲裂,重得像是脑子里灌了几斤水,醒来时,孔茶抱着枕头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上课。”

    她清醒过来看向床头闹钟,已是上午九点。

    一推开卧室门,乍然见到塞缪尔的脸吓了孔茶一跳,她急着去书房,问:

    “有事吗?”

    “蜂蜜水,有利缓解你的宿醉。”老管家手里端着托盘。

    孔茶道谢,端起瓷碗一口饮酒,她急着赶去书房上课,忽地想起以撒:

    “联系上以撒了吗?”

    “没有。”

    以撒一出事,她挥金如土的阔日子也到头了。以撒千万不要有事,孔茶真心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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