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吐司,花生酱要无盐的,抹厚。”
一觉醒来,以撒分外神清,端着小半杯水漱完口,催促孔茶弄早餐。
猪一样的男人,茶茶心里嘀咕,看以撒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满。她没料到,他的饭量竟然是她的三四倍!
原本计划着食物对半分,半饿着在荒野里撑过一个月。然而按以撒的食量,不到一周,库存告急。
茶茶心疼死。
“你一天躺着不动,凭什么吃这么多?”
她取出面包片,用果酱刷子沾一点点花生酱,在上面刷出薄且均匀的一层,接着把两片面包合在一起,缝隙之间,无一丝酱体溢出。
过分简陋的早餐,以撒毫无胃口。
“吃不吃?”孔茶一皱眉。
“放一片火腿。”以撒不伸手,坚决不吃这份猪食。
“没有火腿,你不吃就饿着肚子等午饭。”
孔茶可不迁就他。他一挑食,她心底直冒火气。
“营养供应不足怎么养伤?我吃得越差,伤口愈合越慢。”
弱狮不如猛狗。以撒不得不低头,讲道理:
“我恢复得慢,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长,吃掉更多食物。你仔细想想,划算吗?”
此话在理,茶茶懂得因小失大的道理。
厚厚一层香气浓郁的花生酱刷上面包片,溢出油润酱体,茶茶递给他,又给自己做了个同份量的,大快朵颐。
“坐过来。”以撒道。
茶茶反而坐远点,拿紧手中早餐:“没了,一人一份。”
目露狼光,以撒盯紧她软兜兜的胸口,吐司吃到一半,滚动的喉结与唇舌散发出极为口渴的气息,茶茶咬着早餐坐过去。两人目光相抵,呼吸相近,以撒的大手捞起她上衣,蹦跃出两只娇腻饱满、见之眼红的奶桃。
“啊。”
湿烫的包裹感袭击奶尖,仿佛要吃透茶茶,敏感身子酥麻不已。
“你吃了奶,今天顶多再喝半瓶水。”
“知道。”
“嗯嗯嗯……”
喂奶也耗费体力,尤其是当腿心里的肉缝又变得黏热湿滑,茶茶欲求不满,腰肢慢摇屁股扭动,她下意识地摸进以撒胯下,被他用力捏住手腕,向旁边甩开。
大颗汗珠流出额头,以撒舔去嘴角奶渍:“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操死你。”
茶茶好想要,摸他俊脸:“你快点好起来。”
“宝贝,再给我一份吐司。”
他的食量,自然与她的不同。
“没有!”
她迷濛的眸底顿时清明,扭身而起,走出洞口散步消解情欲。意料之中的反应,以撒莫名一笑,在女孩背影消失在洞口刹那,他站起身,步子缓慢而稳当,走向存放食物的角落。
早中晚各一次,孔茶每日清点食物三遍,食物还有多少库存,她心里门清。以撒挑挑选选,在各个袋子里拿一点,吃了些坚果和小饼干,终于有了点饱腹感。
严格来讲,这些食物是孔茶与索菲亚暗地交易所得,分明是他的。她有什么资格扣扣搜搜,他多吃几口,她立马臭脸。
死女人。
咀嚼着甜咸的腰果,以撒低下脸,阴沉眉眼与灿烂金发两相分明。
“快看我找到了什么。”
兴奋的嗓音传进洞口,茶茶跑进来,怀里的东西用外套包裹着,她向以撒卖关子:
“快猜,快点。”
能让吝啬鬼喜笑颜开的……以撒想都不想,道:“吃的?”
“对了。”
茶茶打开外套,好多个中等大小的果子滚出来,果皮微皱,颜色褐绿,以撒见之舌底发苦。
“很甜的。”看见他的嫌弃,茶茶用袖子擦干净果皮,递过去:“你尝。”
以撒本想拒绝,忽地注意到女孩头发沾泥,衣服数道撕痕,他轻轻捻起她肩上的一根黑白相间的毛刺:
“这是什么?”
“野猪毛。”
“你和野猪打架?”以撒震惊,受伤没有?”说着,扣住她的身体开始察看。
“没有,是只小野猪,我看见它在吃掉在地上的果子,拿棍子把它吓跑了。”茶茶道,“这些是我爬树上摘的,没毒。”
茶茶沉浸在幸运之中,有野果,他们又可以在野外撑好几天。等太阳下山,气温稍降,她再去多摘点。
受女孩的情绪感染,以撒不自觉勾唇。
午后,取下纱布换药时,茶茶细看男人结痂的伤口,盯着他红润不少的脸道:
“我看你恢复了几分,要不现在试试打开空间,拿出地图,我们规划好接下来的路线。”
“不行。”以撒有气无力。
“打开空间的力气都没有?”
“……做不到,说实话,我比你更急着回去。”以撒叹气,“我有个提议。”
“什么?”
“现在出发,我在路上养伤。”
茶茶不是不心动,“走错方向怎么办?一旦汽油用尽,车不能开,我担心情况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