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热的舌尖扫过茶茶嘴角,还有哥哥的呼吸,近在咫尺,扫得她脸上痒痒的,扭起身子想要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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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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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手掌住妹妹的后脑勺,孔慕捉住她腰肢,低喘,继续温柔吮她嘴角,碾转流连,吻之不去,仿佛抱在怀里的是一块融化的奶糖,甜得他反复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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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虫虫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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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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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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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里,少年离开妹妹湿漉漉的唇面,与她目光相抵:“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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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刚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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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收起下巴,做出凶凶的表情,她的两条眉毛学着哥哥之前的样子拧起来,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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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刚才你的眉毛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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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慕哭笑不得,耳根红透,他仰头靠住椅背缓了好一会儿,才解答她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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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虫子——不能给别的小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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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茶茶不理解,“石头说他的爸爸妈妈晚上打架,那个叔叔的肠子都掉出来了,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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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了个哆嗦,双手比划起来,“石头说他爸爸的肠子有这么长,我觉得没有哥哥的大虫虫长,他不信,二河他们也不信,说哥哥的虫子不可能比叔叔的肠子长,还说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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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牵住哥哥的手,往门口拖,“我去找他们回来看虫子,证明我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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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迫起身,裤裆隆起巨弧,这时一股寒意由内向外,穿出屏幕刺向屏幕外的两人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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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按下暂停键,靳书禹转头看向好友,迟疑着问:“这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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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绝俊逸的脸上尽是乌云,“我是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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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问:“你小时候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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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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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心得靳书禹险些一蹦而起,他的童年主要和同龄男孩们一起度过,家里有个大几岁的姐姐,姐弟俩感情一般,旁家倒有几个表妹堂妹,平日接触少,更是感情淡漠。他接受不了乱伦,想一想都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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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种双亲早亡的兄妹之间容易产生畸形情感?还是孔慕本人有恋妹癖?”靳书禹琢磨着,“这关键的一点在出事后他的档案资料里没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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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但匪夷所思。”翟绝道,“资料里有,只是被我俩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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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关在苍盾研究所的七年里,周令数次申请提升她的实验等级,用于高危性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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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出电脑里的311案件资料,以及孔茶留在研究所的个人档案记录,翟绝快速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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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通过了苍盾本部初审和大针塔的再审,因为她是战犯管理部提供的实验体,在军方和科研院的合作中,有一条明文规定,特殊政治犯变更实验等级时,科研所必须请示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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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微顿,一沉再沉:“军方驳回了周令的所有申请,我想,应该是出于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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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孔慕没死,日后再次出现威胁阎绝时,孔茶或许有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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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弃子还能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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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书禹盯着屏幕里的小粉团子,现实里的她已经是漂亮的花朵,他不由想起荒野小镇上捡到她的那晚,以及庭院别墅里的那些美好,他俩的最后一面也是在视频里。那时的他浑然不知,她正在他们的床上勾引他的好兄弟,两人操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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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丢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靳书禹斜乜了眼在沉思中的翟绝,将牙根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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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动进度条,靳书禹跳过了视频里兄妹俩关于’虫虫’的讨论,视频不长,在快结尾处,他看见茶茶跳下孔慕的大腿,朝房间另一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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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道如炬目光盯着屏幕,见翟绝眼神专注,靳书禹强忍,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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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是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象中的全是欲望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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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绝解释,这话让靳书禹更加不爽,理智让他克制,冲动让他一拳头砸断对方的鼻梁,对方的下一句话堪堪阻止了他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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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分钟前收到消息,陈明森的卫星定位在赤道地区的金海出现过。”翟绝剑眉微沉,“荒野物资匮乏,我想他们的速度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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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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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里,说话的女孩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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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小熊书包重新坐回哥哥腿上,拿出书包里的绘本,翻开指着上面的白胡子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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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每天诚心向这个老爷爷许愿,人死之后,人的灵魂升入天堂,哥哥,什么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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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扣住下巴摩挲,孔慕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妹妹,又看着绘本里的老人画像,唇角渐渐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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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明显犯了难,该怎么向妹妹解释信仰、灵魂、上帝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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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指着绘本里一脸慈祥的老爷爷,“他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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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沉默了几秒之后,孔慕道:“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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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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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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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茶茶满眼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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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出生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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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慕忽地笑了,在这间相依为命的小屋里,他捧住妹妹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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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存在上帝,因为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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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不懂,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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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之上是无价珍宝,孔慕小心捧着,妹妹很可爱,很听话,在他的掌心里瞪大眼睛,样子呆而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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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兄妹相望,时间静止,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了,灯光温柔,小床温暖,连桌椅也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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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尘世推涌而去,禁忌情潮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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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暴雨、泥石流粗暴地冲击他的心脏,打乱心跳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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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出生那天,我与上帝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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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里,少年温柔,指尖颤抖,他深深看进妹妹好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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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偶然来到我身边的,一定是祂亲手把你放进小船里,顺着生命的河水,让你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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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条小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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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跳下地,哒哒哒哒地跑到哥哥亲手做的简易书架前,抽出一本封面有蓝色小河的绘本,她将两本绘本放在一处,看着小河,又看着慈祥的白胡子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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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上帝老爷爷带她到哥哥身边的,茶茶点点头,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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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想象中,绘本里慈祥的老爷爷站在河边,将她放进小船里,小船顺着河水摇啊摇,慢慢摇到了哥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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