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真漂亮,宛如黑夜里一抹颤动的月色,她无措地站在草丛里,衣衫褴褛中,身躯如白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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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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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少女的暴徒咧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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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杀我。”孔茶颤声解释:“我看见火光走到这里,我、我没想过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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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煞白,字不成句:“求求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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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边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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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个膀子粗硕、身材肥壮的男人走过来,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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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老子就说前两天那个女的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藏在这里,去你妈的敢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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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个早玩死了。这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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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人解释,他的脸斑驳陆离,像是破布缝成,一说话,脸部肌肉如蛆虫般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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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发现这边有动静,以为是什么野猪,没想到是个女的,你看她,皮肤多白,艹,看得老子快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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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愣愣看着眼前的怪脸,少顷,孔茶从惊吓中回神,转身拖拐着一条腿逃开。两个暴徒对视一眼,淫笑着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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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像血光,孔茶被一路拖行,扔在火堆旁。七八个男女俘虏被绑了手脚扔在一起,一张张脸上尽是麻木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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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一个男人怀里抱着枪支,头发枯长垂下来,遮住脸颊,气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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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看我俩捡到的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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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的团体也有规矩,新鲜的女人总是老大先享用,既是两男对少女垂涎三尺,也得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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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男略微将头一转:“看好她,这女的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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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脏污狼狈,衣衫褴褛,却掩不住一身雪白的好皮肉,两个男的围着她,目光淫秽,舌头像是隔空黏在了她身上,从里到外舔舐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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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我俩先盘问盘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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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凶神恶煞地盘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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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茶结结巴巴地答了,她是随家人逃难流落在此的,原先居住的地方核污染加重,他们离开温彻斯特区,前往泰卢固,三天前撞见了原始人,她在亲人的掩护下逃离,没有被抓获,一直藏匿在深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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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脱口而出,孔茶一边演,一边偷觑这两个亡命之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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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暴徒显然没将少女的说辞放在心上,伸出黢黑健壮的的大手,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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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娘们真香。莫非是那个大家族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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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波旁家的小子又灭了几个家族,那些婊子平日里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现在流落到谎言,还不是照样给我们舔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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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怪脸男和壮汉将孔茶夹在中间,撕碎她身上的布料
,冲树下的长发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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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我俩就摸摸她,明早留着给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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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过药剂的肌肤在火光中愈加莹润,孔茶神经紧绷,内心焦灼,她对陈明森的计划原本只有五分把握,眼下他那边迟迟没动静,她快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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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味扑面而来,她强忍不适,尽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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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张嘴猴急地舔上她胳膊、脖颈时,她恶心之余,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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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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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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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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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身躯突兀一僵,药效发作很快,当两名暴徒抽搐倒地时,孔茶按照事先计划,也佯装抽搐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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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划破夜空,有俘虏发现这边的异常,惊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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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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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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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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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乱中,树下的长发男猛地起身,端着步枪大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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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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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叫中名字的两人双眼暴凸,十根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呕出白沫,一旁的七八个俘虏先是尖叫,注意到两名暴徒的死相,有人畅快大笑,诅咒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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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掳来的少女同样躺在地上抽动,她的脸压在地面,头发乱糟糟地遮着脸。长发男皱起双眉,正要用枪口挑她的脸,四周吵闹声沸腾,他犹豫了下,枪口朝上抠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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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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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白的浆液飙出颅骨,‘静’字还未出口,长发男一双恐怖大眼死死盯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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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慢慢地,他身体踉跄着转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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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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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俘虏顺着他脑袋转动的方向,看过去,暗处,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出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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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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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预料中顺利,陈明森捻开袖口的草叶,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孔茶推开身上的尸体爬起身,在尸体脸上狠狠踩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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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呢?”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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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药效自然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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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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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希望的俘虏们努力挣开身上的绳索,朝两人不断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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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茶为难,不知所措:“这些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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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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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森弯腰将地面的一具尸体颁正,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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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