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森淡然的脸色出现第一丝龟裂。
长得好看的男人是要被轮奸的,茶茶想起自己曾经的处境,在荒野里险些被开了屁股,她打一哆嗦,同情起可怜的陈明森。
半扎发辫的女人指着地上的陈明森,示意她看中了这个帅哥,叽里呱啦地开口。
“她要你。”
茶茶挠了挠头发,很是为难。
“让她们滚。”陈明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怎么了?”
这边气氛异常,结束谈话的张彭越大步走来,抱着肩膀挡在孔茶身前,对紧随而至的苏平道:
“问问她们是什么意思?”
交谈两句之后,苏平的反应更激烈,沉着脸对那几个虎视眈眈的锡霍特族女人摆手。
看这场面,张彭越心里明悟,拦着茶茶的肩膀问:“要不给了?估计也玩不死。”
“别了吧。”茶茶想也不想,一脸认真道:“太恶心了,我们报复的手段有很多,用不着这样做。”
时刻竖起耳朵的陈明森眼神微动。
几个锡霍特族女人悻悻然地离开,走之前,眼神仍定在陈明森身上,贪婪色欲。
“你真要留着他?”
张彭越脸色不好看。
头顶的几撮发油润反光,苏平抬起双手,似是要抱住陈明森的脑袋,他眼中闪过另一种渴望贪婪,颤抖着嗓子:
“这可是当今科研界最顶级的院士,你们瞧这脑袋,多么智慧。”
茶茶和张彭越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张彭越道:“我从阎绝主区驱车到这里,差不多有十日,这一段时间,他任何时候都有机会与她分开,不早不晚,偏偏在老头癌发和看见你之后分开救人,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他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再伺机行事。”
茶茶附和:“有道理。”
“人都被捆着了,你们又给他注射了神经药物,你们放心,他在我手上翻不了天。”
苏平自信道,急切询问眼前的至宝:
“在十年前我就拜读了你的人工合成基因在脑细胞癌的免疫浸润分析的论文,有几个数据图谱我一直心有疑惑,相信你能给我答案。”
陈明森不置可否地一笑,“是我的荣幸。”
苏平幸福地快要晕厥过去。
事情棘手,张彭越不想起冲突也不想再掺和了,反正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视线梭巡孔茶全身:
“你怎么样?”
动胳膊动腿,茶茶没觉得异常,“我挺好的。”
“分开后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没有。”
“真的?再仔细想想。”
茶茶沉吟片刻:“没有。”
唤过围着火堆溜达的灰风,张彭越拉着孔茶的手,简短两句同苏平告别,头也不回地走向来路。
苏平追上来挽留,夜色已深,正是林中潜伏的变异野兽觅食厮杀的时候,让他们等明早再走。
身为部落里唯一能治病的人,苏平地位很高,基本是与首领平起平坐的地步。
四周树影如鬼影,一不小心踩中腐土泥沼便陷了下去,张彭越听着各类野兽长嚎,坚定地婉拒了朋友的好意。
独留陈明森一个人在树下,几道觊觎他美色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他黑沉沉的眼睛一抬,嘴角微勾。
黑色阴霾笼罩着原始森林。
“好特别。”
“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在森林里夜行。”
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不断响起,茶茶搓搓手,心跳加快,前有张彭越挺拔的背影,后有霸气的灰风,她踩着凹凸湿软的泥土,怕且兴奋地向前。
走了半个小时,她爬上张彭越的后背,拿着强光手电筒照开遮路的浓雾,不时撞见各类动物的死尸。
几次有惊无险之后,他们回到房车,张彭越来不及休息,等茶茶和灰风上床,发动引擎亮起灯光刺透了夜雾,在崎岖的山道上飞驰。
大床柔软,空间充裕,孔茶抱着灰风一身绒毛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晨时车门拉动,红光落在进来的张彭越肩头,茶茶睁着睡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张彭越抱起灰风向角落一放,她才看清他眼下的乌青,摸着他一头烂漫卷发含糊哄睡。
“茶茶。”张彭越嗓音嘶哑,劲健的双臂撑起身躯伏在她上方,一夜未眠,不影响身体里的火腾腾往上冒。
孔茶没有睡醒,松开手阖上眼睛翻了个身。
不忍心弄醒,也连续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张彭越躺在她身侧,把人扣进怀里沉入梦乡。
枯黑交错的树枝撑在头顶,挡住毒辣的阳光。
孔茶醒来时已是午后,她下车,环顾房车周围的环境,打开车腹部位的外置厨房。
“你吃什么?”她拿着木勺,问绕在腿边打转的灰风。
野外就餐从简,她煮了面条,将面条分别盛进碗里时看见张彭越下来。少年穿了件蓝色竖纹短袖,长腿一跨直接跳过车踏板,他看过来,拨了拨额前的卷发,眼眸深处炽亮。
自发搭起小餐桌,张彭越接过孔茶手中的面碗一言不发地吃起来,算得上是狼吞虎咽。
“你——”
茶茶一开口,就被他用眼神打断。
几分钟后,张彭越推开面碗,端坐着,眼底不断掠过疯狂的欲色。
他耐心地等她慢慢吃完。
在茶茶起身收拾时,彭越发动进攻一把拽过她按在树干上,一只手摸进她秀嫩的腿心。茶茶扭着身子要转过来,他狠狠亲她红扑扑的脸。
“嗷呜~”撇开食盆的灰风见两人又要打架,冲过来咬住孔茶的裙角。
“乖,走开。”
张彭越忍不住耸动了,按住灰风的脑袋使劲推开,炙热喘息:
“走开,不要打扰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