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森文质彬彬、慢悠悠地制住身下的挣动,得意片刻,几记拳头呼啸而至,砸中他侧脸。

    耐性有限,张彭越能动手就不动口。

    沉闷的痛哼响在耳边,孔茶安静趴着,等张彭越揍完。不过被这么一闹,情欲烟消云散,有一个讨厌的大活人亘在他们之间,欢愉只能是妄想。

    空调出风口凉飕飕地吹气,正对着孔茶,吹得她通体舒慰,小声问:

    “绿洲可能不存在?”

    “可能是一个阴谋。”

    “嗯?”

    “所谓的世外桃源或许是包装出的假象,吸引不明真相的人前往。”

    张彭越抚摸她的软发,按照他的想法,更乐意带着茶茶去看大漠旷阔,大海怒涌,去风雪交加的北方,去冷暖不定的南地,一起去很多地方,一起做很多的爱。

    他不习惯定居的生活,不过要是她坚持,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

    “这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活得太苦,朝不保夕,恶疾缠身,自然对‘绿洲’之类的地区心生向往,趋之若鹜。”

    在荒野里流浪长大,张彭越经验老辣,他继续道:

    “任何一个势力想要壮大,都离不开人,劫杀也好,招纳也罢,口号是手段,不是目的。”

    绿洲宣称拥有健康的水源和土壤,资源共享,人人不等,没有压迫。可是黑潮时代存在了三百年,弱肉强食、武力剥夺才是社会法则,法则不可更改。

    茶茶已体会过一瓶水的珍贵,一口肉的珍稀,绿洲于她而言,于千万人而言,终究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

    “可是有人信了,连阎绝内部也有人相信。”茶茶叹口气

    ,扭头问陈明森:“你怎么看?”

    陈明森懒得回应,眼皮动也不动,顶着侧脸的瘀肿闭目养神。

    攀着张彭越的胳膊,她低声问:“我和他什么时候能分开?”

    “再过两日。”

    ……

    又是一天车程,周围植被愈加稀疏,天地荒凉,傍晚一队黑色战机从天空纵横飞过,有十余架,气势挑衅又威不可测。

    提前将车停在偏僻处的张彭越仰望天空,脸色难得一丝冷峻。

    茶茶吃着肉罐头,挖出一大勺给正在腿边乱蹭的灰风,身后响起吞咽声,她扭过头,眼神戏谑,洋洋得意。

    陈明森嗓子干疼:“给我水。”

    身体长时间缺水已经引起了脱水现象,陈明森口干舌燥,浑身无力,眼眶微微向内凹陷。茶茶凑近了细看,按他的脸,皮肤干燥确实失了不少弹性。

    “你玩脱了。”茶茶吃饱喝足,嘴角还沾着水渍:“你不会要死了吧。”

    抓住幸灾乐祸的女孩的脖子,陈明森逼视过去:“死之前拉你垫背。”

    他忽又缓了语气:“我有孔慕的消息,你不想知道?”

    茶茶点头,“想。”

    陈明森下巴一指,“叫那小子给我一瓶水。”

    “你说了我再给你。”她坚持,拧起眉头:“饮用水有限,给你了,我们就没得喝了。”

    眼前一阵发黑,陈明森打起精力威胁:“渴死我,你也活不了。”

    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又被注射了致疲劳的药剂,茶茶知道陈明森的体力已然透支,见他半死不活,她有种黑暗的愉悦,嚣张起来:

    “强弩之末。”

    剧烈的疼痛包裹指尖,茶茶低头,她的十根手指冻起冰渣,再次看向陈明森时不免惊惧。

    这个疯子确实保留着杀死她的实力。

    攥着一瓶纯水,张彭越粗暴地灌进陈明森嘴里。

    液体顺着下巴打湿了领口,淌过白皙脖颈,陈明森猛地咳嗽,挥开张彭越,将一瓶水喝个干净。

    “水也喝了,孔慕的消息呢?”有张彭越在身边,孔茶又硬了不少。

    “你哥的失踪和天堂之门有关。”

    靠着椅背,陈明森痛快地喘了口长气,借着孔慕一事又向明显心动的孔茶要了瓶水,喝爽之后,确实耍赖不肯再说。

    天堂之门,天堂之门……

    “天堂之门……”

    半夜,床上响起不甘的呢喃,惊醒陈明森,饥饿烧灼着胃部,隐隐抽痛。

    下意识撑起身体,将胸口与四十九号的后背分开,只保留了与她后腰黏连的部分,陈明森打量着熟睡的二人一狼,眼底阴晦,他摁击右手腕,试图打开能动空间。

    少顷,他恼恨地躺回床上,体力不支,根本无法开启。

    别说拿出枪支,

    拿出食物的力气也没有,陈明森用手背盖住眼睛,深呼吸,尝试将胃部的疼痛分散到其它部位,透过呼吸散出去。

    晕眩感让他喉咙发紧,指尖发颤,陈明森甩了甩头,感到自己被浓郁的奶香包围,稠润,甘甜。

    车顶亮着一盏小灯,光线浅暗,映着熟睡中静止不动的四十九号。

    目光看进四十九号的领口,两团乳廓圆润隆起,陈明森喉结滑动,上下急遽,他小心瞥了眼旁边的少年与狼。

    这是唯一的食物。

    她奶水丰沛,晨起时大滴大滴地泌奶,被他在夜间喝完,也发现不了端倪。

    四下一片寂静。

    没人发现的。

    命更重要,他总不能被饿死。

    拉下女孩宽松的领口,握住一团奶子,嫩如酥脂,膨大殷红的奶头挤出虎口,在陈明森赤红的注视中,泌出浓润的奶液打湿了整个掌心。

    这是食物,是奶囊,张口咬住乳头的刹那,陈明森一切意志力土崩瓦解,残余的理智让他克制着吮吸力道,甘美的奶液入口入胃,烫得周身暖暖洋洋。

    吃得太急,来不及吞咽的奶水溢出唇角,陈明森将脸埋进乳肉里,不自觉抚摸这对娇嫩的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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