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学校公布第一次模拟考成绩。
榜单贴在教务处前,还没下课,走廊就已经挤满了人。有人尖叫,有人垂头丧气,有人面无表情地走回教室。
简悦站在人群中,目光停在那张红se榜单前几名的位置。
第一名:盛以恒。
第二名:简悦。
她盯着那两个名字看了好几秒,直到盛以恒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差五分,进步不少。」他语气平淡。
她抿了抿唇,没回话。
盛以恒察觉不对,转头看她:「不开心?」
「不是不开心。」她语气有点僵,「只是……我国文掉分太多了。」
「不是才掉三分?」
「我有读很久。」
盛以恒挑了挑眉:「这种事本来就不稳定,你太在意了。」
这句话让简悦眉头一皱,语气也跟着上升了半个音调:「你讲得容易,因为你理科永远满分。」
「那是我本来就擅长。」
「所以你从来都不懂我这种人有多焦虑。」
盛以恒愣了一下,眼神微微收紧。
「我只是说,你别太自责。」
「但你用那种语气说出来,会让人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盛以恒站在原地,脸se微沉。
当晚简悦没有传讯息,也没有打电话。
她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一边做历届国文模考题,一边反覆想起白天那句话。
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度反应了。可那一刻,她真的累了。
她也不是什麽天选学霸,她不过是为了能跟上他的脚步,每天把时间切割到分钟,连心跳都不敢乱一拍。
周末傍晚,她一个人坐在补习班外的面店里,默默喝着热汤。
天气转凉,街边有风吹过,她拉了拉外套,正准备起身时,手机震了一下。
【出来,你楼下。】
简悦一愣,快步走出店外,果然看到他靠在街灯下,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
「你怎麽来了?」
「你不是说我不懂你?」他语气懒洋洋的,但眼里有种明显的不安。
「我回去想了一下,可能你说得对,我说话太冷了。」
简悦低下头,咬唇没说话。
他递过豆浆,声音低了几分:「我也不是不在意你的努力,我只是……不太会讲话。」
「……我知道。」她声音闷闷的。
「但我会学。」
她一怔,抬起头看他。
他眼神很认真。
「从今天开始,如果我说错什麽,你可以打我,没关系。」
她噗嗤笑了:「打你g嘛?我又不是家暴型人格。」
「不然罚我补国文给你?」
「你还不如直接转帐给我。」
「也行。」他点头,语气一本正经。
两人对视几秒後,简悦终於笑开了。
她伸手接过豆浆,轻声说:「谢谢你来找我。」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冷掉的手握进掌心,没用力,却也没放开。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是第一次,在冷静之後,更靠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