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假公主抢婚!我喊父皇反杀全场 > 第22章  自食恶果

伯夫人再也忍不住怒叱,“桃夭,人是我打的,你是不是还想跟为娘讨要说法?”
桃夭一派从容,“不知者无罪。母亲是受了旁人挑唆,才以为书韵和我去了不干不净的地方,自然怪不得母亲。”
伯夫人一噎,桃夭已经看向萧时凛。
“萧侍郎身为朝廷命官,流连花楼之地不说,还倒打一耙,将我派去办事的人大张旗鼓带回来,莫非,是记恨昨日我让你萧家丢脸,想毁我名声,报复于我?”
见周遭的人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萧时凛连忙否认,“桃夭妹妹又误会了,萧某绝无此意!”
“那萧侍郎倒是亲口说一说,昨日之事,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洛桃夭的错?”
萧时凛拧眉,“桃夭妹妹,昨日的事已经翻篇,你这般咄咄逼人又是为何?”
桃夭看着柳文轩,“柳家公子至今还对我百般羞辱,不正说明,这事还没翻篇吗?”
她挑眉反问,“还是说,是你私下对柳家公子胡说了什么,才叫他对我百般不满,万般羞辱?”
被窦氏侍卫松开的柳文轩,总算察觉到不妥。
他大步来到萧时凛面前,“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不如我来告诉你吧。”桃夭当面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萧侍郎私会公主侍婢还想诬陷我,我一怒之下撕了礼书,没想到了柳公子耳里,竟成了我不知检点?”
萧时凛一脸尴尬,几番欲言又止,可终究再也没敢当着桃夭的面扭曲事实。
看萧时凛的模样,柳文轩再傻也明白了,“你个狗犊子竟敢利用小爷!”
他突然抬脚,狠狠朝萧时凛膝盖踹去!
萧时凛猝不及防,痛得惨呼出声,踉跄跪倒在地。
他半天站不起来,却不敢发怒,“文轩,如今说话不方便,这一脚纯当给你出气了。这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就算得罪全天下,也不敢得罪他唯一可以依附的柳家!
柳文轩冷哼,“好啊,我等着你的解释!”
话落,他转身头也不回跳上柳家马车。
“走!”
车轱辘闻声而动,只留下萧时凛独自半跪在临安伯府门前。
他忍着胸口闷气,一瘸一拐走到伯夫人面前,“今日给桃夭妹妹添麻烦了,改明儿伤愈,晚辈再上门赔礼道歉。”
伯夫人看出他的隐忍,沉声道,“今日都是误会,萧侍郎不必多礼,赶紧回去养伤吧。”
“多谢夫人。”
正主儿都走了,看戏的人也散得飞快。
伯夫人冷冷盯着窦冰漪,正欲发难,就听见一个软萌清脆的叫唤,“祖母!”
一抬头,正是窦冰漪六岁的女儿洛颖。
“祖母,宇弟弟要您抱抱才不哭。”洛颖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喜滋滋朝她走来,身后,窦冰漪的心腹嬷嬷还抱着一个蓝色的襁褓,里面隐隐可见是一个男婴。
阮玉竹顿时换了幅面孔,朝着两个孩子轻唤,“快,快到祖母这儿来。”
桃夭顿时愣住,“这是?”
窦冰漪站在她身后,低声道,“忘了告诉你,这孩子是清欢斋的沈掌柜昨夜刚生下的孩子。”
“沈掌柜?”
桃夭对清欢斋的人没什么特别印象,只知道窦冰漪雇佣了不少生活困顿的女子,给了她们一条活路。想必那位沈掌柜也是其中之一。
“沈掌柜闺名惜茹,她父母恼她未婚生子,不愿她将孩子带回家中养,可她自己白日里在香坊算账,晚上又去茶楼做厨娘,实在没空看顾孩子。”
“昨晚,夫君见这孩子实在可怜,便与我商量着将孩子暂时养在府里,正好给婆母做个伴,也省得她整日盯着我的肚子……”
闻言,桃夭悄悄看了窦冰漪一眼,她的神色有些黯然神伤。
“这事儿,大嫂是真心同意的吗?”
窦冰漪微微一怔,似没想到桃夭的心思如此细腻,抿着唇许久没有说话。
对面,阮玉竹的神色却与窦冰漪截然相反。
她抱着嗷嗷叫的男婴,眉开眼笑地逗弄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亲孙子……
突然,桃夭心底咯噔一声。
她眸色沉了沉,冷不丁扬声开口,“这孩子身上没有洛家血脉,竟也能讨得母亲欢心?”
周遭的气氛似乎瞬间凝滞。
阮玉竹回过神来,难得对她露出些许笑意,“沈姑娘年前给府里送了自己种的瓜果,我正巧遇上,倒是个风趣又识礼的姑娘。”
洛颖也附和,“是啊,沈姨可好说话了,还常常给我买礼物。”
她原地转了一圈,“我身上这身裙子,就是沈姨亲手给我裁的,瞧,多好看!”
阮玉竹熟稔抱过孩子,神色自若接口,“那产婆说孩子早产体虚,得好生照顾,沈姑娘产后虚弱,身边也没个人帮衬,当真的可怜……对了,我让你们找的乳母可有合适的?”
嬷嬷闻声应道,“都找好了,今晚就能来。”
“去催一催,别耽搁了孩子喝奶。”阮玉竹沉浸其中,一时似是忘了要对桃夭和窦冰漪发难。
锦布里头,一个小男婴眯眼熟睡。
桃夭瞥了一眼。
皮肤白皙,面颊圆润,哪里体虚了?
“桃夭,你没事吧?”阮修墨走近,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瞧了一遍。
桃夭回神轻笑,“放心,我去清欢斋找大嫂救我,自然无事。”
话落,还眨了眨眼。
阮修墨折扇朝她脑仁一敲,“调皮,以后可不能如此妄为。”
桃夭顿时委屈,“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阮修墨却不认账,“你表哥神通广大,用得着你救?管好你自己便是。”
话说这么说,眼底的关切却溢于言表。
桃夭下意识又看向窦冰漪。
她依然站在那里,双手交叠腹前,如一株傲立矜贵的兰。
但很快,她似敛去眼底神伤,走向两人,朝着阮修墨客气一笑,“二表弟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进屋用茶吧。”
虽然她不喜阮修墨这种纨绔子弟,可他今日毕竟是来帮桃夭解围的。
阮修墨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惯有的风流不羁,将窦冰漪从头到脚放肆地打量了一遍。
目光似又落到不远处啼哭的婴儿身上。
直到她微微拧眉,方才收回视线。
阮修墨摊开手中折扇,玩味轻笑,“我这不请自来的人,还是不要多加叨扰的好。先行告辞了,嫂嫂。”
最后的这声嫂嫂,尾音微勾,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尽的意味。
不等窦冰漪答话,他深深看了桃夭一眼,翻身跃上骏马,很快消失在巷陌。
桃夭回过头,就见窦冰漪一本正经板起脸。
“桃夭,母亲罚你抄经,你却私下跑出去玩,实在胡闹!”
桃夭吐了吐舌头,大嫂这秋后算账的本事也是可以。
她垂下眼,乖巧应道,“大嫂放心,我待会回去,马上开始抄。”
窦冰漪见她这副模样,想起她终是不忍,又看了看暗沉下来的天色,“天快下雨了,都进去吧。”
话落,率先进了屋。
书韵顾不得额头磕出的伤痕,连忙爬起身扶住受伤的琴心,回到桃夭身边低问,“小姐,您没事吧?”
桃夭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
阮玉竹抱着孩子,被一群人簇拥着往里走,与窦冰漪孤独的背影形成强烈的对比。
春凉暮霭,乌云密布,雨滴尚未落下。
可不知为何,她脚底,却窜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