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魔尊有个小傀儡 > 万花剑

“这不是万花仙尊的剑吗?”颜欢拿起桌上的剑,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桌边还有一只手骨举着红烛,深红的照亮了空荡的殿里。
不仅是剑,那具尸体也被朗薄渊和寒玉他们带来了,而其他仙君看到他们搬着尸体过来,各个睨了一眼对方:
“他们一定拿尸体去问鬼王了,走,去看看。”
然后各个跟了过来。
“看出什么了吗?”朗薄渊看他看了这么久,生怕他动了想收下的念头。颜欢喜欢收集名贵物件,还专门设了一个殿,专门存放这些从四海八方收集的奇珍异宝,但朗薄渊却没见他真正拿出来用过几次,估计也只是好收藏而已。
颜欢半倚靠在座上,身上的一大片褚红衣摆垂到地上,衣摆侧边能隐约看到一双细瘦的长腿。
他把剑扔到桌上,身子后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懒散道:“我与万花仙尊的关系还没有和你这样要好,他身上的剑我不了解,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楚,但是你说这个人能用万花剑,那我想,这剑多半是假的。”
朗薄渊也重新拿起剑,试图在脑子里搜寻着关于这把剑的记忆,但还是失败了。
“你拿着。”朗薄渊把剑递给小傀儡,想试着让他拿着,看看会不会想起什么。
“我不要这把剑!”小傀儡反应激烈,同时像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一样,还把剑一把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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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仙君的目光都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朗薄渊静静站着,垂眸望着躺在脚边的剑柄,脸上看不见喜怒。
其他仙君摇了摇头,均抱着看好戏的表情。
“小傀儡,快把剑捡起来。”阴秀在小傀儡身后悄声道,还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傀儡身子不动,攥着粉粉的小拳头,一脚踩在了剑上。
“小傀儡,剑还要用,不要踩坏了,魔君会生气。”增石弯下腰,从他脚下抽出了剑,递到小傀儡手上,让他接过剑交给朗薄渊。
小傀儡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没有接。
“主人,我可以不拿吗?我不想拿他的东西。”他到了朗薄渊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角。
增石拿着剑,为难地看了一会,摸了几下剑身,恋恋不舍地送回了剑。
朗薄渊接过剑笑了笑,倒未生气,而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傀儡的后脑勺,“脾气还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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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傀儡眨着眼,仰头观察着主人有没有生气,可看了很长时间,他也不清楚主人的情绪,直到他的主人放下了剑,问着座上的人:“剑里的记忆你看过了吗?”
小傀儡也跟着主人看过去,而颜欢也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桃花眼弯得诱人。
小傀儡躲到了朗薄渊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他听到上面那个人说:
“剑上只能看出此人杀了几个走兽,倒没别的信息,也找不到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记忆。”
这把剑提供的信息并不多,朗薄渊把目光转向尸体:“试试他。”
仙君们的目光也都像看到了碗里的饭灼热了起来,怎么也想分一杯羹。
颜欢终于肯站起来了:“魔君能有求于我,我怎么敢不答应,把他带过来。”
尸体躺在地上,脸已经腐烂了,看不清相貌。在他身上还有被许多人抓过的痕迹,发出难闻的腐肉气息。
离尸体最近的几个仙君腰板站得直挺,捏着鼻子一直离尸体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只是施个小法的事,也没有人动手。
一向积极的增石走到尸体旁边:“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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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秀也同时说:“我来。”
“你别去了。”寒玉指着其他默默无声的仙君,“这一路上都是阴秀和我运尸体,各位仙友倒是高贵,没一个肯帮忙。”
有仙君辩解了几句:“我们信任阴仙君,才肯将重责交给你们。”
“小玉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眼见寒玉要和他们理论下去,阴秀推了推她,让她不要再说了。
而尸体在阴秀和增石的作用下,随即平稳地运到了颜欢面前。
“以防诸位仙君怀疑到我颜某头上,颜某这就当众为大家探探他的记忆。”
其他人不由屏气凝神,只等着他开始。
颜欢在手上划了一道伤,让血滴在尸体眼睛上,又低声念着咒,低沉的语调伴着听不懂的话音,明明近在耳边,却又遥远得让不少人心神不安。
颜欢念咒的声音慢慢变小,闭上嘴后,话音却还回荡在殿里,而那平躺在地上的尸体却突然从平地上站起,滴了血的眼皮翻了上去,血顺着眼皮滑下来,虽被眼睫拦住,但眼珠还是已经变成了红色。
睁开的红眼珠在他们面前投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过了会,画面才变得清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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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一把剑从空中划过,血雨溅落,仔细看,却是花瓣的形状,那剑上却未沾分毫。
随后,便传来无数人倒地的声音和周围房屋塌陷的声音,瞬息之间风卷云涌,地上哀吟不断血流成河。
能造成这样威力的,是万花剑没错。
“凡间有名有姓的几个修仙世家不听话,他们都被我屠尽了,诸位还不愿降服于我?可不要忘了,封印魔兽缺我不可。”这声音无疑来自剑的主人。
“降于你?你要我们为魔兽做事,降于你就等于向魔兽妥协,我们除魔卫道,怎能与你沆瀣一气!”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愤怒地指着他,剑掉在了他的身旁,“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万花仙尊,真正的万花仙尊到底被你弄去哪了。”
“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万花仙尊。”剑的主人拿着剑走近,一脚踩在他要努力去够剑的手上,把自己的剑送到了面前,“你瞧瞧看,这是不是万花仙尊的剑,你看这剑上的花纹,上次万花仙尊救过你,我想你应该记得。”
“这……”男修瞪大了眼,另一只手要摸上剑身的纹路,剑的主人在他认真辨认的时候把剑送了上去。直对着男修眼睛的剑尖迸出了两枚利箭般的花瓣,眨眼间就刺进了他的眼睛里,直穿透到脑后。
其他修士都愤懑地怒瞪着他,一个个却都连拿剑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举起了剑,要将他们所有人都灭口。
“住手!”
剑主人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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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男子,额前刘海厚重,脸上仍留有儿时的稚气,挡在他面前恐吓道:“大人让你拿这把剑不是让你自做主张。”
他转过身又指着剑的主人讨着笑:“各位长老可不要误会了,他啊,是嗔魔大人的叛徒,处处违逆嗔魔大人的意思,嗔魔大人并未吩咐过让他这么做,对于他惹出的祸,我也很抱歉,这样,把他交到我手上,我把他好好教训一顿,再带回去接受处罚。”
修士们一时没弄明白状况,默契地保持沉默。
剑的主人却不接受这递给他的好意:“他们是厉家人,许多年前带领不少修仙世家对付嗔魔,赫赫威名的厉家大族。”
拉住他胳膊的人一听,脸上的笑容不再,语气顿时变得谨慎,还带着敌意:“厉家?”
“一千年前,你们厉家是不是拒绝过一门亲事?”剑主手里变出一支笔,在他石青色的衣袖上划去一笔,面容肃穆,还带着审判的语气,手上的笔仿佛已经不是普通的笔,而是用来判决死亡的判官笔。
在他袖子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名字,有几个都被他用笔划掉了,而这次,被他划去的名字正是厉家二字。
没有完整的名字,没有特定的人,而是一个家族。
“亲事?”众修士面面相觑,根据他的提示猜想。似乎只要想到了,他们就能找到关键,躲掉这场灭门之灾。再不济,也能在临死之前弄清要杀他们的人是谁。
“什么亲事?被我们拒之门外的亲事多到数不清,这怎么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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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剑主扯出冷冷的笑,他揭下了脸上的□□,弯下腰指着自己,“那你再看看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面前的老修士对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脸上忽然出现骇然的神情,身子重重栽到了地上:“你……你该不会是……”
剑主人笑着提起剑:“想起来了吧。”
万花剑行到宅子上方,在所有修士头上绕了一圈,好像在挑选从哪个人头上下手。
厉家修士各个心惊胆战,连他的名字也说不出来了,他们此刻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命。
剑最终悬到了最先认出他的修士头上。老修士眨眼的功夫,头已经滚落在地,再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剑绕行了一圈,伴着无数花瓣还在空中环绕,这里已经只剩下剑主和另一个男子了。
剑主收好剑:“大人去做什么了?”
“你不知道?大人他又去苏坊了。”男人说。
“白安城南街的那个苏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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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做什么,大人已经去了有数月了吧。”
“害,还不是因为有要事办嘛。”
“什么要事,竟然比一统凡间还重要。”
“这我也不清楚,先回去再说。”
“你先回吧,我想再待一会。”
男子看了下这一地的凌乱,说:“行吧,我还有任务,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男子走了之后,剑主踏着一地尸体进了府宅,在每个房间里翻找着他要的东西。
只是东西还没找到,门外又有了声音。
那些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且越来越接近他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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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再无地方躲藏。就算他隐了身,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还有不少人,这要他只能勉强应对。
“后来就到了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和他交了会手,成功压制了他,想从他嘴里问出嗔魔的下落,才刚说出嗔魔两个字,他的指甲就从自己脸上划下来,就这么毁了容貌,最后一剑刺向丹田。”寒玉为自己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而叹气。
“毁容是怕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吧,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嗔魔这么衷心,又为什么能用万花仙尊的剑,他和厉家又有何深仇大恨,居然到了要灭门的地步。”增石不可思议道,想想刚才看到了一地尸体,却又是让他似乎再次看到了他们增家上次落的惨烈现场,脊背上又忍不住战栗,紧捏的拳头也在发抖。
“不论如何,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嗔魔的下落,这也是件好事。”朗薄渊看了一下增石的侧脸,对小傀儡说,“我看增小仙君累了,小傀儡,送他回房休息。”
寒玉也朝增石看去,发现他不寻常的反应,很快便找到了让他伤心的源头。
每当出现满地死尸的场面,增石的手就握得更紧,脸上也变得铁青。
寒玉想,她大概知道增家发生了什么事了。
“好。”增石向朗薄渊点点头,由着小傀儡领着他出去。
“小玉戳我做什么?”阴秀低头看着寒玉,没明白她为什么要看着增石的背影戳着自己,还着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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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木头脑袋,快去看看啊。”
“看看什么?”阴秀自己悟了会,觉得自己差不多弄懂了寒玉的意思,“哦小玉说是增小仙君啊,我在看他了。”
“我是说让你去房间里安慰安慰增小仙君,和他说说话,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寒玉气得骂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两个男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你们两个人的情况相似。”
“小玉是说,增小仙君……”
寒玉差点喜极而泣,把阴秀推了出去:“是是是,你快去看看他。”
“哦。”阴秀傻愣愣地被推了出去。
今日到底是有了收获,能知道嗔魔的下落当然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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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让朗薄渊想不到的还是那把剑居然真是万花仙尊的万花剑。
可为什么万花仙尊的剑,那具尸体却能用?
若他想的没问题,那一直在他身边的小傀儡并不是万花仙尊,而是被他误会了吗。
朗薄渊满载着怀疑回到了房间,那把万花剑,寒玉决定交给他保管,尽管其他仙君一致否决,理由是他们人多,剑放在他们那里比放在朗薄渊这里安全。
但寒玉不同意。
安全不安全不知道,她说,这群仙君倒是更怕魔君私自拿着剑为非作歹趁此针对他们。
至于尸体,颜欢则对此很中意,就像以往看到的收藏品一样:“这尸体就放在我这里吧,我看他不错。”
路上也不能带着尸体同行,放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所有人都同意了,有的仙君更是觉得轻松。
“这一路上终于不用再闻到这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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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剑临走前,朗薄渊问颜欢怎么弥补了小傀儡的断魂,颜欢说是在忘川水里泡一泡就能醒。
朗薄渊惊讶:“就这么简单?”
“也不简单,我还在他耳边叫了你的名字,他就醒过来了。”
朗薄渊不相信地哼笑:“哪有你说的这么神乎其神,这和叫魂不一样,你真当本君会信?”
“我哪里敢哄魔君,忘川水只能修魂,但要唤醒他,当然得用他最挂念的东西了,我试了许多东西,比如叫他万花仙尊,还有一堆花名,都没能让他醒来。”
“你有没有说到昙花?”
“没有,我说了彼岸花,死灵花这些。”
朗薄渊又确认了一遍他的话,“你叫了我的名字,他醒了?”
“千真万确啊。魔君的小傀儡比我还要依赖魔君,真是一刻也离不得。”颜欢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羡慕地看着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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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朗薄渊看到了小傀儡。
把增石送到房间后,这才短短的时间,便回来找他了。
朗薄渊的目光落到他新换上的粉色丝锦衣上,又问:“让他泡水时,你亲自动的手?”
“魔君说衣服?”颜欢把折扇转到自己怀里,“当然是我动手了,魔君有什么疑问吗?”
“你……没做别的?”虽然他可以翻小傀儡的记忆,但朗薄渊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我对他能做什么事?”颜欢走了下去,扇子挑起小傀儡的下巴。
发觉朗薄渊长久的沉默后,忽然笑了:“魔君的东西,我怎么会染指?他的衣服当然是我的侍从用法术剥掉的,醒来后,他自己就穿上了衣服,还特意挑了件粉色。”
等着其他仙君都各自回了房间,殿里只剩下他们后,颜欢最后告诉他:“明日我审判时抓几个新鲜的魂送给魔君补补灵体,灵力慢慢就能恢复。”
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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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下得去嘴,朗薄渊在他刚说完后果断拒绝了他的美意。
颜欢却说:“也对,那我把它们做好看点,这样魔君也好享用。”
“不必了,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倒也不是。”颜欢抚着下巴笑,“还有一个,就是用我们鬼界特有的宝贝药材了。”
“鬼王殿下的意思是,这药材特别难取了?”
“不难取,只是作用不及吃魂。”
作用小点他还能接受,也就是恢复得慢一点,总比吃别人的魂好啊。
与此同时,阴秀还在增石的房间里继续滔滔不绝地传授着自己的过往经验。
“其实怕血也没什么,慢慢克服就行了。每次我怕血的时候……你不要向其他人说。”阴秀压低声音,“我告诉增小仙君,还没遇见小玉的时候,每次我看到血,都要跟在其他仙君身后才能上,有时候还会闭上眼,凭灵识感知,这样就看不见血了,后来遇到小玉,和她在就免不了见血,她爱打爱杀的样子,增小仙君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早见多了血,虽然再看血时还有一点点的惊心,但只要小玉在,我就觉得我身为一个男子,必须得站出来保护她,亲自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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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前辈还会怕血,晚辈还是第一次听说。”
阴秀憨厚地笑:“增小仙君不是也怕吗?”
“我不怕血……阴前辈,我不想看到那些画面,是因为我们增家,就只剩了我一个人。”
“原来是这个原因。”
增石见到阴秀似乎也有一瞬被提起过往心事的沉痛。
确实是仅仅一瞬,增石又看到阴秀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怪不得小玉说我们有同样的情况,确实如此。”
增石大吃一惊:“阴前辈竟也……”
外面的红云天渐渐转灰,这是在向晚上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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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朗薄渊已经打了水洗了身子,水还是忘川河取的水。
没有灵力,精力也不如以往。上床时,他很快就睡熟了。
在旁边的小傀儡纹丝不动,坐在他床边抱着凤鸣剑,脑子里闪动着主人在他昏睡时为他做的事。
这些记忆都是妖王孟川传给他的。
一幅又一幅画面从他脑海里翻过了好几遍,小傀儡白嫩嫩的脸上流下了两道泪。
“主人。”小傀儡看着床上的人,呢喃着。
他放下了剑,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钻进了朗薄渊的被窝。
睡梦中的魔君感觉有一只手像探知新物体形状一样地摸着他的脑袋,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主人都是因为我才受了伤,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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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傀儡的手搂到了他的脖子上,头也枕到了他热乎的胸膛上,耳朵还贴在上面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
魔君的耳尖轻微一颤。
自作多情,还不是因为你有用。朗薄渊心想。
“主人身上的伤口都是为了救我产生的吧。”小傀儡的手还在继续探索,这会已经拉开了他的衣襟,手指按在每一道伤口上。
朗薄渊屏着气承载着增加的痛,差点就想揪住小傀儡的后颈把他拎开了。
正当他想这么做,朗薄渊感觉到胸膛上热了起来。
有几滴滚烫的热泪砸在了他的伤口上。
接下来是小声的呜咽,压抑在喉间,生怕惊醒到他的小小呜咽。
魔君终于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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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傀儡揪了起来,带着好梦被吵醒的脾气说:“没死都让你给哭死了。”
“主人不能说死。”小傀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郑重其事道,“我不舍得主人死。”
朗薄渊算是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
他整好了自己被揉皱的里衣,沉下郁闷的表情:“本君让你上床了吗?”
小傀儡的黑眼珠转了转:“没有。”
这语气,仿佛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错。
朗薄渊不耐烦了重新拉好被子躺下:“本君要休息了,你下去。”
“可可是……我想和……”小傀儡看着他的背影,紧张地咽下好几次口水,“我想和主人一起困觉,我想睡在主人身旁,主人不会嫌弃我的,是吗?”
朗薄渊从他话里察觉到了危险,又翻过身子:“我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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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朗薄渊回头,就能看到小傀儡从一脸痴汉的表情变成了一副饱受伤害的可怜模样。
朗薄渊提防着他爬上床,一直保持着警戒,不过一刻,他再次睡着了。
这一晚,增石也睡着了,并没有一夜好梦。
整晚他的梦里一直回荡着当时族人在他面前变成血肉的场景,他还梦到了自己的父亲,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了很多话。
一夜过得很快,天终于渐渐亮了些。
朗薄渊第二日醒来时,低头一看,被窝里还是多出来一个人。
他和小傀儡四目相对,想等对方一个道歉。
却是看到小傀儡笑得和太阳花一样热烈,眼里盈盈闪烁着他的影子。
“主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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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愧疚。
然后还抱紧了自己,脸不停地在他身上蹭。
朗薄渊:“……”他的小傀儡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能见到主人,我好开心。”
说得好像他死而复生了一样。
“主人,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也不会离开主人,我们拉钩。”
朗薄渊顶着凌乱的头发还处在混沌中,手已经被小傀儡拉着勾住了。
朗薄渊看他欣喜若狂的傻样子,心里想着,他需不需要带小傀儡去看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