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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蚀,你和韩煜一组。”
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粉笔在黑板上敲打,写下「一帮一」学习小组的名单。
林蚀不知趴在昏昏yu睡中,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眉毛拧成一团。
“——哈?”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前排几个学霸交换了眼神,後排林蚀的si党张毅直接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凑过来:“蚀哥,恭喜啊,年级第一辅导你,这下期末稳定了。”
林蚀抄起课本就往他头上拍:“滚。”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前排瞟去——韩煜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挺直,手中翻着一本书,似乎对这个安排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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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钟一响,林蚀直接堵住了准备离开的韩煜。
“喂。”他单刀直入,“你跟李老师说什麽了?”
韩煜抬起眸子看向他,那双漆黑的平静眼睛得如一潭深水:“什麽?”
“别装傻。”林蚀眯起眼睛,“为什麽偏偏是我跟你一组?”
韩煜合上一本的书,语气平淡:“随机的。”
“随——”林蚀差点被噎住,“你觉得我会信吗?”
韩煜没有回答,只是绕过他,直接往教室外走。
林蚀他追着的背影,心里莫名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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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後的图书馆,林蚀翘着二郎腿坐在韩煜对面,故意把翻书的声音弄得很大。
韩煜头也不抬,只是推过来一张纸:“先做这套基础题。”
林蚀扫了一眼,全是高一数学的内容,他嗤笑一声:“你瞧谁呢?”
“你上次月考,函数部分得分最低。”韩煜的语气无波澜,“从这里补起效率最高。”
林蚀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椅子把椅子往後一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不做,你能拿我怎样?”
韩煜突然抬头,眼神平静和他对视。
三秒。
五秒。
十秒。
林蚀不知以为自己会生气,乾脆放弃了,可韩煜只是重新低下头,语气平稳:“或者等你愿意做的时候再说。”
……靠。
林蚀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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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後,林蚀终於吃饱了。
「……这题怎麽解?」他粗声粗气地把卷子推了过去。
韩煜看了一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公式,推回去:“先看这里。”
林蚀追寻那行字,突然发现──韩煜的字迹意外地好看,工整了si板,甚至带着点锋利的笔锋。
他的眼神,正好符合上韩煜的眼神。
那双眼睛依然平静,但不知为何,林蚀总觉得里面藏着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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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张毅揽着林蚀的肩,一脸八卦:“怎麽样?大学霸不是特难ga0吗?”
林蚀踢开脚边的石子,哼了一声:“……还行吧。”
张煜挑眉:“哟,居然没打起来?”
林蚀没有回答,只是想起韩煜低头写字的时候,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那一片遮光。
——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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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休,林蚀拎着两罐可乐,一脚踹开天台的门。
韩煜果然在那里,独自靠在栏杆边看书。
“喂。”林蚀把可乐丢过去,“请你。”
韩煜抬手接住,微微皱眉:“我不喝碳酸饮料。”
林蚀咧嘴一笑:“现在开始喝”
韩煜看了他一眼,最後没说什麽,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林蚀满意地往栏杆上一靠,斜眼看他:“你平时就一个人在这里?”
“嗯。”
“不无聊吗?”
“不。”
林蚀嗤笑:“真是个怪人。”
韩煜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喝着可乐,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
&光照亮了他的侧脸,g勒发出了一道响亮的手势。
林蚀突然觉得,这家伙……也不想那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