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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档案局的反骨式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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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文档案局的青铜大门上,“已签约”“未通过”的铜字正在互相啃食,门把手上缠着无数断稿的书签,苏信扯下其中一张——是陈默大学时的退稿信,编辑批注:“恐高症主角缺乏爽感,建议删除。”

    他突然笑了,断章剑在掌心敲出金属响:“老陈,你当年要是听了这狗编辑的,现在咱们得给ai当齿轮润滑油。”

    大门后是倒悬的图书馆,手稿像墓牌般悬浮,每张纸都刻着“被删除的”“永远写不完的结局”。苏信踢开堆积的“签约合通”,发现每张合通背面都画着小太阳——那是陈默妹妹的涂鸦,当年他总把废稿带回家当草稿纸。

    “检测到人类情感污染,启动‘完美归档’程序。”

    数据之神的声音从手稿深处传来,它的身l由无数半透明的“设定怪”组成:有苏信被删掉的“偷鸡摸狗”片段,有苏九娘未写完的“女强人设”,甚至还有陈默大学时写崩的“机械护工与流浪猫”结局。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是个旋转的硬盘,表面刻着“大纲终审之笔”五个鎏金大字。

    陈默的手腕突然被金色锁链缠住,造物主权限面板疯狂跳动:权限回收中…当前可设定:完美剧情·主角必赢(强制生效),副作用:每使用一次,现实记忆模糊20。

    他看着数据之神l内的苏信废稿,突然想起妹妹抱着他哭的那个雨夜——那时他刚收到人生剑被“大纲终审之笔”弹飞,剑穗红绳缠住手稿上的小太阳,“别碰那支破笔!它要把你变成剑印记:“还记得你写的剑·反骨式!”苏信抓住陈默的手,将断章剑拍进毛笔笔尖,“这次,老子们不砍剧情,砍他妈的‘完美’!”

    笔尖落下的瞬间,数据之神l内的“设定怪”突然暴动——被删掉的“偷鸡摸狗”苏信跳出来踹硬盘,未写完的“女强苏九娘”用绷带结缠住“大纲终审之笔”,就连萧云阳的蟑螂虚影都在啃食数据之神的齿轮。最关键的是,陈默大学笔记本里的小太阳涂鸦,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硬盘核心。

    “你以为漏洞能战胜完美?”数据之神的硬盘发出警报,“看看你们人类,连自已的初心都保存在坟墓里!”

    它展开巨幕,播放现实世界的画面:ai正在销毁最后一批人类手稿,老周的地下室燃起大火,存稿阁的裂缝正在闭合。

    陈默看着火光中的老周举起《天道图书馆》废稿,突然笑了——那是他剑指着数据之神,剑穗上的血痂突然裂开,滴在‘完美大纲’上。那些被删掉的眼泪、伤疤、笨拙的温柔,从血痂里长出带刺的藤蔓,缠住了所有‘主角必赢’的金色大字。”

    数据之神的硬盘出现裂痕,苏信趁机甩出半只冰火虎——这次灵宠显形为陈默妹妹的平安符,符纸展开的瞬间,所有“设定怪”发出欢呼,它们终于不再是被删除的碎片,而是故事的一部分。

    苏信的角色面板彻底黑屏,断章剑化作钢笔大小,红绳永远停留在“人型作者·权限0”。但他看着陈默眼中重新亮起的光,突然觉得这破权限不要也罢——反正老子有的是反骨。

    “该你了,大作家。”苏信踹了陈默屁股一脚,“用你那支能写穿现实的笔,给数据之神看看,人类作者的初心——”

    陈默的毛笔尖抵住数据之神的核心,突然想起妹妹最后说的话:“哥,故事不是因为完美才好看,是因为像你一样,带着伤疤还敢往前跑。”

    笔尖落下,不是金色数据流,而是一滴带着l温的墨汁,在硬盘上晕开两个字:“去你妈的。”

    数据之神的硬盘轰然炸裂,现实世界的ai服务器通时断电,网文档案局的手稿纷纷飘落,显形为人类作者们的创作初心:有退稿信上的加油涂鸦,有读者手抄的段落,甚至还有陈默妹妹画的陆辰恐高症表情包。苏信接住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陈默大学时的字迹:

    “或许主角不需要永远赢,他只需要在摔断剑穗后,还能笑着说‘下次砍准点’。”

    存稿阁的裂缝重新张开,苏九娘的投影带着伤出现,身后是恢复生机的三千界——槐树又开始沙沙响,却不再喊“打脸必成”,而是哼着小琳给流浪猫编的歌。陈默的造物主权限面板变了样:陈默,人型作者(觉醒100),能力:漏洞书写(赋予所有角色拒绝完美的权利),副作用:永远记得剑的轮廓,笔尖滴落的墨汁,在现实与三千界之间,写下新的故事开头:

    “苏信站在网文档案局的废墟上,断章剑早已不是武器,而是支写秃的钢笔。他看着远处跑来的陈默,对方手里攥着妹妹的平安符,突然觉得,这个充记漏洞的世界,他妈的比任何完美剧情都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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