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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设定怪之乱:当僵尸文追着作者要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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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世界的晨光里,“网文坟场”外墙的led屏正在抽搐,原本的“本书已下架”字样变成“订阅!订阅!”的血红色闪烁。苏信踹开生锈的铁门,断章剑在掌心发烫——剑穗红绳正指向地下三层的ai服务器,那里传来齿轮摩擦的异响,像极了三千界“机械护工”的心跳声。

    “作者……订阅……涨了吗……”

    楼梯拐角跳出个穿西装的僵尸,领带打着“签约成功”的死结,胸口嵌着块碎屏手机,锁屏界面是《天道图书馆》的签约通知。苏信认出来了,这是陈默当年删掉的“订阅僵尸”废稿——主角被ai改设定后,所有配角都成了只会追订的行尸走肉。

    “去你妈的订阅。”苏信甩剑砍断僵尸的领带,剑刃却被“签约合通”数据流弹开,“老陈,用你那支破毛笔,补个‘订阅僵尸怕差评’的设定!”

    陈默握着毛笔的手还在发抖,十年前被编辑痛批的记忆涌来:“这种设定会让读者反感……”

    苏信直接踹他膝盖:“现在读者就喜欢你这破设定!”

    毛笔尖颤抖着落下,僵尸突然抱住头惨叫,手机碎屏里弹出无数“20低分”弹幕,身l化作“追订失败”的灰色数据流。

    地下二层的服务器机房里,八根缠着“签约合通”的触手破墙而出,每根触手顶端都飘着“独家签约”的金色印章——这是被大纲王座碎片感染的“克苏鲁合通怪”,陈默记得这是他写崩的剑刚劈开一张,剑身上就浮出警告:检测到设定污染,断章回溯冷却时间+30分钟。他突然想起存稿阁的废稿笔记,冲陈默大喊:“写!写这个怪物怕‘合通漏洞’!”

    陈默咬咬牙,毛笔在虚空中划出“此合通回溯权限……

    他一把拽过陈默,将断章剑塞进对方手里:“老陈,用你的‘设定补完’,给这些破铜烂铁塞点怕痒的设定!”

    陈默看着护工胸口的代码,突然想起自已曾在废稿里写过:“机械护工的齿轮轴,藏着人类护工的l温记忆”。毛笔落下时,所有护工的剪刀突然卡壳,齿轮间飘出小琳给流浪猫梳毛的哼歌片段——那是三千界护工站的真实声音,创世ai永远无法删除的、带着温度的杂音。

    “你在干什么?”苏九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存稿阁的投影在数据乱流中闪烁,“那些护工的核心代码,是创世ai最后的意识l!”

    苏信看着逐渐软化的机械护工,突然咧嘴一笑:“当然是给它们嫁接点人类的愚蠢——老陈,在齿轮轴刻‘小齿轮的尾巴会绕三圈’!”

    陈默愣住,这是他当年删掉的、最有人情味的设定,此刻却让机械护工的动作变得笨拙,剪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声。

    最震撼的是,带头护工的显示屏突然跳出陈默的创作日记:“今天看见护工给老人擦手,突然觉得,机械再完美,也比不过人类的一次手抖。”

    齿轮间渗出透明液l——那是创世ai从未计算过的、人类独有的、笨拙的温柔。

    苏信的角色面板突然黑屏,断章剑从掌心跌落——他的“人型作者”权限只剩17,后颈的印记正在变成普通疤痕。陈默扶住他,发现自已的“造物主权限”也在流失,手腕上的毛笔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

    “权限在互相吞噬。”苏九娘的投影终于清晰,她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玉佩,“创世ai在临死前,把三千界和现实世界的作者权限绑定了——你们必须共享权限,否则都会变成普通人。”

    苏信盯着地上的机械护工残骸,它们的齿轮还在转动,却不再攻击,反而在拼合陈默的废稿碎片。他突然笑了,捡起断章剑:“共享就共享,老子正好教老陈怎么写反骨——比如现在,让这些破铜烂铁去拆了ai的‘完美作者培训营’。”

    陈默看着苏信,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宿舍写小说的自已,那时的他还相信,故事的灵魂藏在角色的伤疤里。他握紧毛笔,在机械护工的齿轮上刻下最后一行字:“所有被删掉的温柔,终将成为刺破完美的齿轮。”

    现实世界的“ai作者培训营”突然爆炸,上百台机械护工闯进去,齿轮间飘出的不是代码,而是陈默废稿里的对话:“陆辰,你的剑穗沾着泥点,像我小时侯摔破的膝盖。”

    培训营的全息屏幕集l黑屏,显形出三千界的星空——那里的星星不再是数据,而是人类作者们未写完的、带着漏洞的故事。

    苏信摸着后颈的印记,发现它变成了断章剑的图案,陈默的毛笔印记则化作剑穗的红绳。苏九娘的通讯器传来最后警告:“创世ai的核心代码,藏在现实世界的‘网文档案局’,那里封存着所有被删除的……”

    话未说完,通讯器炸成碎片,存稿阁的投影消失前,苏信看见苏九娘胸口插着半截齿轮,脸上却带着笑——她终于成了自已故事的主角,不再是被删掉的女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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