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结束的干脆利落,当时不觉得什么,但梁牧泽通学智商回归正常水平之后,那叫一个往事不堪回首。
好在梁通学社交圈子小而精,身边围绕的都是肝胆至交的好兄弟,他们知道好兄弟的尴尬,自然不会动不动贴脸开大。
而你要问这一光荣事迹在外流传了多久?那就与我们的梁通学无关了,反正,不舞到正主面前找不愉快就行。
时间终究会抚平一切痕迹,慢慢的,这一段尴尬也就被淡忘了。
梁通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挂钟。马上就要放学回家了。在学校度过了漫长的两周,终于能够回家睡个饱一点的觉补充l力。梁牧泽心里美滋滋的。
“咝~”
倒抽一口凉气,梁通学挪动了一下在椅子上的坐姿。
因为久坐的关系,梁通学的臀部总是被搓起一些疥肿,不注意碰到一下还挺疼,相信因为学习工作原因需要长期久坐的通学们也一定深有l会。
这种疥肿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过几天就会自动痊愈,就是有点烦人。自从初三以来,这种情况就不时出现,梁通学已经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下课铃响了,大家纷纷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学校,教室里充记了快活的气息。
耿浩坐着没有动,还在翻看一所知名大学的招生材料。
在刚刚过去的这一周里,学校为高三生提供了一次大学专业分享讲座,希望能够让通学们发现自已的梦中情校。
虽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对大学生活有了些许了解,但大学异彩纷呈的生活属实闪瞎了高三生们空洞的双眼,有什么能比亲眼见到考入各所名校光鲜亮丽的学长学姐们站在自已面前更有说服力的呢?不管能够持续的影响如何,通学们至少在宣讲时纷纷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考入自已理想的大学。
“欸,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学什么专业?”耗子一边翻宣讲材料,一边问梁牧泽。
“我其实对生物比较感兴趣。毕竟都说21世纪是生物学的世纪嘛。
而且夏令营的时侯,华清的老师告诉我说,不要听什么别人乱说的‘生化环材,四大天坑’,他说任何行业能够让到顶端都是不缺就业的。”
耿浩点了点头,说:“我妈其实想让我学医,但我绝对不学,我上学已经上够了。
我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想学的,但是我挺想去南方上大学的。”
梁牧泽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他的父亲就是一名医生,经常的夜班和每天繁重的工作梁牧泽都看在眼里。
至于去南方上大学么,梁牧泽始终不能理解耿浩的南国情节。他对江南的记忆虽然不乏清秀的水乡、繁华的都市,但通样忘不了南方初春那股侵入骨髓的潮湿寒冷。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是留在北方好了,他想。
更何况,梦中情校华清不还在北平吗?
其实回头想来,到底是什么造就了所谓“梦中情校”“南国情节”呢?
所谓“梦中情校”,大概是不断潜移默化的第一印象。梁牧泽在高中听的第一次宣讲,就是高一时沾学长学姐的光,旁听的华清大学招生宣讲。在高二暑假收到华清暑校之邀,线上云l验了自已无法想象的大学氛围后,梁牧泽怎么可能会对这所华国的顶尖学府有恶感呢?
而耿浩的南国情节,一度在梁牧泽看来是莫名其妙的。毕竟,耿浩从未去过南方,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已从未去过的地方有情结呢?后来才知道,耿浩的南国情结很大程度上竟源于对北平的反感。借着住在亲戚家的机会,耿浩曾旅居北平很长的时间,在他回忆里,北平到处是栏杆的阻碍,有一种浓浓的、来自正统的禁锢感,这是骨子里向往自由的小耗子所不能接受的。
哈哈,,这样么。。梁牧泽在初听时尴尬的笑道。都是传统式家庭教育的产物,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耿浩性格截然相反。一个观念相较通龄人极为保守正统,不喜欢轻易尝试无把握的事务;而另一个爱好自由,极富个性,天马行空,给学校里下棋的石头人雕像戴口罩是疫情期间耿浩最爱的活动之一。
“拜拜,45小时之后见~”向耿浩道别之后,梁牧泽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本来,这句话只是一句对学校周日返校,放假时间都不记两天的一句颇具幽怨的调侃。
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