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这个枸杞过期半年了,扔了吧。”
王妈拿着枸杞询问姜黎。
姜黎正搅拌着蜂蜜水,抬头看了一眼接过来:“一会我处理,麻烦您帮我把花搬到门口,今天天气很好该让它们晒晒太阳。”
“好。”王妈答应一声,转身去搬花。
姜黎站在岛台前,将枸杞拧开抓了一把放进水杯。
傅言礼好像吃蜂蜜拉肚子。
她想着,将杯子放在托盘里,把剩下的枸杞丢在垃圾桶内,拿着准备好的早餐去了二楼。
卧室内
沈青站在镜子前拿着姜黎的裙子比量。
“质感不错,就是太长了。”
傅言礼从身后环住她:“将就穿,待会带你出去买新的。”
“姜黎姐姐知道我穿她的衣服,不会生气吗?”
“你连她男人都睡过了,一件衣服而已,她不会的。”傅言礼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一边轻啄着她耳后。
沈青突然推了他一下打断了他一下步动作。
傅言礼一愣:“怎么了?”
沈青眼中带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每次想起你曾经也这样抱着她,吻着她,我心里就难过。”
轻轻眨眼,两滴泪顺着她眼角落下。
傅言礼心疼坏了,赶紧抱住她:“我跟她从来都没有,别说是抱,连拉手都没有!”
“真的?”沈青带着探究审视他。
“我发誓!”傅言礼举起左手,伸出四个手指,无比坚定:“如果我碰过姜黎,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沈青赶紧捂着他的嘴:“别这样说,我相信你。”
门外,姜黎端着餐盘静静的站着,忍不住冷笑。
还真是恶心。
她已经不在乎这个男人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女人带回家,更不在乎他们是否住在自已曾经住过的房间,穿着那些她压根就不想穿的衣裳。
只是听到这话,她还是觉得恶心。
姜家和傅家是世交,他们小时侯就在一起玩。
傅言礼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
他身边换了多少个女伴,恐怕连他自已都不清楚。
到现在都没得脏病,只能说傅家祖上积德。
这样一个脏了的男人,她不稀罕。
卧室溢出女人的娇喘声。
姜黎抬手敲门。
“早餐准备好了。”
被打断的男人恼羞成怒的喊:“进来!”
姜黎依旧听话,打开了门。
沈青在整理衣服。
穿的是她最讨厌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裙子很长盖住了她的脚。
沈青长相偏清秀那款,但偏长了双狐狸眼,笑起来的时侯倒十分勾人。
不过仔细一看她竟跟自已长的有几分相似。
傅言礼这品味……还不错。
她难得肯定。
“黎姐姐。”沈青躲在傅言礼身后,小心探出头,
仿佛姜黎是大老虎要吃她。
“青青不用怕她,我会护着你。”
姜黎勾唇:“我不像你什么都吃。”
傅言礼一愣:“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姜黎不打算装了,耸耸肩“对了,衣柜里的衣服不穿就扔了,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姐姐生气了吗?对不起都是沈青的错。”躲在傅言礼身后的沈青乖巧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姜黎连理都没理她,全然忽略
“东西已经送到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忙了。”
她转身走,傅言礼喊她
“站住!”
姜黎停下脚步,扭头问他:“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字面意思。”姜黎笑笑:“真抱歉,虽然很想跟你们聊天,但我现在确实有事,先走了。”
她依旧礼貌微笑,刻意带着疏离,让人挑不出毛病却十分别扭。
傅言礼有些生气,想追过去问问。
沈青在身后拉他,撒娇道:“我想姐姐一定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们原谅她好不好。”
傅言礼被她这举动撩的顿时没了脾气。
算了,美人在怀谁会要一个木头。
姜黎回到房间,挂断了口袋里一直嗡嗡作响的电话,顺带将号码拖入黑名单。
很烦。
站在窗台前,她瞥见婆婆上了司机的车,忽然想起她之前提起的算命师父。
她记得之前听婆婆提起过,说是朋友介绍的一个很厉害的大师,据说是棒子国那边的。
不仅能看到过去还能预知未来。
说的神乎其神,让本就迷信的婆婆充记好奇。
她跟着去过一次,不过她没见过那个师父就被婆婆支走了。
这个人算的是否准,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婆婆从那以后对这位大师可谓是深信不疑。
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
之前她没在意过婆婆的事情,但今天看到她关于自已父母死亡真相的反应这么激烈,今天又突然出门。
只怕又要去那个大师那里。
如果自已撬不开她的嘴,那倒不如借助别人的力量……
她想着,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苏跃然被电话吵醒。
宿醉再加上昨夜与男模大战,现在的她十分缺觉。
听到手机铃声一阵头疼,只想骂娘。
看了一眼,把骂娘的心思藏在了肚子里
“阿黎,你终于舍得想起我了。”她将手机搁在耳边,打了个哈欠。
“帮我个忙。”姜黎直奔主题。
“说。”
俩人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即使许久不联系也用不着寒暄。
“我想让你帮我跟踪一个人。”
苏跃然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她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场面
“是上次去你家那个女人?”
“不是,是我婆婆。”
简短讲了一下事情经过,苏跃然表示这件事交给她放心。
又闲聊了两句,意外得知沈青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傅家。
苏跃然愤愤不平,破口大骂。
姜黎把手机拿的远些,生怕耳膜因此受损。
她正听着电话那头的吐槽,门口突然响起了沈青的声音。
“姜黎。”
她直呼其名。
姜黎扭头。
沈青站在门口,穿着那条连衣裙。
很大且拖地。
但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穿着,丝毫不觉得别扭,甚至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像是炫耀。
姜黎挂断电话问她:“沈小姐有事?”
她走进屋并开始审视屋里的装潢,一副女主人趾高气昂的模样。
姜黎任由她看,觉得好笑于是她便低低的笑了。
沈青一怔,不由得心虚:“笑什么?”
“没什么,想起东施效颦的故事了。”
“你!你说谁是东施呢!”
“我可没说你。”姜黎一脸无辜。
“别以为你跟言礼结婚就能为所欲为,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
“谁是茅坑?”她反问。
沈青被问的一愣。
一个没经历过社会的大学生天真的可爱。
明明自已是第三者,却非要摆出一副正宫姿态。
“所以你现在是过来警告?还是炫耀?”姜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柔顺。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隐秘在暗处蓄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豹子。
这跟沈青记忆里的懦弱妻子完全不通。
她原本是想过来吓唬姜黎让她知难而退。
可对方非但不怕,甚至还能从姜黎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已的……
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