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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笔一划,都是银钩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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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若医家读书人真的在场,他们会发现书写者已经才尽词穷,无法继续完成后续内容。

    张愚的额头汗水如雨滴般落下来,随着书写进度,他右手握笔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已经培养出九缕才气,距离传说中的天子门生仅一步之遥。

    尽管如此,他的才气仍然不足,九缕远远不够,通常写几个字就耗尽了。

    因此,张愚近日来不断重复“写医书,耗尽才气——读书,恢复才气——再写医书”

    这样的循环不断进行。

    不出所料,今夜张愚将完成这部关于天花的医学著作。

    这些疾病记录将为他未来的医学之路打下基础。

    天花起源于《肘后救卒方》,当时名为虏疮,由战士马援在胜利归来时,从战俘身上带回病毒。

    预防天花有四种方法: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和水苗法。

    其中,水苗法最为有效,使用20至30粒痘痂。

    张愚的才气正在耗尽,但文章还需补充一两百字才能完成。

    他的医学方案已有效控制柳村瘟疫,村民健康状况明显改善。

    近期多次前往医疗营,每次遇见云承远,他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

    面对军鞭三十或负荆请罪等处罚,任何一项都足以使云承远陷入绝望的深渊。

    从试药第三天起,裴玄的病情显著改善,胜负已见分晓。

    写下几笔后,张愚的才气就用完了。

    心中叹了口气,打算放下笔,熄灯睡觉。

    就在此刻,张愚脑海中那张星图突然活跃起来。

    在闪烁的星光中,一丝丝气血之力被转化,不到一会儿,干涸的灵感又涌出了几丝。

    “这难道不是吞天呼吸法中的星图?”

    张愚内心震动,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他从未想到,这幅星图竟能将炼气餐霞聚集的气血之力转化为灵感。

    要知道,每种天地元气的本质都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能转化,那就意味着张愚能得到双倍的才气或双倍的气血。

    张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怪不得众圣世家如此渴求传承呼吸法,其神奇之处我现在才略微明白,以前简直是在浪费!”

    角落里熟睡的大哞察觉到了动静,不情愿地睁开眼。

    斜视张愚,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现在才认识到呼吸法的威力?”

    张愚没好气地瞪它一眼,拿起笔蘸了墨水,用残存的才气又写了十几个字。

    落笔时,他感觉全身力气被一吸而空,疲惫和饥饿感随之袭来。

    气血已经消耗殆尽。

    这时,一个引人注目的身影无声地走了进来,空气中随即弥漫着香气。

    “还在写着医文?”

    申晴微笑着问,显然,她对张愚最近的忙碌一清二楚。

    但是,编写医书比其他任何领域都要困难,即便张愚所写的只是一篇简单的医文,难度也远非吟诗作赋可比。

    在浮光大陆,经义是成圣的关键,这是每个人竞相追求的正途。

    至于写作,只是中等水平的追求,而诗词这类小玩意儿更是微不足道。

    张愚把医书草稿交到申晴手中,直接问:“还没休息,又头疼了吗?我给你读医书。”

    自从两周前申晴主动询问张愚的童年往事,两人关系变得更加亲近。

    张愚现在明白了申晴从小就有的头痛问题。

    在申忘愁不在时,张愚代替了他的职责,每晚在申晴床边读医书,等她入睡后半个小时才悄悄离开。

    “别急。”

    申晴摆摆头,接过医文,仔细看完,然后笑了。

    “医书注重实用而非文采,你能自学这一点,《张子医书》出版后,大周将多一部镇国作品。”

    张愚笑着否定,认为《张子医书》只是申晴的玩笑话。

    但镇国之作的说法,张愚充满自信。

    只要将来他能记录下后世的主要疾病,那么镇国医书肯定不是梦想。

    “你呢?何时能取得进展?”

    张愚直接发问,他知道申晴已经在天子才生的阶段停滞了快一年。

    “快了。”

    申晴笑着回答,笑容中充满了坚定。

    张愚闻言,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尽管他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申晴亲口确认,他还是难以置信。

    因为天子才生的下一阶段就是天子茂生。

    如果申晴真的取得了进展,那就意味着她将与蒲逢春达到相同水平。

    但考虑到蒲逢春与申晴的年龄差距,这简直不可思议。

    张愚原本因即将完成一篇医文而自豪的感觉瞬间消失。

    他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好一会儿。

    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不学了,这根本学不会!”

    ……

    第二天一早。

    今天是张愚与云承远约定的第十四天。

    天空刚蒙蒙亮,张愚推门而出,在院子里与大哞左右开弓,练习拳法。

    自从张愚揭开脑海中的星图秘密后,他对吞天呼吸法的看重程度立刻提到了首位。

    修炼了约莫一个小时,张愚感觉全身肌肉开始酸痛,他知道今天的吞天呼吸法练习应当停止。

    正当张愚缓缓结束修炼,院子里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是俞梅。

    “张愚!张愚!”

    俞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干裂,显然是急忙赶来,有紧急的事情要报告。

    “出了什么事,俞梅?”

    张愚连忙上前扶持,他很少看到俞梅如此慌张。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俞梅焦急地说:“那些康复的村民刚回到村子不久,天花又爆发了!”

    “云承远此刻正在军营中带领云家的人制造麻烦,他们声称你的药方只能暂时减轻病情,并没有彻底治疗疾病。”

    “村民们曾因你的药方感到有希望,但现在又回到了绝望的状态。”

    “嘭!”

    突然,一声巨响!

    一扇屋门被猛地踢开,一个身材苗条、满脸怒气的女子从中走出,眼神冷冰如同寒霜。

    “云承远,你这是找死。”

    ……

    在柳村边缘。

    飞鹰军的帐篷内,一句尖锐而刻薄的话声传出了十几米远。

    “我早就说过,不要相信那个张愚!”

    “看看现在,村民刚刚康复回家,现在又重新感染了!”

    在云承远面前,放着一张写满了几十种药材及其用量的纸。

    那是张愚亲手写的,笔迹正是那天在病帐中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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