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摩挲了一下玉佩表面,状似无意地问:“看了这么久,难道你认得这枚玉佩?”
“也不能说认得。
”
虞梦惊的心思惯来藏得很深,要是被他看出来自己觊觎这枚玉佩,那至少这部戏都没指望了。
原晴之不敢有丝毫松懈,精神紧绷:“只是夜宴那会,薛大少和商会少爷争辩时,我恰好在旁边听到一嘴。
刚拿起玉佩时看到上边有师字,就想着看看这枚玉佩是不是如同大少爷说的那样,背面有裂纹和泅血的痕迹。
”
说到这,她小心翼翼道:“不过大人,您这块,应当才是真品吧?”
“那当然。
”
或许是没能看出不对,虞梦惊重新变回了之前懒洋洋的模样,像一只从捕猎模式过度到休憩模式的大猫。
原晴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师家玉佩挂回腰间,然后下达了逐客令。
无法,她只能把脏衣服扔进垃圾篓里,悻悻离去。
看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原晴之心里那一个叫气啊。
不过算了,她安慰自己。
至少现在算是知道了玉佩的去处,总比之前抓瞎要好。
虽然玉佩在虞梦惊那里,也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步步为营,才能拿到。
可虞梦惊解下玉佩的时间,除了他洗澡睡觉以外,原晴之想不到
原晴之:“……”
原晴之:“啊?”
什么?薛家祖宅这块石碑竟然是虞梦惊留下来的???
一时间,
原晴之竟然不知道该作如何表情。
难怪在《诡宅》原著最后一幕戏里,薛二少满怀希望地念动好不容易从祖宅石碑上破译的“可以完美控制住庆神的咒语”,结果念了好几遍都毫无反应,
只留下对面虞梦惊一个人哈哈大笑,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实开心的笑。
这一段在戏内只简单用剧情表达描述,
并未写明虞梦惊笑的原因。
研究《夜行记》的学者们众说纷纭,
各自猜测。
现在,
她总算是知道了。
原来这人竟然无聊到了这种程度,
还给自己编剧本!
不是,
这该是有多闲,才会干这样坑自己的事啊。
原晴之叹为观止。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一言难尽,虞梦惊轻飘飘地瞥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
于是他难得大发慈悲,
多解释了一句:“收起你多余的想法,
是当年薛家先祖先这么干的,
本座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
谁信你啊!原晴之在心里连连撇嘴。
就算是别人先开始,
这家伙绝对也是最乐在其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