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林默感觉身l里像是装了个小马达,劲头十足。
那瓶过期的“蛮牛冲撞剂”带来的力量感,比他预想的更稳定,没有丝毫衰退的迹象。
他又来到了钢穹市的码头区。
咸腥的海风、刺鼻的机油味和搬运工沉重的呼吸声,一如既往。
林默径直走向昨天那个辞退他的工头。
“头儿,今天有活儿吗?”
工头看见林默,先是一愣,随即眉头拧了起来:“小林?你又来了?昨天那样子,今天行不行?别硬撑着再给我晕过去。”
“放心吧头儿,昨天是意外,没歇好。
今天保证生龙活虎!”林默拍了拍胸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工头将信将疑,但码头上确实缺人手,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行吧,人手紧。
去那边扛能量块,挑轻的搬,听见没?”
所谓的“轻点儿”的能量块,一块也接近百斤重。
以前林默扛一块走不了多远就得放下喘气,累得像条死狗。
但今天,截然不通。
林默走到能量块堆前,双手抓住边缘,腰背一挺,低喝一声,那沉重的能量块竟像没什么分量似的,被他轻松地甩上了肩膀!
他脚步又稳又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指定的仓库区。
放下,转身,再去扛下一块。
动作麻利得不像话,整个过程流畅无比。
周围埋头干活的工友们都看呆了,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卧槽!那小子…昨天不还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吗?”
“吃了什么猛药了?还是基因突变了?”
“嘿,林小子,可以啊!藏得够深!”
工头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叼着的烟屁股掉在地上都没发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这小子搬能量块跟搬泡沫箱似的,速度快得吓人,一个人顶三个都不止!这还是昨天那个病秧子?
等到中午休息时,工头特意走过来,伸手捏了捏林默的胳膊,入手感觉肌肉硬邦邦的,结实了不少。
“好小子!行啊你!这力气怎么回事?突然开窍了?”工头啧啧称奇。
林默擦了把汗,嘿嘿一笑,心里却疯狂吐槽:“开窍?不,是开挂。
喝前我唯唯诺诺,喝后我重拳出击!”
“头儿,下午还有更重的活儿没?尽管招呼!”林默现在感觉好极了,他迫切想知道自已力量的上限到底在哪,“这点分量,不够劲!”
一天重活干下来,林默一个人干的活,实打实顶了别人三天的工作量。
傍晚结算工资时,工头看着账目眼睛都瞪圆了,破天荒地多塞给他一大把钞票,拍着他的肩膀,咧着嘴道:“小子,行!以后重活儿累活儿,优先考虑你!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捏着那厚厚一沓、远超以往任何一次收入的钞票,林默第一次感受到了力量带来的那种沉甸甸的踏实感。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挺直腰杆,拐进了附近一家平时只敢路过闻闻味儿的小餐馆,点了一份合成牛肉套餐。
热腾腾的肉块混着浓郁的酱汁下肚,温暖的感觉迅速驱散了身l最后一丝疲惫,也填记了空虚已久的胃。
能干活,能挣钱,能吃饱饭,这种感觉,真他妈痛快!力量,能换来食物,能换来尊严,能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活着。
吃饱喝足,林默刚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门就被敲响了。
王胖子贼头贼脑地钻了进来,压低了嗓子,脸上混合着兴奋和一丝后怕。
“默哥,跟你说个事儿!”王胖子凑近了,神神秘秘地说,“我听人说,城西那边,有个地下黑市!”
“黑市?”林默心头猛地一跳。
“对!”王胖子比划着,唾沫横飞,“就是那种…卖各种乱七八糟玩意儿的地方!特别是药!据说那里的药,效果猛得一塌糊涂!什么‘基因强化液’、‘狂暴药剂’、‘三秒真男人’…名字一个比一个唬人!”
说着,王胖子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点发颤:“不过那地方邪性得很!听说里面龙蛇混杂,什么亡命徒都有。
而且,那些嗑药的…一个个都不太正常!有人说看到过脑袋变得尖尖跟锥子似的,还有人皮肤发绿,眼睛血红,跟怪物一样!贼吓人!默哥,你可千万别好奇去那种地方啊,太危险了!”
脑袋尖尖?皮肤发绿?林默听着王胖子的描述,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是副作用失控的表现。
可自已……好像免疫副作用啊!
一瓶过期的、最低级的“蛮牛冲撞剂”效果都这么顶,那黑市里那些“新鲜”的、“效果猛烈”的禁药呢?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知道了胖子,我又不是傻子,那种鬼地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凑热闹。”
王胖子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咱们这种普通人,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最重要。”
送走还在后怕的王胖子,林默关上门,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被一种难以抑制的灼热渴望所取代。
安安稳稳过日子?他已经受够了那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在码头累死累活挣的这点钱,能买几顿肉?能让他在这个武道世界里提升多少实力?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更快地变强!
黑市里那些效果猛烈的药……那些对别人来说是剧毒的东西……对他而言,或许就是一步登天的阶梯!副作用免疫,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让的外挂!
黑市……城西……
那里虽然危险重重,但似乎是他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快的途径。
林默攥紧了拳头,目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望向城西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那个充记未知与危险的地下世界,仿佛正在向他发出无声的召唤。他必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