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心机美人只想上进 > 证明清白

白梨这几日闭门不出休养身体,王萱只当她被打击得意志消沉,也没在意,往外跑得更勤了。待嗓音恢复,白梨一早起来沐浴熏香,描眉画眼,用脂粉细细掩盖住脖子上尚未消退的勒痕,盛装打扮一番去求见起王。
她恭敬行礼,双手捧着退婚书道:“大王明鉴,我遵从父母之命对萧祁一心一意,从未见过李烨将军,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李烨将军竟然向大王……萧祁听到风声写了退婚书予我。大王教导我们自尊自爱,萧祁弃我,我不留恋,我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辱父母之名,不负大王教诲,求大王成全。”
四喜取过退婚书呈给起王。
起王接过来扫了一眼,放在一旁道:“你打算如何证明?”
白梨道:“求大王宣召李烨将军和萧祁,我与李烨将军当面对质,是非黑白自会一清二楚。”
“四喜,去把人叫来。”
萧祁正当值,来得很快,见白梨杵在里面,以为她把事情闹到大王跟前想继续纠缠,脸上便带了点不快出来,跪下道:“参见大王,敢问大王召见属下所为何事?”
起王摆摆手道:“你先站一旁,等人来齐了再说。”说完开始批阅公文。
萧祁试着递个询问的眼色给白梨,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不禁深感气闷,他腿都快站麻了,才等来姗姗来迟的李烨。
李烨气喘吁吁道:“臣来迟,求大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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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话,”起王端起茶饮了一口,“人到齐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李烨一头雾水,正要出声,却见一个妙龄姑娘走到自己跟前福了福,只见她脑袋低垂,长长一截脖子如上好细瓷,他看得有些怔,轻声问:“姑娘这是?”
姑娘抬头,脸儿雪白,长眉红唇,眼眸明亮,清灵出众犹如一朵雨后白荷,令人心折。
她反问:“将军可认得我?”
李烨喉结快速滚动几下,摇头道:“不认得。”
白梨淡然一笑,道:“将军向大王提起过白梨,为何白梨站在将军面前,您却说不认得?王府除了我叫这个名,再没有旁人姓白。”
李烨眼睛睁圆,随即明白过来自己弄错了人,掀袍跪下道:“臣该死,那日在大王书房外告诉臣姓名的并非这位姑娘,想来是那姑娘与臣开玩笑,臣却当了真,臣行事鲁莽,请大王降罪。”
起王背靠太师椅,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道:“你的罪远远不止这些,白梨的婚事因为你这一出泡汤了,又害得她大病一场,你先说说你如何弥补过错吧。”
李烨向白梨拱手道:“好在姑娘否极泰来,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不如姑娘与我结个干亲,待大王另给姑娘择一门贵婿,我家中薄产全给姑娘添嫁妆,余生拼死也要护姑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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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避到一边,心道世倾猜得没错,他是光明磊落之人,不会将错就错为难我,再观他五官刚毅,身材挺拔,完全没有垂老之气,心中隐隐有了选择,道:“将军不必如此,将军保家卫国,即便将军有错,我也无法去怪罪将军,更何况将军也是受害者。”
说着她也跪下道:“我的清白已证,可将军身上嫌疑还未洗脱,将军为起国征战洒热血,本应受到优待,却不慎卷入是非而背负骂名,若不还将军清白,恐万千将士会寒心。求大王把姑娘们都请进来,找出幕后黑手。”
起王抬抬手,四喜自去了。
萧祁冷汗涔涔,这些时日王萱一直在他耳边说白梨嫌贫爱富,勾上李烨看不上他了,他便信以为真,谁知道真相居然是这样。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王萱弄的鬼,王萱在他家进进出出,周围邻居可都看见的,想撇清关系都不能够,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得知起王召见,王萱惊得打翻手中茶盏,裙子被淋湿一大块,讪讪道:“你们先去,我换了衣裳就来。”
这里面的门道,四喜熟透了,笑道:“大王可是交代我把姑娘们都请去,姐姐不去,我没办法交差。还请姐姐暂且先忍耐一下,实则也只需姐姐去亮个相,不耽搁多少时间。”
王萱握了一下宝珠的手,希望她帮忙想个对策。
宝珠心里明镜似的,深知此一去王萱凶多吉少,自己不能去淌这趟浑水,遂率先走出一步道:“那就快走吧,别让大王等太久。”
看清书房内场景,王萱心如死灰,顾不得去看身边是谁,她一个劲往人背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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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倾皱了皱眉,小声道:“这个时候躲不是明智之举,若让大王开口叫你站出来,你只会更丢脸。你现在最要紧考虑的是萧祁还会不会要你,怎么死死抓住他不放,不然你以后只怕婚事艰难。”
这俩人最好锁死对方,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王萱闻言从绝望中回神,埋着脑袋站在世倾身侧,偷偷往萧祁那处去瞧,恰巧对上他阴鸷的双眼,顿时后悔不已,心想其实嫁给李烨也很好,又去瞧李烨,却见他与白梨并排站着,一刚一柔竟十分登对。
起王扬声道:“今日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人乱报别人姓名惹出祸事,这种风气不可长,望你们恪守本分,规矩行事。李烨,你去确认吧。”
李烨转身看向几个姑娘,四个昂首挺胸,一个脑袋深垂,仔细一看,垂着脑袋的那个正是当日骗他的那个。
他当时怎么就认定她可怜委屈?李烨苦笑道:“回禀大王,与我有过交谈的姑娘就是垂着脑袋的这位。”
王萱倏地抬起头,对上起王严肃的神情,又赶紧低下头。
起王问:“王萱,你为何要这样做?”
王萱心道徐世倾说得对,这事过后自己只怕无人敢娶,还不如在萧祁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大王肯定乐意顺势把自己打发出去,遂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双手捧着,跪下道:“回禀大王,萧祁母亲嫌弃白梨生得瘦弱,恐不好生养,她说她更加属意我,还把传家宝给了我,我被引诱动了心,所以在李烨将军问我姓名时,我头脑一热就报出白梨二字。求大王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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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萧祁怒吼,完了又反应过来自己御前失仪,连忙跪下,“大王请听我解释,这镯子是我家传家宝不假,但先有王萱假报白梨姓名这桩事,后才有我母亲赠她玉镯。我们一家都被她蒙在鼓里,以为是白梨变了心,谁知全是王萱胡编乱造,求大王明查。”
白梨见此心中大呼爽快,谁能想到前几日郎情妾意的两个人会向对方扎刀,思及此,目含感激地看了世倾一眼。
起王沉声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叫我相信谁?”
萧祁道:“大王可以派人走访我家周围邻居,他们可以作证王萱近些时日才频繁出入我家,从前从未来过,倘若她说的是实话,那她就该在更早之前与我母亲有来往。”
王萱咬了咬唇,心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得选了,哭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说我,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我对不起大王养育之恩,唯有来生再报。”说完向墙上撞去。
虽说起国风气开放,但也没开放到公然谈论婚前失贞的地步,这事传出去必遭世人白眼,宝珠几个气得咬牙切齿,索性都不管王萱死活。
世倾暗骂王萱猪脑袋,就算要赖上萧祁,好歹等她们都走了!
这事起王面上不光彩,必得有人出来挑起这个担子,世倾深深叹气,眼明手快抓着王萱胳膊小声道:“别犯蠢了,带着失贞名声的女子嫁入高门不会有好日子过,生育子嗣也会被质疑是野种,此事过后大王厌了你,不但不会给你撑腰,你的儿孙也别想得到大王青睐,一辈子都不可能爬到高位。快向大王认错,否认你刚才的话。”
王萱顿似醍醐灌顶,跪倒在地道:“大王恕罪,我方才鬼迷心窍,说话做不得真,我与萧祁并未逾越世俗规矩,谁若不信,我甘愿被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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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倾道:“再痴心也不能拿自己名节开玩笑,我们日日夜夜与你在一处,自然信你清白。”
宝珠等人也附和说是。
起王脸色阴转多云,道:“萧祁,起王府的姑娘如此钟情于你,你怎么说?”
谁敢拒绝起王府的姑娘?萧祁恨不得对着王萱破口大骂,忍了又忍道:“一切都请大王做主。”
“那好,你回去告知你父母,请他们请媒人进府来向王萱提亲。都散了吧。”起王一锤定音。
行到外头,萧祁眼巴巴看着白梨道:“是我对不住妹妹,若是能重来,我一定不会疑心妹妹。今生不能与妹妹白头到老,是为人生一大憾事。”
白梨原以为收到萧祁的忏悔,心间伤口会愈合,结果只感觉不值得。
她释然一笑,一言不发挽着世倾和丹灵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