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进窗帘缝隙,落在乱成一团的被褥上,真希翻了个身,整个人瘫在床上。

    她睁着眼,一脸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肌r0u早就不痛了,咒力早已修复完毕。

    但那种……被卷进「咒力怪物与天与咒缚极限交战式情慾修罗场」的余韵,仍然清晰得像余震未平。

    ——重启了几轮?她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我今天,不想动。」

    忧太坐在床边,替她把滑落的被子盖好,笑着问:「我没治疗好?」

    「不,是其他问题。」她语气平淡,眼神si寂,「反转术式治好了肌r0u,但那些感觉……根本散不掉。」

    「我要请假。一天。」

    「那今天的事……」他试探地说。

    「你去代班。」她语气坚定,然後才加上一句:「这是你的报应。」

    忧太失笑:「好吧,那我今天当一日家主,让你继续摊着。」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他抓下来,脸埋进他x口,语气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不准说我恋ai脑。」

    忧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回应:「不说。毕竟我也是。」

    &光斜斜洒进禅院宅邸的主卧室,窗帘微动,室内静谧安稳。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她伸手拿起,一看——

    离忧。

    真希微微皱眉,接起来:「……喂?」

    「真希,午安。」离忧的语气一如既往冷静柔和,「我和悟等等会去趟你家,带礼物给你,再回去高专教课。」

    真希顿了一下:「……你们出发了吗?」

    「现在正在外面买吃的。」离忧平静答道。

    「……」

    她大脑空白了三秒,接着脸se瞬间僵y。

    如果她早知道今天会有五条悟+离忧的突击来访……

    她昨天绝对、绝对会克制一点。

    「……行吧,」她声音虚弱,「帮我跟忧太带份吃的过来。」

    虽然她非常想翻身而逃。

    「好。」离忧淡淡回应。

    禅院家内院,离忧提着一袋食物,五条悟则抱着长型纸袋走进来。

    「哟~禅院家家主呢?」五条悟一进门就开口,「怎麽只有忧太?」

    忧太从客厅内侧走出来,笑得温和又无奈:「……真希说她请假一天,让我代班。」

    离忧挑眉,语气一如既往冷静:「……没在工作的真希?」

    五条悟一脸恶趣味:「请假?我大概可以猜到是什麽事了——」

    两人一同转头望向内院的方向,语气不约而同地一致:「——她又找si了吧?」

    此时,真希从卧房那头走出来,身穿居家服、气se正常,但眼神明显写着\"我後悔了\"四个字。

    她扫了一眼屋内三人,目光停在五条与离忧身上,最後狠狠瞪向忧太。

    「……你没说今天他们会过来。」

    忧太装无辜地笑着,双手一摊:「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

    五条悟在一旁笑到快闪到桌下:「真希~真希你真的……明明就懂学姊的心情吧~」

    真希红着脸吼:「我只是能理解!又不是跟她一样恋ai脑!」

    离忧平静地补了一句:「你当初不是说自己不脆弱,可以承受?」

    忧太这时也腹黑气质上身,低声笑着说:「……她昨天还说,能理解离忧学姊为什麽想要\"全都给我\"的感觉。」

    「乙骨忧太你给我闭嘴!!!!」

    她一边冲向他,一边掐住他的脖子:「你怎麽什麽都说出来啊!我们不是一条船吗?」

    忧太笑得快站不稳:「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真的太开心你愿意说那句话了……」

    离忧一脸面无表情:「我明白了。社si联盟要升级为四人永久成员制。」

    午餐结束後,离忧从旁边的纸袋中取出一个木盒,推到真希面前:「这是从五条家仓库翻出来的,应该很适合你。」

    真希挑眉,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是一把样式简洁、质地漆黑的单刃短剑,刀身几乎没有纹饰,却隐约透出一gu古老而凶悍的咒力痕迹。

    她眼睛一亮,语气愉悦:「……这个不错欸。重心跟我喜欢的风格一样,没有多余装饰,够利、够稳。」

    她抬头看向离忧,嘴角轻轻上扬:「你真的很懂。」

    离忧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五条悟躺在原地笑嘻嘻地补一句:「放在仓库都生灰尘了,不如让最适合的人拿去用嘛~」

    「……嗯,我收下了。」真希看着那把短剑,眼神罕见地柔和,「谢了。」

    忧太坐在她身侧,轻声笑道:「生日礼物嘛,你收得开心就好。」

    这样的情绪太平静了。

    所以——

    五条悟一脸「我等这局等很久」的表情:「不过啊~真希,你又找si了?你平常一副冷静无情又嘴y的样子,结果g出来的事,一件b一件恋ai脑欸,你怎麽有脸一直笑离忧啊?」

    「我至少不会像她那样,整张脸写着\"全世界我只ai五条悟\"。」真希冷冷反击。

    「……」离忧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开口:「但我至少没有\"不要克制\"过一次不够,还找si第二次。」

    忧太一边喝茶一边差点呛到:「咳咳咳……」

    真希瞪着她:「我的情况不一样!我是天与咒缚,我撑得住!而且——」

    她一指身旁的忧太:「忧太有反转术式,可以帮我治疗,不像某人纵慾完还得找人来救命。」

    五条悟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原来是我的锅啊……身为\"最强\",我却没办法当忧太那种纵慾後的收尾工具,抱歉~」

    离忧毫无波动:「我可以接受你没办法治疗我,但我不会忘记你在那之後笑到快失控。」

    「哈哈哈哈哈,因为太jg彩了嘛~」五条悟毫无悔意。

    「话说回来,真希,你真的别装了。」离忧淡淡看她一眼,「我们这种人……要疯起来,根本没在克制的。」

    她停了一下,补了句:「如果今天忧太被夺走,你会做出什麽事,我大概能想像。」

    五条悟也立刻接上:「欸对欸~她以前可是说过,我会让术师界跟禅院家的垃圾一起陪葬这种话哦~」

    「……那是情绪x发言!」真希当场炸毛。

    「不,我觉得那是你最真诚的告白。」忧太坐在一旁,语气温柔地补刀。

    真希震惊转头:「你居然帮他们?!」

    「我只是实话实说。」忧太笑得无b诚恳,眼神乾净清澈,「而且……你真的蛮恋ai脑的。只是你还在挣扎着不想承认而已。」

    真希深x1一口气,捏住他衣领往自己这边一拉:「再说一次试试看。」

    忧太笑得更温柔:「好啦,我闭嘴。」但眼里闪着明显的「我赢了」光芒。

    「我不是恋ai脑!」真希第三次、语气明显上扬地喊出这句话,声音几乎快要破音,像是要用语气掩盖心虚。

    对面,离忧安静地看着她,手边的茶已经冷了一半。

    「……那你在高层想把乙骨忧太当成\"下一个五条悟\"时的反应,是什麽?」离忧淡淡问道。

    真希脸一僵,语气瞬间卡住:「……那是因为我对高层长年不满。」

    「嗯。」离忧点头,语气平静,「第一个想法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毁灭整个t制。很理x。」

    忧太一边温柔喝茶一边笑得很满足:「我当时很感动欸……」

    「你不要加戏!!!」真希回头怒吼。

    离忧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开口:「……我们是一样的。」

    「我很清楚,如果五条悟si了,我也不会活着。」

    「我签下契约,说是为了守护。但我其实很清楚,那不是守护,是我无法承受他的si亡。」

    她微微垂眼,低声补了一句:「如果契约能让我分担,就代表我还有机会阻止他si去。」

    真希沈默了。

    离忧补了一句:「你也一样,否则不会跟忧太签下同样的契约。」

    这句话像一根针,静静地刺破真希那层「理x与冷静」的伪装膜。

    「……我只是想保护他。」她低声反驳。

    「我也是。」离忧回得毫不迟疑。

    然後,五条悟笑着举手:「我可以发言吗?」

    真希:「你最好现在闭嘴。」

    「欸欸~我是说真的啊~」五条悟笑得像犯了什麽坏事的学生,「离忧一开始也是超冷静的好吗?高专时期那副理智得不像人的模样,结果ai上我之後,整个人变成\"世界级恋ai脑\"。」

    「……五条悟,你再说一次。」离忧语气平淡,手指已经按在桌角。

    忧太在旁轻笑:「……其实我觉得真希也差不多。」

    真希怒瞪:「你不是该站在我这边吗?」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ai。」忧太语气超温柔,眼里还带着笑意,「你的冷静只用来对付别人,对我就完全不是那样。这样的恋ai脑我很喜欢。」

    「……你现在是被他们传染了吗?」

    「不,我只是发现你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还在挣扎。」

    四人沉默了一瞬,然後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真希嘴角微微弯起,像是终於卸下一层防备:「……好啦,我承认一点点。就……一点。」

    「四分之一吧。」五条悟补刀。

    「六成以上,绝对超标。」忧太温柔微笑。

    真希脸又红了。

    但她没再反驳。

    离忧与五条悟离开後,禅院宅回归安静。

    真希瘫在塌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今天社si指数过高、请勿接近」的气场。

    忧太走进来,将桌上的茶换成新煮的热水壶,温温地放在她手边。

    「喝点热的。」他轻声说。

    真希闷在枕头里发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真的要杀了他们。」

    忧太笑了一下,坐到她身边,等她从「尴尬中自我燃烧」的情绪过场里自己爬出来。

    过了一会,真希撑起上半身,脸还红着,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倔强:「……我不是恋ai脑。」

    忧太侧头看着她,笑意温和。

    「嗯。」

    「我只是……b起其他事,更在乎你一点。」她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尾音还有一点压抑不住的别扭。

    「嗯。」

    她瞪他:「你就只会说嗯?」

    他笑了,慢慢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因为我知道啊。」

    真希一愣。

    「契约连着,我早就知道你的感觉。」他语气柔得像月光,「只是不说而已。」

    真希低下头,不说话了。她的手没ch0u走,却轻轻收紧了几分。

    「那你为什麽都没说?」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被点破,是有一天能自己说出来。」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我只是等你开口。」

    真希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後轻声说:「……我真的不太会说这种话。」

    「我知道。」他轻笑。

    「但……」她转开视线,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说出口:「我真的很在乎你。」

    「嗯。」

    「你……对我来说是唯一的例外。」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忧太没有立刻回话,只是伸手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我知道。」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一直都知道。谢谢你愿意说出来。」

    真希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像一只卸下爪牙的野兽,静静躺在她信任的人的怀里——

    安心、自在、不再逞强。

    忧太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生日……还开心吗?」

    真希沉默了一下,然後低声说:「b想像中多。」

    她没解释,但忧太懂她的意思。

    她不擅长庆祝,更不擅长接受他人为她设想、准备、期待。

    但今天的每一件事——

    午餐、礼物、胡闹却温暖的恋ai脑座谈会,还有下午她终於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那些话——

    都让她觉得,这个生日……有点太完美。

    完美到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谢谢你。」她低声说,语气不如平常锐利,甚至带点别扭。

    「我的荣幸。」他的手顺势放到她的发边,轻轻抚了一下,指腹从耳後滑过颈侧。

    「……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柔又最烦的家伙。」

    「谢谢,我会当成夸奖。」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过去,把头轻轻枕在他肩上。

    他的t温、呼x1、契约之间连接的脉动,都近得让人安心。

    「……下次我想要生日过得平凡一点。」她闷闷地说。

    「嗯,我们明年可以选择安静地一起出任务然後回家吃拉面。」

    「但我还是想要你陪我。」

    他轻声笑道:「我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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