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李建国开口道:
“大茂哥,这样,您先回吧,我今天下村一趟弄得浑身是土,回去换个衣服再简单洗个脸,立马过去。”
李建国进去换了衣服梳洗一番,咱们接着聊聊这个许大茂。
自从昨夜目睹李建国将傻柱用一个背摔撂倒,许大茂内心美滋滋的,那叫一个得意啊!他从小就被傻柱欺负得没处躲,挨了无数顿揍。
每每两人稍起争执,必然换来一顿痛殴。
许大茂对傻柱的恨那真是一肚子火无处撒,但又奈何打不过人家。
假如老天垂怜给他一个机遇,让自己突然武功盖世,估计一天能揍傻柱八次不止!
如今李建国就在院子中间收拾了一番傻柱,为许大茂出了口恶气,昨天眼睁睁瞧着傻柱挨教训的情景简直畅快,就犹如大热天喝下一杯冰啤似的清爽无比。
回去路上,许大茂便嘱咐娄晓娥去买些新鲜菜式,当晚准备好菜肴,邀请李建国前来家里喝酒尽兴。
下班回家后,许大茂一直在焦急等待,可始终不见李建国的身影。
经打听才知,原来李建国今日下乡村,具体返程时间不定。
无奈之下,他与娄晓娥先用晚餐充饥。
刚准备外出买烟之际,却恰巧看到李建国归来,遂促成这一幕。
待李建国点头应允后,许大茂随即返回家中,将晚宴剩余的菜肴取出,并另切一根香肠搭配成四道菜摆放齐整,随后就守候李建国上门做客。
李建国到家后,先去了趟易中海处,将当日事务作了汇报。
看到对方为自己留下棒子面粥与剩菜后便匆匆进食。
而后回到住处,把脏衣物投入洗衣盆里简单清洗自身,并更换干净衣裳携带一瓶酒水预备前往许大茂家赴宴,想了解其有何想法告知自己。
迈进许大茂家门时,桌上已陈列四道菜品:花生米、酱牛肉、香肠以及小葱拌豆腐,堪称丰盛的两荤两素搭配。
在粮食匮乏的当下,这样的摆设非一般人家所能提供,只有类似娄晓娥这样的富裕户才能筹备齐全。
如今社会贫富分化严重,那些资本家肆意享用珍馐佳肴。
整治这部分群体并非无故,富有本身即被视为过错之源。
进屋坐定前,李建国先向许大茂夫妻问好,在得到主人示意后方落座。
李建国首先表达歉意:
“大茂哥,小娥嫂子,实在过意不去,我今天下乡耽搁太久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大茂挥手回应:“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是我没事先通知你呀。
今晚就好好陪着你大茂哥喝上几杯。”
旁边附和着补充:“没错没错,建国兄弟啊,全赖我这当哥的考虑不周。
来,咱们别啰嗦了,直接开始吧?”
话至此,李建国打断客气寒暄,起身给许大茂斟酒,两人一碰杯饮尽。
酒过一杯后,李建国指桌上的菜夸赞起来:“大茂哥,要是论院子里谁家日子过得最滋润,毫无疑问就是您家啦。
像这样讲究的两道硬菜,平常人可不容易置办得出来。”
听闻此言,许大茂开怀大笑得意宣称:“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每天都陪着厂里的领导用餐应酬。
这些菜算个屁啊!改天改天再请你一回,到时候给你安排更厉害的一桌盛宴。”
虽然心生不屑暗自思忖——“哼,你就吹吧!这么好的菜还能是轻易弄来的吗?”
但李建国仍面上带笑随声附和以免扫兴,“那是自然!大茂哥您那可是单位领导身边的红人呐!我才入职不久就已经听闻了您的名声。
领导请饭总要请您去做陪呢。”
说着又举起杯敬了一番酒。
心中盼望着能尽快让许大茂醉倒省得一直听着空谈虚夸的话语。
另一边,娄晓娥见俩人已经畅快对饮起来索性推脱几句告辞而去:“你们继续喝吧,我不太舒服准备回房躺会儿。”
李建国也站起来礼貌回应:“那嫂子您早些休息啊。”
娄晓娥微笑答谢之后便进屋了。
许大茂此时再次为李建国斟满了酒杯,说道:
“咱们继续喝,兄弟,再来一杯吧。”
李建国配合着与许大茂又饮了一杯。
看来李建国确实把许大茂哄得很是得意,连自己都主动要求干一杯。
李建国有来无回,所有酒里仅有一杯是亲自喝了的,剩下的全都被他悄悄倒进了仓库,一滴也未曾入肚。
三巡过后,许大茂醉意渐浓,开始跟李建国提起傻柱的事:
“建国啊,昨天你收拾了傻柱一番,我心里可真痛快!那傻柱,就是个愣头青。
你昨天教训了他,他肯定不甘心,你得当心。”
“大茂哥,没那么严重。
昨天我看柱子好像还没醒酒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场面,还以为我在欺负那些弱者。”
“哎呀,这孙子就是个笨蛋!成天跟着秦寡妇转,就是想得到她的人,大家对傻柱的心思谁不清楚啊?被秦寡妇拿捏得死死的,天天带回俩饭盒,一个给秦寡妇一个给自己。
你教训了秦寡妇的儿子,就等于教训了傻柱的儿子!”
看到许大茂喝醉了还在诋毁傻柱,足见他对傻柱的厌恶之深。
如今看来,傻柱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一直没被介绍对象,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归于许大茂。
他在背后不知又编造了怎样的故事来抹黑傻柱和秦淮茹的感情。
李建国感觉桌上的菜基本都尝过了,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又讨好了许大茂几句,哄他再喝了两杯。
等第二杯下肚,许大茂瞬间倒在了桌下。
李建国摇摇头看着许大茂:这区区三两的酒量,还能整天在外陪酒?
李建国看许大茂已经睡倒在桌子底下,唤了一声娄晓娥。
等她出来,两人合力将许大茂扶到床上安顿好。
看着许大茂躺倒在床上后,李建国便向娄晓娥告辞。
从许家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李建国从仓库里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大口喝了几口——之前在许家光顾着吃菜,竟一口水都没能沾唇。
灌了几口水后,李建国慢悠悠地起身准备上厕所。
刚到厕门口外,吸口气冲了进去。
脱裤子解决的速度飞快,没有一丝拖沓。
毕竟这股尿意已经被他强忍了许久,在几乎要憋得喘不过气来时,总算解决了。
拉起裤子就往外跑。
刚跑到厕所门口,便瞅见一道人影。
刹不住脚的李建国直直地撞了上去。
“砰!”
“哎哟!”
伴随着一系列声音,两人同时摔到了地上。
“哎哟,疼……疼疼疼……好疼啊!”
对面的是位姑娘,听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李建国没工夫管自己是否受伤,忙站起来朝那女孩奔去,关切地询问伤势如何。
借助月光,他才发现被自己撞倒的竟是娄晓娥。
娄晓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直抽凉气。
幸好屁股肉厚,要是稍轻一点,尾椎骨怕不是早已被摔坏。
听到问话,她心中火气顿生,没好气地答道。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是着急转世吗?”
李建国略显尴尬,心里明白是自己理亏,便赶紧道起歉来。
“对不起啊,晓娥嫂子。
厕所里味道太重,实在忍受不了,一时慌了神跑得急了些。
您有没有受伤?”
娄晓娥这才分辨出是李建国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了看他,然而只是短暂的一瞥便急忙别过脸去,脸颊泛红,小声对李建国说:
“你……先把裤子拉好再说。”
李建国听了这话还是一头雾水,“我的裤子怎么了?难道不该先关心你有没有受伤吗?”
于是低头一瞧,顿时满脸通红,赶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直视娄晓娥。
原来是他在仓促间从厕所跑出来时过于匆忙,仅仅用皮带将裤子勉强固定住,根本没顾得上扣扣子,以至于内裤都显露在外。
整理妥当后,李建国才又回过身,有些窘迫地对娄晓娥说道:
“晓娥嫂子,让我扶您起来检查一下是否有伤。”
随即小心地把娄晓娥搀扶起身。
娄晓娥站起后简单查看了下自身状况,除了臀部稍感疼痛以及双手擦破些皮外并无大碍,便告诉李建国自己没事,并提醒他日后不要如此急躁行事。
说完就缓缓朝厕所方向行去。
望着娄晓娥缓慢的脚步,李建国深为其能否独自归家而忧虑,于是开口问道:
“晓娥嫂子,我等在外面,等您出来后再送您回去如何?”
娄晓娥并未转身回应,也没点头应允,径自走向厕所入口。
因无得到任何回应,李建国也只得继续等候在外。
进入厕所以后,由于手上带有伤口,娄晓娥不得不忍受痛楚慢慢脱下裤子解决需求。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外面动静隐约传入耳中。
事实确实如此,李建国在外边听得真切,内心愈加不自在,不禁悔恨为何刚才没立刻离开。
等了一阵,李建国察觉四周重新安静下来,猜测或许即将走出厕所的会是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