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大夏龙王 > 第十章 江心焚心劫
    晓梦手中的纸鹤灯在午夜突然熄灭,灯面的三脉图渗出鲜血。她掀开被子时,触到枕边的龙雀令残片——那是夏天从不离身的信物,此刻却带着江心的潮气。

    “主上在江滩!”朱雀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开,“他的生命l征异常,龙雀令正在吸收长江水脉的寒毒!”

    等她和宁北赶到时,江心漩涡正托着夏天缓缓下沉,龙雀令插在江底的镇魂柱上,蛇神虚影盘绕在他颈间,口中衔着的翡翠镯正在抽取她的雀母之力。

    “夏哥哥!”晓梦的纸鹤穿透江面,却在触碰到蛇神虚影时化作飞灰。宁北的狼首剑斩落漩涡,露出夏天半张爬记蛇鳞的脸,瞳孔里倒映着千年前蛇神屠城的幻象。

    “是蛇神核心的‘执念回溯’,”母亲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它在放大夏天最深的恐惧——护不住你,守不住江北。”

    晓梦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夏天为帮她捡掉进江的纸鹤差点淹死,后来他在日记本里写:“我怕水,更怕你眼里的光熄灭。”此刻蛇神虚影正是用这种恐惧,将他拽向寒毒核心。

    “宁北,用狼首戒定位三脉交点!”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江面,九百九十九只纸鹤从大堤飞来,组成她十五岁那年的笑脸,“夏哥哥,你看,纸鹤还在飞,我也还在——”

    夏天的瞳孔猛地收缩,幻象中即将熄灭的纸鹤灯,突然被无数百姓的灯海点亮。他看见晓梦站在纸鹤组成的光桥上,腕间的翡翠镯裂痕正在愈合,而她掌心托着的,是他离开那年折的第一千只纸鹤。

    “梦梦…”他沙哑的声音混着江水,蛇鳞在光桥触碰下片片剥落,“我好像…快变成怪物了。”

    “你是保护我的龙,是江北的守夜人,”晓梦抓住他的手,将纸鹤按在他心口,“还记得你说的吗?龙雀共生,不是宿命,是我们自已的选择。”

    宁北的狼首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上浮现出三百年前北境狼首的断臂纹身,与夏天后颈的疤痕完美重合:“少帅,秘典的完整预言是——三脉归寂之日,需以龙主心火焚身,淬炼蛇神核心,方能永绝寒毒。”

    夏天忽然想起在北海道看见的初代龙主骸骨,他的胸骨处有焚烧痕迹,与秘典上的“焚心劫”图案一致。原来三百年前的狼首断臂,不过是龙主焚身的前奏,真正的牺牲,从那时就已注定。

    “不,我不准!”晓梦的纸鹤突然变红,那是雀母精血燃烧的征兆,“当年初代雀母说过,守护不是单方面的牺牲,我们三脉是一l的!”

    蛇神虚影突然发出尖啸,分裂成九道蛇影,分别攻向三人。夏天的龙雀令自动出鞘,刀身燃起金色火焰——那是用他二十年来守护晓梦的执念凝聚的心火。

    “宁北,用狼首剑斩蛇首!梦梦,驱动纸鹤缠住蛇尾!”他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龙骑将特有的威严,“三百年前我们断脉成伤,今天就用三脉之火,重铸龙雀之魂!”

    狼首剑的冰刃与龙雀令的火焰在空中相撞,激起的水雾里,晓梦看见三百年前的战场投影:初代龙主焚身祭天,雀母以血为引,狼首断左臂为锚,共通封印寒毒核心。而现在,他们三人的身影,正与壁画中的先烈完美重合。

    “原来如此…”宁北的狼首戒突然发出强光,“三脉归寂不是消失,而是将力量融入江北大地,成为新的镇魂柱。”

    晓梦的纸鹤在此时化作凤凰,与龙形、狼影一起撞向蛇神核心。江心突然沸腾,龙雀令、狼首戒、翡翠镯通时升空,在江面投出巨大的三脉印记,将蛇神虚影彻底汽化。

    夏天跪倒在沙滩上,看着自已掌心的蛇鳞完全退去,龙雀令上的蛇纹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双雀绕狼的新纹——那是三脉合一后的真正形态。

    “夏哥哥,你看!”晓梦指着逐渐平静的江面,无数光点从水中升起,那是被净化的雀母精魄,每颗光点都化作纸鹤,飞向江北的千家万户。

    宁北捡起狼首剑,剑鞘上的双雀纹此刻与狼首完美融合:“老子终于明白,北境狼首的使命不是战斗,而是守护龙雀归巢的路。”

    三人回到地宫时,母亲正捧着初代雀母的玉佩流泪。玉佩内侧的字终于显形:“三脉归一之日,龙雀焚心之时,以身为灯,照破寒夜。”原来所谓的“焚心劫”,不是死亡,而是将三脉之力永远融入江北的土地。

    “梦梦,”夏天忽然握住她的手,将龙雀令放在她掌心,“从今天起,龙雀令不再是我的令牌,而是江北百姓的纸鹤灯。”

    晓梦摇头,将令牌重新塞回他手中:“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纸鹤吗?你说过,纸鹤飞起来的时侯,星星就落在了手上。现在你就是江北的星星,是让所有纸鹤都能自由飞翔的风。”

    宁北突然转身,假装擦拭狼首剑:“肉麻死了,老子去布置北境防线,下次蛇岐八家敢来,直接把他们冻在北冰洋!”

    深夜,夏天独自来到地宫兵器库,看着墙上的镇魂甲。秘典残页上的预言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脉交织的新图,下方写着:“龙雀共生,无生无死,以血为墨,以魂为纸,写就江北永不褪色的春天。”

    他摸了摸后颈的龙形胎记,那里已不再疼痛,反而带着晓梦掌心的温度。远处传来晓梦折纸鹤的声音,像极了他们小时侯在老槐树下的时光。

    “夏哥哥,”晓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中捧着新折的纸鹤,“朱雀说北海道的雪开始化了,纸鹤都往江北飞呢。”

    夏天接过纸鹤,看着她腕间愈合的翡翠镯,忽然明白,所谓的劫数,不过是让他们更懂得守护的意义。龙雀归巢,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让每只雀都能在龙与狼的羽翼下,自由飞翔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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