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大明:我在殿试直播搞垮朱元璋 > 第20章  羡慕与嫉妒
    最终轻哼一声,抢过他手中的信封,快步而去。

    锦衣卫数日前大张旗鼓地查抄了周奎府邸,闹得满城风雨。

    然而,虽有抄家之举,却不见朱由检发布处罚的诏书。

    周奎本人也未曾回到府中,家属去诏狱探视,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其中。

    这一来,周奎的去向成为全城贵族关注的焦点。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原本被认为已被赐死的周奎竟然毫发无损地返回家中。

    这一消息传出,京城上下震动,许多勋贵、士绅蜂拥而至,试图打听其中究竟。

    这时,一名下人来报:“老爷,成国公和洪阁老都到门外了。”

    周奎听闻后懒洋洋地道:“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就说本老爷正忙着呢。”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本月起,所有管家长工的月薪涨八钱银子,以此为激励。”最后他转头看向眼前的管家,低声笑道:“你加二十两!”

    管家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喜上眉梢,连忙拱手拜谢:“谢老爷,多谢老爷!”

    若想哄骗世人,技巧其实简单。

    不可直言赚钱的门路,因为这般直白,纵是愚人也不易信服。

    相反,应当故作深沉,引人起疑,激起对方的羡慕与嫉妒。

    只要能勾起这两样情绪,哪怕是再精明之人也会主动上钩。

    身为从前门大街摆摊的江湖混混,周奎怎会不精通此术?因此今日面对前来问询的大人物们,他也刻意耍了一番心机。

    成国公朱纯臣与文渊阁大学士洪承畴分别为勋臣之首及内阁次辅,往常周奎虽为国丈,对他们也极为客气。

    不曾想今天竟直接让人将二人挡在门外,并称自己忙碌无暇接待。

    更令朱纯臣惊讶的是,那管事进屋回禀后,出来的神态截然不同——明显满脸兴奋与喜悦,绝非能伪装而出。

    于是洪承畴与朱纯臣互相

    gnce了一下眼神。

    朱纯臣当下收敛平日庄重形象,猛然拽住那管事的胳膊,呵斥道:

    “大胆,如何敢如此对本公说话!”

    这管事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连声解释道:“两位大人,小的哪敢稍有怠慢,我家老爷真的正在忙碌啊。”

    朱纯臣冷眼扫过对方:“国丈自然忙,可为何方才对你笑容满面?”

    听到这话,那管事心中一松,急忙摆出委屈的模样:“两位大人误会了!刚刚老爷说要给府上所有人加月俸八钱银子,小的哪能不高兴呀,怎敢对二位大人怠慢!”

    听闻此言,朱纯臣神情终于略有缓和,挥了挥手:“好了,没事了。”

    那管事这才慌忙离开。

    而在场外等待的朱纯臣则面色阴沉地问洪承畴:“洪阁老,这事透着诡异啊!”

    谁说不是呢?换谁都能看出端倪不对。

    周奎家刚被抄,看他那吝啬鬼的样子,竟能给下人加薪,一定是得了多少好处才高兴成这样!

    洪承畴皱着眉头低声对他说:“成国公,你该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朱纯臣细细思索后猛地抬头惊问:“难道皇上封周家为王了?”

    洪承畴一脸无奈地看着朱纯臣说:“你在想什么呢!这老家伙肯定是赚到钱了。”

    朱纯臣听后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满脸悲伤地说道:“赚到钱?他能赚到钱?真还不如给他封王呢!这人居然能赚钱,我听着比挨刀还难受!”

    所有人都是无能之辈,凭什么唯独你周奎能发财?

    想到这里,朱纯臣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不久,管事终于到来:“两位大人,我们老爷请你们到前厅谈话。”

    朱纯臣轻哼一声大步走向前厅,远远看见正在喝茶的周奎。

    他立刻走上前拱手说道:“啊呀,周国丈,我可担心死了,前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锦衣卫!”

    周奎笑了笑,沙哑地说:“让公爷费心了,只是事情紧急,实在找不到人手,只好借了些锦衣卫帮忙。”

    朱纯臣惊讶不已:难道锦衣卫真的不是来抄家的?

    洪承畴使了个眼色,朱纯臣才闭嘴不语。

    而洪承畴小声问周奎:“国丈,是不是陛下让您捐银子了?您这次好像捐了不少啊!”

    周奎在心里疯狂点头,嘴上却故作高深摇了摇头叹息:“唉,洪阁老,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些家里事,哈哈,小事而已。”

    看到周奎的样子,洪承畴更确信自己的猜测:这老头肯定发财了!

    于是洪承畴追问:“可不能啊,周国丈,您贵为国丈,哪里需要这么大阵仗?”

    周奎看着洪承畴欲言又止,强忍悲痛低声道:“唉,阁老,就别问了,是老家的事情。”

    看到周奎躲躲闪闪的样子,洪承畴心里痒得不行。

    有什么比得知朋友赚钱更难受?而且他还知道你在猜他赚了钱却死活不说!

    朱纯臣深吸一口气盯着周奎问:“国丈,咱们关系也不一般。”

    “这事总得跟我们露个底儿吧?莫不是您和西北有勾结?”

    听到这话,周奎慌忙摇头:“成国公,你说什么呢!我是大明的国丈!从闺女进宫那天起,我们家就与朝廷绑在一起了!”

    洪承畴忍不住吐槽:“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啊!我还以为你不晓得这是你女婿的江山呢!”

    洪承畴试探着问:“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周奎才模糊回答:“没事儿,就是找到点小生意,急着用钱,赶紧办了罢了。”

    听到这里……

    洪承畴与朱纯臣心中不禁波澜壮阔。

    就这般小买卖?

    这般小买卖竟能让你把家中之物搬得所剩无几?!

    朱纯臣怒气冲冲地看着周奎说道:

    “国丈大人,您这可有点过分了。

    想当年娘娘入宫之时,还是在下送去的名帖呢,您怎会如此对咱们……”

    不待朱纯臣讲完,洪承畴就开口打断:

    “公爷,请记住这是咱们大明的国丈啊。”

    “但即便是国丈,您的做法是否也有些不当?”

    “以往咱们兄弟之间难道有啥事情不是先想着您的么?现在却成了这般光景,唉。”

    “兄弟们的心怕是寒透了吧!”

    听到洪承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周奎方才压低声音笑了笑:

    “哎呀,行吧,被你说得像是个什么人啊!”

    “这也就是桩小小交易嘛!”

    “数日前,南直隶老家有人捎信来,是我家的一位子侄早年出海闯荡去了。”

    “有几个新来的佛郎机人,在咱们大明没有门路发愁得很,他们想要购置些瓷器运回西洋去贩卖。”

    “我也是提携一下自家后辈,投了一点银两,月初确实缺钱花得紧,利息稍微高一点,只为了混口饭吃罢了。”

    一说起这事,朱纯臣和洪承畴顿时睡意全无。

    毕竟洪承畴从小就在海边长大。

    对于出海一趟能赚多少银两,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冒昧问一句国丈,这月里的利是多少?”

    周奎微微一笑,显得颇为羞涩:

    “也没多少嘛……”

    看到周奎那表情,

    朱纯臣一下子就急不可耐了!

    就凭周奎这神态,就知道这利绝对低不了!

    “哎呀呀,国丈啊,究竟多高呢?”

    “真不高啦,才三分息。”

    听闻是三分息!

    那相当于百分之三十的月息!

    五十万两银子,仅仅一个月转手就是十五万两进账!

    这种赚钱的速度远超抢夺啊!

    即便朱纯臣和洪承畴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都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整个大厅顷刻陷入一片静寂之中。

    洪承畴与朱纯臣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而听到这么高的利息后,洪承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显然开始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另有文章。

    虽说明知出海贸易盈利颇丰,

    但又怎至于到了如此夸张的程度呢?

    没等到洪承畴深入追问,

    朱纯臣已经猛地抓住了周奎的手臂激动万分地说道:

    “周国丈,不,老哥哥!”

    “你得好歹考虑考虑你的弟弟啊!我们家的大女儿自幼便体弱多病!”

    “前些年前受风寒染了病以后,现在每天吃药可都是要花费一大笔银子呐!”

    “这点银子在您这儿可能不屑一顾,可是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钱啊!”

    听了朱纯臣这番话,

    周奎也陷入沉默中思索着,

    心内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不知道他家那大闺女结实得很呢,差点击破山上老虎窝去了。

    朱纯臣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话来!

    但这些所谓的可怜故事也不过是双方互相台阶的一种方式罢了。

    所以听完朱纯臣这般话语后,

    周奎也只能在一旁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说道:

    “成国公,说哪里的话,你可是咱们大明朝最显赫的武勋啊,既然您开口求我了。”

    “那就这样定吧,明日便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听了周奎如此决定,

    朱纯臣简直笑得快冒出了鼻涕泡泡,

    连声道谢满脸堆笑:

    “行,行。”

    接着,两人一起看向旁边一直默默旁观的洪承畴。

    洪承畴摆出一脸无动于衷,摊摊肩膀说:

    “洪某可远不能与二位相比,今儿前来本就是看望下国丈的,见国丈无事,洪承畴我也便放心离去。”

    说的同时,他还使劲向身边的朱纯臣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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