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任务目标只想谈恋爱[快穿] > 第407章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他低声问,温热的吐息纠缠在洛茨指尖,像一个轻而密切的亲吻。

    洛茨不太适应这样的席浅洲,不光是眼睛颜色的改变,还有他说话的语气,他面对某些事实的处理手段,包括他整个人的思维方式。

    人还是这个人,只是被抽离走了某些柔软温暖的内在,冰冷坚硬的外壳里填充进更黑暗的内涵。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他不耐烦地开口,“满意了吗?没尖叫着喊人把你抓起来,你就偷着乐吧!”

    “你从来不尖叫。

    ”席浅洲说。

    洛茨瞪他:“别转移话题!”

    很难说刚才转移话题的人是谁,席浅洲按照他的意思正经了一点。

    洛茨在他的目光中平静下来,一段时间过去,他伸出手,摸了摸席浅洲的侧脸。

    “怎么了?”席浅洲侧过脸去。

    “我心疼你。

    ”洛茨说,“好可怜的小鸟。

    ”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称席浅洲为小鸟,但这个词如此自然地从他嘴里流淌出来,好像它一直藏在某个地方,只等待洛茨将它拾起。

    “我哪里可怜?”席浅洲问他。

    “你有事瞒着我,而且是很大的事。

    ”洛茨说,“我每天在你身边,对你笑,亲你抱你,你一边高兴,一边又害怕,怕我发现,不要你了。

    ”

    “……”

    “但没关系,”洛茨又说,“小鸟都是傻的,傻乎乎做错事,可以原谅。

    ”

    他整个人被席浅洲围在怀里,本来个子身材都很优越,但在席浅洲面前,洛茨就像小小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揽入怀中,弱小的,脆弱的。

    可他又是如此真切地掌控着面前的人。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洛茨问他。

    席浅洲摇头。

    “那你以后会做吗?”

    “永远不会。

    ”

    洛茨奇怪了:“那有什么是不敢对我说的?”

    席浅洲不说话,留下一段漫长的沉默。

    洛茨有点儿生气了,抬手要把他推开。

    席浅洲感知到了他的意图,在洛茨动手前直接把洛茨拉进怀里,脑袋埋在人家颈肩,死活不肯动。

    “你都快把我给气笑了。

    ”洛茨声音闷闷的。

    他真的很想动手打人,可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拿家里人出气。

    “我爱你。

    ”

    “我知道,但这个不是重点。

    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

    “我说了,你会离开我的。

    ”席浅洲说,声音很委屈。

    他居然敢委屈。

    洛茨语气平平:“我会离开任何一个有事瞒着我的人。

    ”

    “不包括我。

    ”

    “……”

    洛茨一把把他推开,脸色非常难看。

    他跳下桌子,一脸阴沉地伸手点点席浅洲,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席浅洲的办公室落后他们十几米的距离,小白球才一脸虚脱地从洛茨的口袋里飘出来,晃悠悠地差点撞上窗户。

    洛茨好心,伸手拦了一下,小白球好奇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是生气了吗?]

    [有点,]洛茨没觉得这事不能说,便直截了当地开口,[主要是他说对了。

    ]

    [什么对了?]

    [我会离开任何一个有事瞒着我的人,但不包括他。

    ]

    绕下一段楼梯,洛茨又道:[可是既然他明白我不会离开,那他为什么怕成那样?]他真心实意地疑惑。

    洛茨如今的情形,说好听点是处在一团迷雾中,等待解密,说难听点就是被软禁了,前后左右全是死胡同,唯一的钥匙在席浅洲手里,他不肯,洛茨就出不去。

    太憋屈了。

    不知怎的,洛茨忽然想起了如今住在伊珣院的嘉佩丝。

    当他走进伊珣院,迈进那条悠长的走廊,被旧日光阴笼罩,洛茨想的是,嘉佩丝好像一条生活在玻璃瓶里的鱼,人造的阳光,人造的空气,人造的幸福。

    生活在一片虚假朦胧的快乐中,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人真的只有她一个吗?

    洛茨看向窗外。

    光影柔和,绿荫环绕,永远的好天气。

    印象中,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下过雨了。

    须臾之境

    洛茨离开席浅洲以后,

    没有直接回家。

    他心里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不多,但要是吵完架直接回家,

    显得好像他有多不在意这件事似的,

    以后席浅洲肯定蹬鼻子上脸,绝对不行。

    神庙的工作在主教的默许之下交由他人,

    洛茨不需要回去,辗转之间,他又站在了伊珣院的门口。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嘉佩丝的意外。

    女人端坐在房间外格外开辟出的小露台上,

    阳光徐徐洒下,

    她托着一个小玻璃瓶,瓶中有水有草,两条浅红色的小鱼在水中游,

    很俏皮的模样。

    洛茨站在露台与房间的分隔线上,盯着玻璃瓶看了好久,

    等到嘉佩丝终于有放手的意思,他才轻咳一声,

    敲敲门框。

    “来了就快进来,”嘉佩丝放下玻璃瓶,笑着招呼他,

    “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没有。

    ”洛茨坐到她对面,

    “可能是有点累。

    ”

    “大主教竟然转脾气了,”嘉佩丝惊讶道,

    “他那么喜欢你,

    居然舍得让你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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