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任务目标只想谈恋爱[快穿] > 第406章
    席浅洲眨眨眼睛,眉眼中的困惑不像假的。

    “我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没有出门……他怎么了?”

    然而洛茨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你不知道,

    艾德都快烂成一滩泥了你不知道?”他一边质问一边往前快走几步,走到办公桌前。

    昨天桌子上还堆满文件,

    今天再看,就只剩下寥寥几张复印件,

    摆在最中间的,是一本跟工作没啥关系的散文集——在洛茨到来之前,席浅洲根本就没在工作。

    洛茨拿起散文诗,

    靠在桌沿翻了几页,

    入眼尽是一些散乱没什么章法的字句,看得人眼晕。

    席浅洲恰当解释:“拿来看笑话还挺好的,

    认真读没什么意思。

    ”

    洛茨把书旁边一丢,

    嗤笑一声,抬腿踏在席浅洲膝盖上,

    小腿微微用力,席浅洲坐在椅子上,被往后推出一段距离。

    “说实话。

    ”他说。

    “你昨天说了什么我还没忘呢,我从来不信巧合这两个字。

    ”

    “……”

    席浅洲嘴角含笑,只是望向洛茨时的眼神不似从前,多了一些看不透的喜爱和执拗,是染着深色的红。

    洛茨心底升起一丝别扭,可他没有躲开,仍然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片刻后,席浅洲开口了。

    “我没有道理用这么麻烦拙劣的方法解决他。

    ”

    洛茨一挑眉,干脆坐在桌子上。

    “哦,你的意思是你有想法,但还没实施。

    ”

    要不说是少年夫妻呢,连话都不用说明白,光张张嘴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席浅洲无奈一笑,坦然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分开,十指交扣,他背对着光,阴影铺下,将面部轮廓勾勒得更清晰。

    同时,那双蓝色的眼睛也在阴影的附着下,变成一种接近于黑的深色。

    “你是在为他担忧吗?”轻柔的疑问传进耳中,像是羽毛搔刮耳垂,洛茨不适应地偏过头去,仿佛要躲过来自爱人的询问。

    余光中,席浅洲离他近了一些,洛茨摇头:“不是。

    ”

    说真的,艾德死不死,洛茨真的完全不在意,说不定他死了更好,毕竟有些人活着就已经是对社会的极大负担了,死了虽然还会浪费一些钱,但好歹永绝后患。

    艾德是席浅洲的表弟,更详细点说,他母亲是嘉佩丝的妹妹,姐妹两人关系一般,但自从嘉佩丝嫁给席家家主,她俩的关系不自觉的就发生了变化,从不冷不淡到妹妹主动。

    血缘毕竟是血缘,嘉佩丝从没真正拒绝过妹妹的亲近,艾德也正是在这一契机下走进洛茨和席浅洲的视线,并且给他俩添了不少麻烦。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席浅洲继续问。

    他左手抓住洛茨的脚踝,貌似无意地按揉两下后放开手,站身朝他走近。

    更多更重的阴影铺下,相伴而来的还有席浅洲身上的香气,洛茨半坐在桌上,不自觉地向后仰身,微微抬头与他对视。

    “关注是因为事情不对劲,而不是因为他好色贪财还草菅人命,”洛茨干脆利索地抬手,把人推远一些,席浅洲离得太近,他容易色迷心窍,失去判断力。

    “别在这儿转移话题,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他似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

    ”

    席浅洲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退两步,但在洛茨抽手的时候却突然攥住他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开。

    “那你什么意思?”

    洛茨象征性地挣动两下,见他不肯送,就由他拉着。

    “你不觉得他就不应该存在吗?”席浅洲问。

    洛茨呼吸一停,抬眸看他。

    “什么意思?”

    “他不在会更好,你来见我的时候不会被他拦住,平常休息的时候也不会突然想起他,然后被恶心到……他不在,你会更开心。

    ”

    “不想让他拦住我,其实有别的解决方法。

    ”洛茨慢慢地说,“你可以让他滚,别在这里工作。

    ”

    “但他还活着,活着容易出现意外。

    ”

    “这我倒不否认,”洛茨点点头,随后话音一转,很冷漠,“但是不行。

    ”

    席浅洲眸色一动,不说话。

    洛茨仔细瞅着他的表情,感到不可置信。

    “你刚才是在失望吗?!”他提高声音,拽着席浅洲的衣领,让他凑近过来。

    “就因为我不让你——按照你的话说——清理掉他?!不许委屈!”

    席浅洲:“……我没有委屈。

    ”

    洛茨冷笑:“对,你就这么骗你自己吧。

    ”

    “我希望你开心。

    ”

    “我现在就很开心。

    ”洛茨拍拍他的脑门,感觉自己在拍某种脑子呆呆的大型犬,“所以真不是你动的手吗?”

    “不是。

    ”席浅洲任由他拍,“他还活着。

    ”

    狗屁不通的解释,但洛茨听明白了——艾德还活着,所以不是席浅洲的手笔,因为一旦他出手,艾德连层灰都不会留下。

    松开衣领让人站起身,洛茨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种在夫妻之间也难得一见的默契和了解高兴。

    他将席浅洲衣领上的褶皱抚平,有些无奈地说:“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为你的态度感到生气。

    ”

    席浅洲弯腰注视着洛茨的动作,在这个角度下,他的眼睛仍然像是黑色,饱含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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