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假千金真团宠,少帅偏爱到极致 > 第22章  百乐门奇遇2
    许灼华捂着耳朵,被陈鹤德按在墙角,她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陈鹤德低头,声音冷冷的,“谁会往开枪的地方跑?你是傻子吗?”

    许灼华蹲在角落里,“那么乱,我怎么知道是哪里开枪?”

    陈鹤德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转头看了看四处的情况,然后视线落在许灼华的身上。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许灼华这才抬起头,看到陈鹤德肩膀上在往外淌血,她撅了撅嘴巴,想堵住鼻孔不闻那血腥味,“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陈鹤德似乎想了起来,“你是程牧昀的人?”

    许灼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独立的人,才不隶属于一个男人,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她只有程牧昀这一个靠山了。

    百般不愿意地承认:“是。”

    闻言,陈鹤德的脸忽然变得严肃,向许灼华走近了一步。

    周身带着凛冽的血腥气,像忽然打开的冰箱,里面冻着刚宰杀的牛羊。

    许灼华心底一沉,陈鹤德似乎跟程牧昀不是很对付,她现在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程牧昀是你什么人?”

    许灼华咽了咽口水,心一横,“表哥。”

    反正不能说是未婚夫就对了。

    陈鹤德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他的新欢。”

    许灼华暗暗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因为刚才在地上爬,衣服上有很多泥土,她左右拍了拍,然后道:“多谢陈副署长,我先下去了,不耽误你办案了。”

    陈鹤德点点头,把手枪收回腰间,跟着许灼华一起下了楼。

    百乐门的大堂内,除了警员还有一些百乐门的侍者,宾客已经跑光了。

    程牧昀也不知所踪。

    许灼华愣在原地,刚才程牧昀冲过来抱住罗云樵,估计现在是送受惊的罗云樵回家了吧。

    但是他怎么不找一下自己呢?

    就算只是为了许家的东行南线,也不用这么绝情吧?我一个弱女子,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居然还只想着把妹!

    可恶!

    许灼华气愤地跺跺脚。

    陈鹤德轻笑了一声,“小姐怎么称呼?”

    “许灼华。”

    “许小姐,”陈鹤德缓缓地说:“程少帅估计美人在怀,顾及不到许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在下忙完,送许小姐回程公馆。”

    许灼华看向陈鹤德,他的眼睛如水一般清澈温柔。

    很难不相信他好吧,毕竟他是个为了保护组|织而牺牲的好人,所以内心深处不会对他设防。

    并且夜已经深了,她不知道回程公馆的路,自己一个人也不安全。

    为国牺牲的陈鹤德,至少值得信任。

    “那就麻烦陈副署长了。”

    陈鹤德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的陈鹤德,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无端生出的笑意,让手下的人看了胆寒,除了在梅先生面前,在任何地方,陈鹤德的笑容都蕴含杀机。

    许灼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看着警员不断给陈鹤德汇报情况,男人只是偶尔点头,认真思考着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凶手抓到了,被打得不成人形,拖着两条软海带一样的腿,被人拉进来。

    那把行凶未遂的枪被陈鹤德随意地把玩着,“勃朗宁,用在你手里真是浪费。”

    男人趴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混蛋,你死有余辜!”

    一直洋溢在陈鹤德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动了动手指,身边的警员就用枪托锤在男人的右手上,瞬间血肉翻飞,男人痛苦地大叫。

    许灼华原本还看着,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老天爷!连续两个晚上见识到这种血腥的画面,是不是给她安排的剧本不太合理啊!

    陈鹤德早就习惯了这场景,百无聊赖地看了一样许灼华,看到她被吓坏的样子,勾唇一笑。

    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反应了。

    “行了,把他带回去接着审问。”

    许灼华坐立难安,祈祷着能够快点结束,忽然觉得身边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很像尼姑庵里的香灰燃烧之后的土腥味,但还带着一点点令人着迷的眷恋。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很淡很淡,但是闻了还想闻,感觉全身都很愉悦,这个味道一下就刻进脑海里,挥之不去。

    等味道消散之后,许灼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

    许灼华看向刚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舞女,其中最后面的那个瑟瑟缩缩的,捂着肚子,而她的肚子不正常地蜷缩着,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几个舞女被百乐门的经理带着向楼上走去,许灼华盯着最后一个舞女。

    难道这个舞女才是私藏鸦片的人,那胡茉莉呢?

    她应该知情吧?

    她现在吸毒了吗?

    胡茉莉跟东瀛人交好,现在东瀛人还没高调出现在新海城,时间对不上。

    忽然,一只黑色手套扶上最后那名舞女的肩膀,那舞女惊了一下,许灼华也惊了一下。

    陈鹤德拉住舞女,走到许灼华的面前,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许灼华看着那个舞女,她可能还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很稚嫩青涩,在陈鹤德的手底下瑟瑟发抖,甚至马上要哭了。

    “没有。”

    不要介入他人因果。

    陈鹤德却在舞女的脖颈出闻了一下,微眯着眼睛,“许小姐考虑清楚了再说,律法规定,窝藏鸦片,包庇同罪,即刻枪决。”

    许灼华周身一晃,陈鹤德应该是发现了舞女的异常,但是他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说出来?

    他是变|态吗?

    但是她不敢这么说,伸出手指了指舞女的肚子,“这里,味道很奇怪。”

    舞女像是被人抽了魂魄一样,骤然失神,仿佛放弃挣扎,陈鹤德从旗袍开叉处撕开舞女的衣服。

    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薄薄的片子掉下来,可能是在她身上藏得时间太长,上面微微有些凹凸,俨然是肚皮的形状。

    一个警员捡起来,撕开牛皮纸,黑乎乎的像泥土似的鸦片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就是这个味道,直冲鼻腔,许灼华忍不住捂住口鼻,这东西就是近代中华倾倒崩塌的罪魁祸首!

    陈鹤德将舞女一把推开,嫌弃地拍拍鹿皮手套,“把她带回去慢慢审问。”

    舞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绿丝绒旗袍被撕开,春光大现,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被撕开的位置。

    “多谢许小姐提醒。”许灼华觉得陈鹤德的语气假惺惺。

    她解开身上的海蓝褂袍,然后脱下来,盖在舞女的身上,幸好衣服放量足够,穿在舞女的身上,能遮住她的大腿,让她不至于走光。

    舞女被带走了,陈鹤德轻笑了一声,“许小姐不必如此,我的人不会对犯人做什么。”

    许灼华叹了一口气,“就算什么都不做,她半光着身子被男人看来看去,也会伤心。”

    陈鹤德定了定,“许小姐呢?穿着一件亵衣,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许灼华当然知道,在这种封建时期,女子身穿亵衣游走在大街上,就相当于穿着比基尼逛街。

    “那就麻烦陈副署长,尽快把我送程公馆了。”许灼华满不在乎地说。

    陈鹤德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对手下交代了几句,带着许灼华出了百乐门。

    许灼华上车的时候,外面已经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夜,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一切风声都会停留在此刻。

    陈鹤德沉默地开着车,许灼华坐在后面愣神。

    “许小姐不害怕吗?”

    许灼华回过神,她熟读历史,每个时代都有其特质,而这个时期的特质就是“人如草荠”。

    “害怕。”她的声音很轻。

    陈鹤德笑了一声,也很轻,“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害怕。”

    之后,再无言语。

    车子停在程公馆门口,张岐正坐在门口,以为是程牧昀回来了,看到来人是陈鹤德,脸上的笑意凝固。

    陈鹤德说道:“我把许小姐送回来了,算你们家少帅欠我一个人情。”

    留下这句话,车子就轰隆隆地开走了。

    程夫人从房内慌慌张张地走出来,“是牧昀回来了吗?”

    一看到许灼华身上的亵衣,愣住原地,“你的衣服呢?”

    “借给别人了。”

    “你怎么回来的?”

    “陈副署长送我回来的。”

    程夫人脸上的五官抽搐,嘴角压抑着笑意,眼睛瞪着许灼华,貌似想发火又有点窃喜。

    片刻,程夫人怒不可遏地说道:“许恕华!大半夜衣不蔽体地回来,还跟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你把程家当成什么了?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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