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柯同叠叠乐 > 4 (零月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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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在床上自以为是地体贴另一半。】

    赤江那月很快就身体力行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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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压进柔软的被子里时,玩家一点也没有感觉紧张,甚至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十分期待。前列腺被按摩的快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更多新奇的玩法,他此前还没有体验过身体被另一个人掌控的感觉,仗着游戏里痛觉削弱的优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次玩个痛快。

    因此,不用降谷零做出下一步动作,赤江那月已经非常自觉地抬起双腿分开,主动用手抱住膝盖,把自己下半身扳成“”字型。

    “……”

    饶是降谷零知道赤江那月的世界观不同寻常,也在此情境下不由得失语片刻。

    降谷零曾经为如何表白辗转反侧过很多个夜晚,不同于世俗的禁忌之恋从诞生伊始就披满了枷锁。或许在毕业前,他还曾幻想过能有一日与赤江那月牵着手,光明正大站在其他四个同期面前接受调侃与祝福。可是来自公安的邀请让一切属于少年人的绮思破灭,从此他步入黑暗,他成为高悬于东京之上的太阳,哪怕他们立场仍旧相同,却在人前注定只剩下言不由衷的虚情假意。

    降谷零在那些没有赤江那月的日子里,曾经无数次懊悔当初为什么没能不管不顾地把心事说给那个人听见。可是当真正再次看见的时候,他却又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只敢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把人一点点哄入陷阱。

    可是即便他想到了那月的无数种反应,也没有料到,初尝人事的那月会配合到这种程度。

    倘若早知道……

    ……他就应该……

    一瞬间有无数的恶念滋生,又被金发青年强行按进脑海深处。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握住那月的腰侧,将那些翻涌的回忆抛诸于脑后,缓缓沉下身去。

    此前被手指捅开的穴道已经适应了被外来物侵入,被他轻而易举地将伞状头部顶进去。壁上的软肉如同化开的膏脂,早已失去了推拒的能力,只知道热情地紧缠、吮吸,用尽一切谄媚,讨好着来意不善的入侵者。

    降谷零动了动腰,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尽管早就已经用手指感受过赤江那月体内有多柔软,可是真正插进去的时候,感觉仍然天差地别。层层湿热柔软的肠壁褶皱包裹着他最敏感的器官,他差点就丢脸地这样第一次缴械投降。

    定了定神,降谷零稳稳地向内继续深入。尽管那月轻松的表情以及身下的触感反馈都彰显着这种插入程度还远远不到那月接受的极限,可是为了避免万一弄疼这个其实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的小混蛋,降谷零宁愿压抑住叫嚣着的本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

    赤江那月把腿向上又抬高了一些,随之而来牵动肌肉,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闷哼。

    在痛觉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时候,异物感反倒被凸显出来。

    过于缓慢的性交行为并没能给赤江那月足够的正面快感,反倒让他有足够富裕的精力胡思乱想。当降谷零将柱身往里送进的时候,他正无端联想到自己正在被木桩一寸寸从下方楔入剖开。

    这种联想实在太没有美感,让赤江那月身体都有些冷却了。

    只是看着上方金发同期专注又炙热的眼神、脸颊将落未落的汗水,那月想了想,终究没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喊停。

    ——但是下次不要了。

    玩家颇有些任性地想到。

    过分极致的温柔反倒不能打动追寻心跳与刺激的第四天灾,赤江那月侧头看向被天光映得白亮的窗帘,在心里默默计算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一场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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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赤江那月终究太过于年轻,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没有性爱经验的少年注定要在这一次栽一个大跟头。

    太早做出的轻率判断让赤江那月将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分散开了,以至于在降谷零的性器顶部重重碾过曾将他送上巅峰的前列腺时,他都没能察觉到一星半点的危机。

    电流从被碾压的一点向四周辐射,身体的反应远比本人诚实得多。

    在赤江那月还没能意识到突然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从后穴开始,肌肉痉挛已经闪电一般从接受刺激的点逐步扩散。原本已经只能包裹吮吸着入侵硬物、失去抵御能力的肠肉即刻间收缩绞紧,裹缠着性器的每一个角落,挤压着、颤抖着。

    瞳孔骤缩成针尖状,映出金发同期凌厉的下颌线。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赤江那月叫出了声。

    “呜——!”

    “……哈、啊!……”

    所有的褶皱都被缓慢却坚定地碾平了,性器一寸寸破开,进入到手指从来没有达到的深度。

    四肢仿佛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抱住膝盖的手指在那月短暂失神的时候松开了,那月近乎本能地想要合拢双腿,将那带给他快乐也让他失控的入侵者推拒在外。

    可是这种下意识的抗拒动作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性。

    哪怕赤江那月全盛时可以把降谷零压在身下揍,但此刻痉挛着的双腿已经卸下了所有力道,只能作为引起性欲的装饰,被降谷零轻而易举地分开搭在臂弯,将整个臀部再无防备地坦露出来,让进入的动作更加顺畅。

    性器在进入过程中翻搅,很快就到达了那一点。赤江那月的前列腺很浅,位置也很好找,因此只要找准角度,在没彻底插入的过程中,从龟头到接近根部都可以从上面依次碾过,给予持续不断的刺激。

    赤江那月大喘着气,他在一瞬间头脑空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直到灼热粗长的性器官在全部没入后停下,与他的身体彻底契合,他才反应过来熟悉的快感源头在哪里。

    “呜……”

    那月听到自己发出带着鼻音的抽噎。

    在全部没入后,降谷零有意停下动作,让那月休息。

    那月看向降谷零,生理性泪水让他视线朦胧,只能看清显眼的金发以及深麦色大致轮廓。

    这样充斥了委屈又嗔怪的水红色眼眸让降谷零心头一跳,阴茎又胀大一分。他感觉到几分迟来的罪恶感,可又情不自禁地更加激动,想要做得再过分一点。

    “aka,接下来我会让你更快乐。还要继续吗?”

    恶魔在进入人类住宅前总要敲门获得许可。

    赤江那月犹豫了几秒,但在看到了那双不论何时只要面对他就会盈满深情的蓝紫瞳孔后,就把之前做出的决定忘得一干二净,迟疑地点了点头。他主动伸手环住降谷零的脖子,尽力放松身体,让对方动作得更顺利。

    出色的柔韧性让玩家几乎将自己折叠也毫不费劲,在灼热跳动的异物稍微退出一点又碾着敏感点插到底的时候,他再次感受到了随着浪潮涌起而被抛入天空的快感。

    “啊、快一点……”

    “……唔……慢、慢一些——啊!……”

    继四肢以后,语言能力也丢失了。赤江那月不知道自己在胡乱叫喊呻吟着些什么,只觉得攻城略地的速度忽快忽慢,令他无法寻找规律加以适应。但无论频率怎样,都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机会。

    降谷零很快就放弃了听从那月的指挥,因为他发现小混蛋喊着“慢一点”的时候身体却在欲求不满地主动向他身上蹭;而吩咐“快一点”的时候,分明眼神都因为被快速顶弄敏感点而涣散失神。

    动作再没有收敛,与深肤色色调一致的性器快速在白皙的臀缝进出,抽出近半又全根没入。两具色差分明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切显得格外色情又香艳靡丽。

    赤江那月面色绯红,微张的双唇间半截红舌因为过量的快感而吐出来,被降谷零衔住,榨尽津液一般反复吮吸。

    性爱就如同一场双人圆舞曲,在渐近尾声时旋律更加激烈高昂,步调愈急促,动作愈缠绵。

    降谷零在最后几个音符到来之前忽然顿住,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他从那潮湿甜蜜的巢穴中欲要抽身离开。

    但赤江那月还不想就这样结束,他收紧了圈在降谷零脖颈后方的双臂,拦住了将性器抽出的动作。

    “别闹,aka,我没带套。”

    降谷零的声音发紧,仅剩的理智牵住了他,隐藏在话语下的隐忍克制毕露无遗。

    无套内射如果没有洗干净很容易生病,他不愿怀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小混蛋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这种伤害来自他自己。

    可是他面对的是赤江那月,自诩身处游戏的玩家任性起来,半点也不会体谅同期的一片好心。

    “不要——”那月黏黏乎乎的声音混杂着轻喘,分明就是在撒娇。

    水红眼睛里的水光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藏在里面,在他笑起来的时候闪烁着晶莹光点。

    “就留在里面。”

    “我很放心地相信zero君哦。”

    ——这种信任,又有谁能够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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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够拒绝赤江那月。

    诸伏景光想,哪怕相信他就意味着会彻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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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秒他还在看着黑发红眼的警官先生对着胸口开枪,但是卧室的地面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被弄脏。

    下一秒,尝试自杀的好友与周围友人卧室的陈设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个卧室:属于诸伏景光的、在警校时期曾经居住了半年的宿舍。

    是真的改变了,不是另一个全新的幻觉。诸伏景光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确认这一点。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被改变,他从好友的旧宅凭空出现在宿舍,这个时间段他的下巴还光洁一片,没来得及留上胡子。

    这个时间点真的太早了。

    所有的遗憾尚未发生,悲剧尚且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挽回。

    诸伏景光一时间甚至有点茫然,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

    是亲自面对面地告诉赤江那月“樱花六瓣才是最好看的”?

    是抓紧时间教训一下从一开始就不懂得不爱惜身体的小混蛋?

    还是给他做上足够的激辣咖喱——?

    但不论是哪一个念头,都是与赤江那月有关的。

    &,aka——

    但或许是诸伏景光已经习惯了好友从双子塔坠楼而亡的事实。

    一旦想到黑发红眼的友人,幻觉就如同相伴而生的影子一般紧随而至,在窗口、在天花板、在离床铺不远的椅子上表演着一出出名为自杀的哑剧。

    曾经的诸伏景光放任了幻觉存在,至少在幻觉里他能再多看那月一眼,直到他看够为止。可是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用幻影饮鸩止渴了。

    黑发蓝眼的青年快速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已经等不及到休息日结束了,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见到赤江那月,多一分一秒也都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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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诸伏景光并不想在见到赤江那月的同时还看见自己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一直知道,相比一众人高马大的警校生,赤江那月体型纤细得多。不过由于那月足以放倒一众大猩猩的武力值,他常常下意识就会忽视友人充满少年感的身形。

    但此刻,这份对于体型差的认知再度在诸伏景光脑海中清晰起来。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赤江那月整个人都陷进了金发深肤的幼驯染怀里,或许偶尔能短暂地挣脱起来,但是又很快会伴随着短促的尖叫而深深坐入由拥抱圈成的牢笼中。

    诸伏景光不是那种对于成年人游戏一无所知的傻白甜,因此早在踏上二楼时,水声、呻吟声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与气味就已经让他明白了友人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正在经历着什么,最后的亲眼目睹不过是为了彻底证实猜测以及锁定主犯。

    但是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诸伏景光也在此刻突然深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会如此优秀。

    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幼驯染肩头的牙印,红眼友人身上如同落樱一般的片片红痕、不自然凸起的小腹,以及两人身上、床上、连带着地面上到处都是的白色不明液体。

    ……拳头,硬了。

    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温柔本性占了上风的诸伏景光选择在全神贯注的两人反应过来前离开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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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直到坐在沙发上,诸伏景光还是没能彻底回过神来。

    他可是曾经和zero进行过在卫生间里男生之间那种幼稚比拼的,自然清楚幼驯染的尺寸。

    那个地方那么小,究竟是怎么全都都塞进去的?

    ……aka,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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