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你,你好大的口气!”
方信的一句话着实让在场众人全都震撼了,
方军瞪圆了双眼:“你以为你算哪颗葱?你能建功立业?你能光宗耀祖?呸!你不过是一只被赶出方家的野狗!”
方信嘴角一扯,冷哼一声:“无能只是你的标签,却是我的踏脚石!你做不到的,甚至你想都想不到的,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你!气死我了!”
方军咬牙切齿,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堵的整个心脏都极为难受。
“小杂种你竟敢对我这么狠……”
刘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右腿胫骨钻心的痛,也不知断了没有,
只好半弯着腰一手捂着胫骨,歪着头怨毒的看着方信,
“你大逆不道,你连祖宗都不认了,你不得好死……”
“是吗?看来教训的还不够,还敢聒噪是吧?”
方信猛一转头,双眼精光爆射:“那我也不介意让你死在前面。”
说着就把铁锹轮的像风车似的,毫不犹豫大步走向刘柱。
“啊?”
刘柱一下就被骇破了胆,“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方信你冷静点,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屋里的贺慧丽和杨湘宁再也忍不住了,急急跑出来一左一右拉住方信,死死的按住他手中的铁锹,
唯恐他真的打死了刘柱,那可就闯下大祸了。
“妈,湘宁,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方信平静的点点头:“你们先回屋去,外面的事让我来处理,不会有事的。”
贺慧丽和杨湘宁看到方信清澈的眼神,慌乱的心情不由得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慢慢松开抓住方信的手,低声叮嘱一句:“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随后两人默默退回了屋内。
其实方信也压根就没想把刘柱打死打残,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把他震慑住罢了。
未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妈妈妹妹杨湘宁,家里三个女人都等着他好好照顾,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癞皮狗似的东西,而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只不过对于这种恶人,讲道理,讲道德,讲人情,统统都是行不通的,那只会让恶人变本加厉,越来越恶,
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拿出比恶人更恶的手段,叫他打心底里感到害怕,感到惹不起,
这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的家人。
“刘柱!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方信用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缓缓将手中的铁锹高高举起,
“一!”
“别打,别打!我走,我这就走……”
刘柱骇得心胆俱裂,也不知狗胆是不是真的破了,一张皱巴巴的脸上已是毫无人色,
在方信的威逼之下连滚带爬的,一瘸一拐的,像丧家之犬一般惶惶跑了出去。
“当啷!”
方信把铁锹随手仍在地上,转头看向方军,
淡淡的问了一声:“还有事?”
方军既是堂哥,又是大队干部,如果真的冲突起来,以方信现在的能量,还真的有点拿他没办法。
而现在的方军也是骑虎难下。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万万没想到,方信竟然如此强硬,强硬的就像脑袋用钢铁做成的似的,
无论他出尽了法宝,用尽了本事,
竟然始终没能撼动方信的一分一毫。
反而被方信在他的眼皮底下,直接用暴力再次赶走了刘柱,
这让方军大感颜面尽失。
想走,丢不起那人,
想留,又找不到借口。
犹豫间,方军用微微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火柴,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划一根火柴点燃,
深深吸一口烟,借此平复一下心情。
方信注意到了,他抽的是飞马牌香烟,两毛三一包。
这个价位的烟,普通百姓已经是很少抽的起的了。
“呵呵,抽这种烟?不会又是在大队贪污的吧?”
方信冷笑一声。
“切,你懂个叼!这是大队发的福利。”
方军撇撇嘴,不屑的看一眼方信,
居高临下的气度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哟,失敬失敬,”
方信做出受惊的表情,凑到他的跟前,伸手就把火柴抢了过来,
“那我借个火,不介意吧?”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和火柴,先把火柴放回口袋,再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用方军的火柴点燃香烟,再把火柴还给方军。
方军一瞪眼:“你自己就有火柴?那还用我的?”
“你那是发的福利嘛,又不花钱,我这火柴可是花两分钱买的。”
方信翻翻白眼,深吸一口烟,吐个烟圈。
“我才抽飞马,你竟然就抽大前门?”
方军再次瞪眼:“你从哪弄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是我凭自己本事赚来的。不像某些无能之辈,要么贪污,要么靠发福利,除了混吃等死,别的啥都不会。”
方信一个白眼,深深的刺痛了方军的心。
“我可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这么骚包!”
方军的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呼呼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对方信大叫:
“知不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吃得多,多少都吃得了。”
方信淡淡一笑:“你到底还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请便吧。”
伸手做了一个“请走”的手势。
“哼!走着瞧!以后我绝对饶不了你!”
方军用手指隔空指指方信的头,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你把方军得罪的这么狠,以后在村里可就寸步难行了啊……”
贺慧丽、杨湘宁、方芳都跑了出来,
满脸忧色的围着方信。
“呵呵,你们就放心吧,就凭他?想动我可没那么容易。”
方信微微一笑,给她们一个温暖的眼神,
“天快黑了,我得赶紧把西屋收拾一下,总不能让我一直睡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