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踹渣夫,嫁权臣,她在侯府杀疯了 > 第11章  是我自己打的
    连扇了几个巴掌,左脸已经高高肿起,她的肤色生来就苍白,配上醒目的巴掌印子,看起来甚是可怖又可怜。

    碧游见她这副惨样,方才的恐惧瞬间消散,只剩下心疼。

    姑娘都是为了她。

    方知月终于停了手,深深呼吸,忍住疼,朝碧游轻柔一笑,“这样,二妹妹该会出气了。”

    说罢,便朝着亭中的霍北战走去。

    霍北战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沈昭昭,迎面便看到了方知月,“大嫂。”

    方知月笑意浅浅,迎上去,“阿战,你也是来看小妹的吗?”

    霍北战顿了顿,才微不可察地点头,有些不想当着大嫂的面承认他是来看沈昭昭的。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肿起的侧脸,双眸骤然结冰,“你的脸是谁打的?”

    方知月面上的温和笑容僵了一瞬,将那半张伤脸偏了偏,不想让他看见,“阿战,你看错了,没有人打我。”

    碧游气不过,大声嚷道,“姑娘,您都伤成这样了,为何不跟小公爷说实话,刚才二姑娘那么凶”

    方知月立刻回首嗔她,“住口,你怎么能当着阿战的面编排二妹妹!”

    霍北战眸色愈发幽深,目光冷戾盯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沈昭昭打你了。”

    方知月上前一步,扯扯男人的衣袍,让他消消气。

    她解释道,“二妹妹并没有打我,是我来看望她惹到她不开心了,碧游为了维护我,顶撞了她一句,让她有些气不过,不过她并未打我,只让屋里丫头打了碧游一巴掌,至于我脸上的”

    顿了顿,方知月才叹口气说道,“我脸上是我自己打的,二妹妹气性大,我便打了自己几巴掌叫她出出气好了。”

    这几句话说完,似是牵扯到脸上的伤口,方知月轻“嘶”了一声。

    霍北战双眉紧皱,抬手想触碰她的脸,想到什么,又立刻收回。

    方知月朝他笑笑,“没事的,阿战,我不疼。”

    霍北战转身,不再看她,朝身后的将士道,“进去,把沈昭昭拖出来。”

    将士领命,快步走向院子。

    方知月心急如焚,想阻止,却来不及。

    屋内,沈昭昭早已撑不住,连外衣都未脱,就昏睡了过去。

    还没睡下多久,就被纷杂声吵醒。

    迷迷糊糊中,看到细柳挡在她床前,银杏正在大声斥责着谁,“你是什么人,怎敢擅闯我家姑娘闺房?”

    沈昭昭还未彻底清醒,衣襟就被一双大手扯住,一阵大力将她拖下床,然后又将她一路拖进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道沙石路,沈昭昭被拖行着,能清晰地感知到沙砾摩挲皮肤的痛感,因着这痛感,她的意识也清明了许多。

    待终于停下来时,沈昭昭的手掌已经被擦出血,后头的沙石路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红印迹。

    她院里的丫鬟被几个将士拿刀逼着退到角落,银杏和细柳因为拼命挣扎,被压着跪在她旁边。

    没人来搀扶,沈昭昭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她艰难地抬头,才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霍北战。

    鲜衣怒马,寒意逼人。

    霍北战居高临下看她,眸色无悲无喜,他对她说道,“沈昭昭,我本不想来见你的。”

    沈昭昭弯了下唇角,笑得讽刺。

    看到她面上的笑意,霍北战眉心紧拧,“月儿是我的大嫂,她腹中怀着我的侄儿,亦是你未来的侄儿,可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昭昭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方知月。

    方知月一手捂住肿起的脸,目光担忧地望着她。

    沈昭昭只觉得只觉得这秋天更冷了,“我做了什么,方知月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你还需要我说什么?”

    霍北战神情冷漠,看着她像在看陌生人,“我要你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为什么给她脸色看?又为什么打她的丫鬟?”

    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沈昭昭。

    迎着这样的视线,沈昭昭有些承受不住,她觉得委屈,觉得悲愤,如同断腿那天一样。

    她垂下头,背脊弯着,肩膀忍不住地颤抖。

    片刻后,沈昭昭抬起头,她还想再试最后一次,“是她的丫鬟先骂我的,她骂我死了娘,说我缺爱,她骂我心里阴暗,不招人喜欢”

    说出这些话,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让她止不住抽搐。

    方知月捏紧了衣袖,有些慌乱地看向霍北战。

    “她说得不对吗?”霍北战的声音冷漠生硬,似一把利剑,将人戳得千疮百孔,“沈昭昭,你是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沈昭昭身子一僵,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霍北战继续道,“现在,跟大嫂道歉。”

    方知月赶紧阻止,“阿战,我没事的,二妹妹不用向我道歉的。”

    霍北战没说话,寒凉的双眸却紧紧盯着沈昭昭。

    没有人再说话。

    只有方知月焦急地声音,“阿战,我真的没事,银杏也不是故意要打碧游的,你别跟二妹妹生气。”

    霍北战鹰隼般的目光射向跪在旁边的银杏,他是认识银杏的,是一直跟在沈昭昭旁边的小丫鬟。

    他冷声吩咐,“把这丫鬟一只胳膊卸下来。”

    银杏咬咬牙,也没替自己辩解半句,闭上眼,打算忍着疼。

    一条胳膊而已,她今天帮姑娘骂了那个嘴贱的蹄子,还打了她一巴掌,值了。

    “住手,我愿意跟方知月道歉。”

    沈昭昭终于开口,她努力咽下喉中的腥甜,一眼也不看霍北战。

    只朝着方知月,淡漠地开了口,“是我的错,大姐姐,今日是我对不住你,你可愿意原谅我?”

    方知月有些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两步,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昭昭静静地看着她,笑了,“是了,既然是道歉,那便不能空手。”

    说罢,她便低下头,去解腰间系着的玉牌。

    因着手止不住地发抖,沈昭昭视线又被一层水雾蒙着,本不复杂的系扣也让她解了好久才解开。

    她握住玉牌,任凭手上的血渍染红了那块莹润的玉,然后,朝方知月递过去。

    那是一块同心佩,造型独特,即使上头还糊着血,也能看出来这块玉佩的材质上乘。

    霍北战一眼便认出了那块同心佩,他腰间也系着一块,恰好能与沈昭昭手上的那块配成一对。

    那是许多年前,沈昭昭去凤鸣寺求来的。

    她说这是月光娘娘赐给她保姻缘的,硬是求着他也挂在身上。

    现在她却要把她的那块送人?

    霍北战心里被牵扯得厉害,指尖轻轻战栗。

    沈昭昭朝方知月笑,笑容绝色,如烟火绽开,“大姐姐,我把这个当作赔礼,你该能原谅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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