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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到底是个贪官还是个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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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帮得了张老三一家,却帮不了千千万万像张老三一样被“茧票”所迫害的家庭。

    治标不如治本!

    “茧票”一天不除,永明县一天没有安宁!

    他看着张巧儿,又想起了沈瞿那看似不经意的提醒。

    “万松号的茧票……水深得很呐。”

    原来如此。

    沈瞿并非无的放矢。

    万松堂的茧票,不仅获取了巨额利息收益,更间接控制了蚕户的生产与销售。

    虽然叶氏从贷了“茧票”的农户手里收来了蚕茧,依然按照市价卖给沈家,可这种做法却使得沈家丧失了对农户控制的主动权,完全变成了两大世族之间靠默契才能完成的交易,且货物都在叶家手里,自然是叶家说了算。

    更别提这还会导致沈家原料收购成本攀升,以及像类似张老三家这样的蚕户流失,打破了沈家长期维持的稳定市场价格体系。

    沈瞿看似是在“提点”他这个新县令,实则也是在借刀杀人,希望徐巍能出手整治叶家,从而为沈家扫清障碍,或者至少是削弱对手。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世家之间的利益倾轧,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沈瞿那老狐狸,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早已将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他利用徐巍新官上任、急于立威的心态,以及徐巍与钱家的过节作为掩护,轻轻一点,就将矛头引向了叶家。

    而叶家的茧票,确实是其命门所在,也是为祸县里的毒瘤。

    整治叶家,既符合徐巍打击豪强、整顿吏治的初衷,又能顺带将徐巍与沈家牢牢绑在一起。

    徐巍心中冷笑,沈瞿这老狐狸,算计得精明无比。

    不过,沈瞿的算计,倒也正好与他的目标不谋而合。

    无论沈瞿出于何种目的,这万松堂的茧票,他徐巍是动定了!

    这不仅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更是为了像张巧儿一家这样,被这吸血的茧票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徐巍看向张巧儿,眼神变得坚定而温和:“巧儿姑娘,你放心。”

    “此事,本官知道了。”

    “公道,一定会有的。”

    张巧儿没有说话,她仰着头,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徐巍,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之情。

    没过几日,永明县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甚至田间地头,一段童谣悄然传遍。

    起初只是零星几个孩童在哼唱,渐渐地,唱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风云榜上风云荡,商户庶民皆惊惶。”

    “黄册重编起祸殃,沙田丈地暗吞粮。”

    “昔日清名随风去,今朝铜臭满街巷。”

    “问遍小邑万千户,哪有青天在朝堂?”

    这童谣编得朗朗上口,又直指县令徐巍上任后的两大政令——“永明风云榜”和“重修黄册”。

    字里行间,无不暗示着这位新来的县令,不过是个打着为民的旗号,实则中饱私囊、搜刮民财的贪官。

    一时间,关于徐巍的贪腐做派,市井小巷传的有鼻子有眼。

    筹备“永民风云榜”——是为了向士绅富商要“赞助费”,中饱私囊。

    重修黄册——丈量土地,是为了借机加税,每亩地要多收五文钱!

    甚至许多商户也出来“现身说法”,这位新来的徐县令,借着防火检查的由头,向各家商户收取罚款,实际就是为了修缮自己的住处摊派来了!

    悠悠众口,县衙门口的“德政碑”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百姓们看徐巍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敬畏和期待,变得复杂和疑虑起来。

    然而,在一众质疑的声音中,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以张老三为首的一众苦力工,靠自己口口相传,列举了徐巍的许多勤政。

    “徐大人虽然看起来是个贪官,但实际是个好官!”

    就说这几日徐大人做的事——

    以前百姓来县衙告状常常要在门口等半天,甚至被衙役刁难收取“门票钱”。徐巍表面上以“提高衙门效率,增加规费”为由,实际是为便民,设立了固定的接待时间和轮班制度,并在衙门外设置长凳供百姓休息。

    永明县的市集混乱不堪,摊位分配全凭关系和贿赂。徐巍表面上以“增加税收、便于管理”为由,实则重新规划了市集,让摊贩有了固定位置,减少了混乱和争端,也减轻了衙役的敲诈。

    甚至以县衙的名义建立了一个小型常平仓,并言明会在粮价低时购入,高时售出,平抑物价,表面看是为了自己获利,实则暗中保障了百姓的基本生活。

    菜市口,卖肉的屠户摊子前排起了队,几个妇人嘀嘀咕咕:“听说那徐县令又要丈地加税了,日子更难过喽!”

    屠户一边切肉,一边叹了口气:“哎,可前几日肉价跌了些,说是县衙设了什么常平仓……也不知是真是假。”

    妇人们拎着菜篮,纷纷眉头紧锁,原本对新县令的几分期盼,此刻被满耳朵的流言搅得七上八下,分不清好赖。

    永明的百姓都困惑了,这徐县令,到底是个贪官还是个好官啊?

    王德发急得在衙门里团团转,几次想找徐巍商量对策,都被徐巍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

    “大人!这您不能由得别人败坏您的名声啊!虽然……虽然……”王德发看着外面越传越广的谣言,心急如焚,想说虽然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您也不能默认啊!

    徐巍手不离案地奋笔疾书着,这几日,他没日没夜地在桌前写着,身边的卷宗是越堆越高,王德发也不知道县令大人究竟在忙什么。

    徐巍放下笔,瞥了一眼焦躁不安的王德发,嘴角微扬,露出玩味的笑意。

    “正好写累了,那词儿怎么唱来着?念来听听,让我解解乏。”

    王德发苦着脸,将那歌谣又念了一遍。

    徐巍听完,点了点头:“嗯,编得还挺顺口。”

    “大人!”王德发哭笑不得。

    徐巍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王德发的肩膀。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王德发满头雾水:啥玩意儿飞一会儿?

    此时正午的日头正毒,徐巍刚吃了午饭,正准备提笔继续,忽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一脸焦急。

    “大人,师爷,不好了!那叶家的人好生不讲理,给丈量杆都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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