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宗门告示栏
新贴的留影石正在循环播放昨晚的画面:子时整,圣女提着四十米长的剑气追砍赘婿,两人\"双修\"过的合欢树被削成了牙签。
我蹲在公告栏下啃灵果,肩膀突然被人戳了戳。
小师妹林妙妙递来最新版《修仙日报》,头版标题触目惊心:《惊!圣女半夜竟对赘婿做这种事》
\"师兄\"她眼睛亮得吓人,\"合欢蛊真的会让人半夜想砍道侣吗?\"
“师兄!”林妙妙拽着我袖子,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快说嘛,合欢蛊是不是那种……一发作就让人想脱衣服的蛊?”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情趣。”
林妙妙挺了挺胸:“我都十六了!《合欢宗双修指南》我都能倒背!”
“哟?”我乐了,伸手揉乱她头发,“那你背个我听听?”
她一把拍开我的手,小脸通红:“师兄!
我说正经的!
现在全宗都在传,说你用合欢蛊逼圣女双修”
我掏掏耳朵:“传得还挺准。”
“——然后被圣女砍了三十里地!”她补充道。
我:“”
“叶凌霄!”
一声剑鸣破空而来,我侧身一闪,公告栏“咔嚓”裂成两半。
苏清月持剑而立,眼圈发黑,衣领下隐约可见一道红痕正往锁骨蔓延。
我吹了声口哨:“蛊虫到檀中穴了?疼得一夜没睡吧?”
围观弟子齐刷刷后退三步。
“解药。”她剑尖抵住我喉咙,声音沙哑,“立刻。”
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锋:“娘子,你这态度不像求人啊?”
“求你?”她冷笑,“我是在命令你。”
“命令?”我突然贴近她耳边,“昨晚谁疼得在洞府打滚来着?
我隔三里地都听见你撞墙——”
霜华剑猛地横劈,我后仰躲开,剑风削断我一缕头发。
“急了急了!”我边跑边喊,“大家快看!圣女谋杀亲夫啦!”
苏清月追砍时衣袂翻飞,那抹红痕已经爬到颈侧。
我跳上房檐掏出留影石:“啧啧,这蛊纹真好看,要不要我拍清楚点?”
“你!”她慌忙捂住领口,剑气把屋顶轰出个大洞。
执法长老的怒吼从远处传来:“宗门重地禁止斗殴!要打去练武场!”
……
“叶凌霄,滚来练武场。”苏清月的传音符在半空炸开,声音冷得能结冰渣子。
“好嘞娘子!”我拔下插在门板上的霜华剑,冲围观弟子们拱手,“诸位道友让让,我家醋坛子又翻了。”
一刻钟后·比武台
台下挤满吃瓜群众,有人开盘下注:“赌圣女几招内砍死赘婿!”
……
练武场的青石地面被剑气犁出三道深沟,苏清月的霜华剑悬在我咽喉前半寸,剑尖微微发颤。
显然己经交过手。
“叶凌霄。”她呼吸有些急促,锁骨下的红痕已经蔓延到领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咧嘴一笑:“娘子,你手抖什么?蛊虫咬到心脉了?”
苏清月剑指我眉心:“最后问一次,解药交不交?”
我掏掏耳朵:“娘子,你运功越狠,蛊虫爬得越快。”
指了指她心口,“现在是不是像有把火在烧?”
她持剑的手微微一颤。
台下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卧槽,这赘婿真不怕死啊!”
“圣女脸色好难看,该不会蛊毒发作
了吧?”
苏清月死死盯着我,突然收剑入鞘:“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不然呢?”我摊手,“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发热,心跳加速,看我都觉得眉清目秀?”
“放屁!”她一把揪住我衣领,压低声音,“叶凌霄,你到底想怎样?”
我凑近她耳边,热气呵在她耳垂上:“简单,叫声夫君来听听。”
“你——”
“不叫?”我后退一步,故意提高音量,“那算了,反正疼的不是我。
听说合欢蛊发作到后期,会让人皮肤溃烂,修为尽废……”
苏清月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剑鞘“咔咔”作响。
“叶凌霄。”她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咧嘴一笑,指了指天:“天道誓言在那儿摆着呢,杀我,你修为尽废。
不杀我,蛊毒发作,你还是修为尽废。”
“你——”
“所以,”我打断她,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叫声夫君,我帮你解蛊,两全其美。”
台下弟子们屏住呼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苏清月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如果能杀人,我大概已经被凌迟了一百遍。
“做梦!”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叹了口气,摇头晃脑:“行吧,那你就继续疼着。”
说完,我转身就要跳下比武台。
“站住!”
我回头,挑眉看她:“怎么?改主意了?”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夫……君……”
“啊?什么?听不清。”
我掏掏耳朵,故意大声道,“娘子,你蚊子叫呢?”
她猛地睁眼,眼中杀意暴涨:“叶!凌!霄!”
“哎,在呢。”我笑眯眯地凑过去,“再叫一声?”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夫君!满意了吗?!”
声音洪亮,全场清晰可闻。
台下瞬间炸了。
“卧槽!圣女真叫了?!”
“完了完了,我耳朵脏了……”
“这赘婿是真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