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一甩袖袍,冷眼扫过全场:“藏经阁重地,岂容儿戏!”
我立刻举手:“掌门明鉴!
这秘籍真是圣女调出来的,您看这印章还热乎着呢。”
苏清月气得剑都在抖:“叶凌霄!你——”
“够了!”掌门打断她,伸手道,“把秘籍拿来。”
掌门接过秘籍,刚翻开第一页,突然“啪”地合上,老脸一红:“这……这成何体统!”
我探头一瞧,乐了:“哟,这插图挺生动啊。”
“闭嘴!”
掌门狠狠瞪我一眼,指尖在封面上摩挲两下,突然皱眉:“这墨迹未干。”
我咧嘴一笑:“新鲜出炉的,当然热乎。”
苏清月猛地转头瞪我:“你现写的?!”
“哪能啊。”
我从裤裆里又掏出一本,“真迹在这儿呢,刚那本是副本——娘子要不要对照笔迹?”
全场哗然!
掌门额头青筋直跳:“叶凌霄!你当玄天宗是什么地方?!”
“我们夫妻两的事?”我眨眨眼,“掌门也想跟他们一起凑热闹?”
“噗——”围观人群里有人喷了。
苏清月的剑“锵”地出鞘三寸,被我一把按回去:“娘子,大庭广众的,注意形象。”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咬牙道:“解药!”
“真没有。”我摊手,“这蛊是西域特产,解法就两种——要么双修,要么等它自己饿死。”
“多久?”
“十年吧。”
我凑近她耳边,“不过娘子放心,蛊虫饿极了会啃宿主心脉,死得很快的。”
苏清月脸色瞬间惨白。
掌门突然咳嗽一声:“此事……本座不便插手。
清月,你自己处理。”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飞快。
我冲他背影喊:“掌门!
双修房能给安排个向阳的房间不?”
掌门一个踉跄,走得更快了。
围观群众非常自觉地后退十丈,留出一片真空地带。
苏清月的剑尖抵在我喉结上,声音发抖:
\"我杀了你!\"霜华剑的剑芒暴涨三丈,脚下的青石板块都被掀飞。
\"杀夫要遭雷劈的!
\"我翻到婚书最后一页,高举过头,\"不信你看天道誓言附录——\"
\"放屁!\"苏清月一剑劈开我脚下的青砖,\"《婚书》里根本没有天道誓言!
\"我\"唰\"地抖开我那份婚书最后一页,指着右下角绿豆大的小字:\"看见没?
'若道侣相残,必遭九九八十一道紫霄神雷'——这儿还按着你的血手印呢!\"
(婚书共有两份,一人一份,苏清月的那你也经被他烧了)
全场长老齐刷刷掏出放大镜。
执法堂刘长老突然倒吸冷气:\"真是圣女的血气印记!\"
\"不可能!\"苏清月抢过婚书时手指都在抖,\"我从未\"话突然卡在喉咙里——那页角落赫然印着她半月前留下的精血认证。
我凑近她耳边:\"想起来没?
当时你嫌秘籍太长,直接翻到最后按手印\"
那上面清晰记载着修真界最古老的天道规则之一:若道侣相残,修为尽归对方。
她收剑的姿势僵硬得像在给自己收尸:\"卑鄙。\"
\"过奖。\"
\"今晚子时,为夫在合欢树等你解毒,过期不候。\"
……
子时将至,玄天宗后山的合欢树下。
我翘着二郎腿躺在树杈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小曲儿。
“叶凌霄!”
树下传来苏清月冰冷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月光下,她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只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哟,娘子来了?”
我笑眯眯地翻身下树,“这么准时,看来蛊毒发作得挺难受啊?”
苏清月冷冷盯着我:“解药。”
“解药?”我摊手,“我不是说了吗?双修才是正道。”
“你找死!”她指尖剑气凝聚,但刚运功,脸色就猛地一变,闷哼一声捂住胸口。
我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娘子,你也不想合欢蛊爬到心脉吧?”
苏清月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婚约继续,你别再提解除的事。”
她冷笑:“做梦。”
“第二,”我无视她的拒绝,继续道,“从今天起,你每天得叫我一声‘夫君’。”
“你——”她气得指尖发抖。
“第三,”我笑眯眯地凑近她,“你得承认,你昨天偷看我洗澡。”
“放屁!”苏清月终于绷不住了,霜华剑“铮”地出鞘,“我杀了你!”
“杀我?”我后退两步,指了指天,“天道誓言可还在呢,你杀我,修为尽归我所有。”
苏清月的剑僵在半空,脸色铁青。
我趁热打铁:“娘子,你也不想修为尽失,沦为废人吧?”
她死死盯着我,半晌,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赢了。”
“这才对嘛。”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叶凌霄,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我咧嘴一笑,“图你长得好看,图你修为高,图你……脾气爆。”
她气得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喊住她,“蛊毒还没解呢!”
“不需要!”她头也不回。
“行吧。”我叹了口气,“那你明天要是疼得满地打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清月的脚步一顿,但终究没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脾气还挺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