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兰惊讶地发现没有子弹打来。
她没死!她还活着!
缓缓睁眼开,白秋兰看见一道身影正朝她奔来,撕心裂肺地喊着:“阿兰!”
很熟悉的身影,但认不出来是谁。
是救她的人吗?
白秋兰意识变得模糊,隐约感觉她被人抱起,上了一辆车。
那人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解下大麾盖在她的身上,眼底都是心疼,“阿兰,你坚持住。”
白秋兰眼皮愈发地沉,勉强张了张唇,想问救她的人是谁,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兰!”男人搂住她的后颈,轻轻唤她。
白秋兰撑不过身体的疼痛,晕了过去!
汽车停在霍司南私宅的门口。
霍司南抱白秋兰下了车,一路阔步到卧室。轻轻放在软榻上,眸光扫过她身上的伤,他的眼底猩红,充满自责,差一点点他就永远见不到阿兰了。
“增加人手暗中护她。”霍司南吩咐道,“再查查想要杀她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是!”副官领了命,就出去安排。
军医大半夜被叫来,以为是少帅受了伤。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少帅的床上躺了一个女人。
这,少帅居然金屋藏娇了!
稀奇!太稀奇了!
自家少帅的目光掠过军医的脸,军医赶紧低着头走进来。
军医给白秋兰检查。
“少帅,她身体有些摔伤和抓痕,没有大碍,只是,”军医顿了顿,说:“这位小姐,她怀孕了。”
什么?怀孕?
霍司南满脸震惊!
怪不得,白秋兰躲他,像躲瘟神一样。
洗漱间里也有清洗过的痕迹。
“多久了?”霍司南征征看向军医。
如果有人在趁他不在的时候,碰了她,他一定会要那个人的命。
军医被霍司南突然发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
霍司南脑海里闪过那晚的痴缠,这么说来的话,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瞬间,霍司南转怒为喜。
“少帅,她怀了双胎。”军医又说,“不过太操劳了,胎像有些不稳。”
霍司南的脸沉了下来,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我现在就出去抓药。”军医终于找到理由溜之大吉。
听见了白小姐怀孕,副官也替自家少帅高兴。
副官很有眼力劲地关上门。
脚步声远去,霍司南伸手为她捻好被子。
美人安静地躺在软榻上,霍司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可他的眼神也多了担忧。
她的身子那么娇小,怀孕会不会很辛苦?
之前听说母亲怀孕时就多番辛苦,身体肿胖,生他的时候难产还差点走了。
希望阿兰的孩子能乖巧听话,让她能顺利平安生下。
艳丽的红唇蠕动,霍司南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他附身,轻轻吻了下去。
蜻蜓点水的吻。
她有伤,还怀着孕,霍司南不敢动作太大惊醒她。
只是她习惯地踢了被子,踢开点动作让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
霍司南无奈笑了一下。
大手触碰到柔软的白皙,又似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那晚痴缠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滚过再滚过,霍司南低声溢出,紧紧咬着后槽牙,让自己冷静。
白秋兰睡得熟,翻了个身。
离他更近了,鼻尖差点碰到了他的手臂!好看的山峰露出,就在他眼前。
!霍司南一下子红到耳根!
冷静!冷静!
最终,男人快速替她重新捻好被子,冲向洗浴间。
后半夜,霍司南几乎都呆在洗浴间,洗了三次冷水澡。
临近天亮。
霍司南站在床边,脸色落寞。
他不能久留她。
白秋兰醒来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外头天色大亮。是在自己的房间?她猛然起身。
她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昏过去前,有人冒充贺峰的手下朝她开枪,她仓皇中跳了车,隐约有人抱了她。
白秋兰下意识查看自己身体,衣服还是昨天出门的样子,除了脖子上多了两道奇怪的红印子,脸上和手臂有被涂了药,倒也没有其它异常。
所以,昨晚有人救了她,还精心照顾她为她涂药。
镜子前,白秋兰将脖子的红印掩盖住,给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下楼后,贺母刚好早餐端上桌,白秋兰犹豫着要不要问贺母她是怎么回来的。
贺母说:“多亏了邻居家的大婶在路边碰见你晕倒了,将你带回家。”
邻居家的大婶?
她和邻居可没什么交情,莫非是救她的人找的说辞。
看来救命恩人,很有分寸嘛。
可惜她又没有看清脸。
她想起警探所说的贺峰出车祸,又问,“贺峰有来过吗?”
“没来过。”贺母摇了摇头。
白秋兰吃过饭,去厨房洗碗。
院子里,贺母依旧在晒草药。
“娘,我要出门中午不用给我留饭了。”白秋兰洗好碗,从厨房慢慢走出来。
“你能省就省,店铺开张用钱还在后头。”贺母从衣兜里拿出两吊钱。
“这些是娘卖草药得来的,你拿着。”
都这样艰难,贺母还能想到她。白秋兰鼻子酸酸的。
贺母心里哽了一下,催她出门,“你快去忙你的事。”
白秋兰接过钱,应了声,“好。”
就在白秋兰刚出大门,贺母悄悄地看了一眼,确定白秋兰已经走远。贺母推着轮椅出门,到了公用电话厅前。
下一秒,贺峰办公室的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