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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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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孟九笙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那天在傅家并没有见到傅今年的太太。

    她和傅觉夏并排坐着,开始认真观察小家伙的面相。

    日角由原本的气色暗滞逐渐变得丰隆明亮,有峥嵘起势的迹象,这代表傅今年由危转安,正在慢慢恢复。

    再看另外一边的月角,晦暗不明有偏斜

    看到这,孟九笙隐约有了猜测。

    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她又根据傅觉夏的八字在指尖掐算起来。

    印星弱,受刑冲,又自坐死绝地,这是母亲早逝的命啊。

    得出结论后,孟九笙有些同情地看向傅觉夏,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幼年丧母,自己丢了魂,父亲又差点英年早逝。

    “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傅觉夏眨眨眼,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认同。

    他直视着孟九笙,目光清澈,再次用稚嫩的嗓音说:“妈妈”

    孟九笙纵然心疼,也只能无奈表示:“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还有没有别的心愿?”

    要说他妈妈是病了或者失踪了,还能找,还能治。

    这人已经没了,她无力回天。

    之所以已经把傅觉夏认当成了自己的“债主”,除了算命先生的话和那块玉牌,还有一个原因是,孟九笙给自己卜了卦。

    三次起卦,同一个结果,而且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孟九笙才想试着还债。

    可这孩子上来就给她出了一个地府级的难题?

    忽然间,孟九笙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她问傅觉夏:“亲妈找不到,后妈要不要?我给人说媒也有一套的。”

    傅觉夏一怔,嘴角顿时瘪了下去,眼睛也水汪汪的。

    “妈妈”

    孟九笙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模样慌了神:“不是,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

    “妈妈!”傅觉夏提高了音量,越说越着急,“妈妈,妈妈!”

    孟九笙伸出双手试图压低他的音量:“好好,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怪她,不应该提及小家伙的伤心事。

    然而傅觉夏却不肯罢休,他抱着孟九笙的胳膊,口中不停地重复着“妈妈”两个字。

    孟九笙没办法只能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拍他的后背:“好好,乖。”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花园里的地灯被悄然点亮,淡黄色的光晕洒下来,像是为满园的花朵披了一层轻纱。

    一大一小依偎着坐在藤椅上,微风经过时拂动两人额边的发丝,画面温馨又惬意。

    傅今年和孟初羡找过来时,恰巧撞上这一幕。

    不知怎的,两人停下脚步,都默契地没有出声,像是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

    还是傅觉夏先看到了傅今年,欣喜出声:“爸爸!”

    孟九笙闻言下意识地回过头。

    再见傅今年,他正如傅夫人所说,已经可以站立行走,虽然还需要拐杖辅助,但体态和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傅今年生了一副很好看的容貌,身姿颀长而挺拔,病的时候有种病态美,恢复了则更甚从前。

    “爸爸……”

    小家伙抱着傅今年的腿,语气里多了些撒娇的味道。

    傅今年低下头,敏锐地发现了傅觉夏睫毛上氤氲的水雾:“怎么,哭过了?”

    孟九笙尴尬地解释:“是我把他逗哭了,不好意思。”

    傅今年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才的语气和动作那么轻柔,原来是在哄孩子。

    他淡然笑笑:“没关系,你能让小夏拥有这些情绪也挺好的。”

    傅觉夏以前总是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自从遇到孟九笙,他脸上有了高兴,兴奋和期待,如今又学会了哭,这是不是代表他正在慢慢变得健全。

    孟初羡也觉得这孩子讨喜,忍不住夸赞:“小家伙长的真可爱,虎父无犬子,他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像傅总一样的商界精英。”

    傅今年道:“谢谢孟总夸奖,也谢谢孟小姐仗义援手。”

    “傅总客气了。”

    孟初羡和傅今年没见过几次面,话里话外都带着客套。

    孟九笙先是观察着傅今年的气色,后又看了眼他的腿:“傅先生恢复得不错,等会我再给你画两张符,保你过两天就能健步如飞。”

    “好,多谢孟小姐。”

    孟初羡叫上孟九笙:“该吃晚饭了,回去吧。”

    “好。”

    四人错开向前厅走去,傅今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傅觉夏。

    孟九笙和孟初羡则走在石板路的另外一侧。

    傅觉夏仰头看向傅今年,又看了看孟九笙,紧接着,他忽然向左迈了两步,再次牵上了孟九笙的手。

    孟九笙已经习惯了,只是笑笑,没有多想。

    傅今年一直目视前方,对此也没有过多在意。

    他知道傅觉夏对孟九笙的感情特别。

    但最边上的孟初羡却不由得慢下了脚步,他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个背影,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花园到客厅的路并不长,孟九笙几人进门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富的菜肴。

    两位老爷子和另外四位长辈分别落座,有说有笑,看样子合作聊得很顺利。

    傅存简和孟崇礼并排坐在主位,一抬眼就看到了孟九笙、傅觉夏和傅今年手牵手走过来的画面。

    老人家有短暂的错愕,但随即被惊喜代替。

    这看起来也太和谐了

    不同于傅存简的心思,孟家人就根本没想那么多,特别是沈清澜,在她眼里,女儿也才二十岁,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她招了招手:“阿笙,快去洗手吃饭了。”

    “好。”

    孟九笙应了声,然后带着傅觉夏去厨房洗手。

    孟初羡和傅今年则依次入了座。

    傅老爷子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孟九笙,看到她动作轻柔地给傅觉夏洗手、擦水,他会心一笑。

    “鸡毛怪,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找回这么优秀的孙女。”

    孟崇礼昂首挺胸,一脸的自豪:“我有这个命,你羡慕不来的。”

    傅存简垂下眼眸,笑而不语。

    是羡慕不来,但是可以“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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