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认识,傅觉夏突然拽住孟九笙的衣袖,小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急得直跺脚,手指拼命指向玉牌背面那个扭曲的符文。
孟九笙安慰他:“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既然收了钱,肯定把你治好。”
其实钱还是次要,主要是功德。
傅觉夏这么特别,能得高人护佑,万一他是什么气运之子……
那自己救了他岂不是功德无量?
在孟九笙思考的时候,傅夫人忐忑不安地问:“孟小姐,这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孟九笙放下玉牌,摇了摇头:“没有,这玉牌是件好东西,如果没有它护身,傅觉夏活不到现在,我之所以看它,纯粹是因为好奇。”
傅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可觉夏现在怎么办?”
孟九笙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此局难解,加钱可破”
“加多少?”傅夫人不假思索。
“不多,加五百意思一下就成。”
额
五百,那叫钱吗
孟九笙不明白傅夫人的心理活动,只是在指尖掐了道诀点入傅觉夏的眉心。
这次,傅家母子包括孟初羡都看到了她指尖的金光。
傅今年忍不住问:“孟小姐,你这是?”
孟九笙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从今天起,我给他挡灾,直到把他的魂找回来。”
话音落下,傅觉夏眉心隐约浮现一道金色符印,转瞬即逝。
三人闻声色变。
“孟小姐,这怎么能行!”傅夫人惊讶不已,“我们怎么能把灾厄转给你,这使不得。”
如果这是他们傅家的命数,那他们又怎么能连累无辜之人!
孟初羡也顾不上礼数呵斥起孟九笙:“你这是胡闹。”
她现在是孟家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替别人挡灾!
傅今年的例子摆在那,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孟九笙打包票:“放心,我命硬得很。”
天雷都劈不死。
再说,就这种小把戏,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傅今年注视着孟九笙,眸底情绪复杂。
“孟小姐,我们两家向来没什么交集,今天又是第一次见面,何至于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区区二十万,孟家根本不缺这点钱。
孟九笙目光澄澈:“我们玄门中人最讲究一个机缘,我跟这孩子有缘,所以就想护着他。”
这么可爱的小帅哥,死了多可惜。
怜香惜玉是她一贯的优良品德。
“可是”傅夫人观察着孟初羡的脸色,仍然心有顾虑。
孟九笙再次保证:“你们放心,我绝对挡得住。”
只要那些脏东西敢上门,受伤的是谁还不一定。
傅夫人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与傅今年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有感激,有愧疚。
最终,傅今年沉声道:“孟小姐大恩,傅家没齿难忘。”
孟九笙摆摆手,“客气,那现在结账吧,如果你们担心,可以先付一半的价钱,剩下那半,等我把傅觉夏的魂找回来再结。”
“不用。”傅今年拿起了桌上的商务手机,“麻烦给我一个账号。”
她已经有如此诚意,他又怎么会信不过。
孟九笙刚想报上自己的银行卡号,却忽然意识到什么。
“有现金吗?我刚从李家回来,手机银行卡什么都没带,而且还要改姓,打到之前的卡里有些麻烦。”
“我有。”傅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我保险箱里有现金,我去拿。”
“好。”
不出多时,傅夫人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
“孟小姐,这里有五十万,都给你。”
其实她想给得更多,但现在大多都用手机支付,所以家里只存放了这么些现金。
孟九笙也不推脱,爽快地接过了盒子:“好,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
傅夫人反复致谢,这才把兄妹俩送出了门。
傅觉夏跟着下楼,望着孟九笙依依不舍。
孟九笙冲他微微一笑:“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如果你想,可以去找我玩。”
傅觉夏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傅夫人见状惊奇不已,她还是第一次在孙子脸上看到了开心的情绪。
孟初羡向傅夫人礼貌点头:“阿姨,不用送了。”
“好,那你们慢走,改天我们再登门拜谢。”
送孟九笙二人走后,傅夫人叫上一旁的傅觉夏:“走吧,我们回屋。”
“好”
傅觉夏突然艰难出声。
傅夫人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小夏,你说话了?”
傅觉夏轻轻攥住傅夫人的衣角,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奶奶”
傅夫人脑子“轰”的一声:“你叫我什么?”
“奶奶家。”
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但这是傅觉夏到傅家两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傅夫人激动地将他搂在怀里,他也破天荒地没有抗拒。
“天呐,我孙子会说话了!谢天谢地!”
傅夫人又朝着孟九笙离开的方向连说了几声谢谢。
回到别墅内,傅夫人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傅今年。
傅今年抬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傅觉夏的眉心。
傅觉夏则顺势将整张小脸贴进他的掌中。
傅今年心里一暖,这还是他们父子俩头一回这么亲近。
傅夫人鼻头酸涩:“阿年,这个孟小姐太神奇了,小夏的魂还没找回来就已经会说话了。”
“是啊。”傅今年眸光深远,“是很神奇。”
傅夫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阿年,小夏的母亲,到底是谁,你一向洁身自好,甚至没谈过什么女朋友,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傅今年才二十六岁,傅觉夏已经五岁了。
照这么推算,儿子在二十一岁就生了小夏,可那个时候,他正专攻学业,还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哪有时间谈恋爱?
傅今年苦笑:“妈,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