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我们骂了这么久的皇帝他才是被当枪使的!”
“我说呢,昨夜还以为是疯子,今儿看,倒真是个明君!”
“这皇帝是个狠人,也是真要救国的。”
【叮,您以“发布诏书揭露奸相阴谋”之行为震动朝野,获得暴君点+300】
【当前暴君点:3200】
【系统评价:揭破阴谋,拨云见日,民心初归,暴君之名,已添“铁血”一字!】
沈明渊坐于御书房,翻阅民间密报。
每一篇都记载着不同坊间传言,但几乎都指向一个共识:
皇帝,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很好。”
沈明渊合上情报,淡淡一笑。
“第一步,成了。”
赵云立于殿侧,沉声道:“主上,百姓风向已变,朝中清流亦有数人递上折子,请求彻查宰相之罪。”
“要不要接?”
沈明渊摇头:
“还不到时候。”
“韩定邦虽失势,但根基尚在,若贸然拔除,恐逼狗跳墙。”
他眼神一沉,低声喃喃:
“就让他再跳一跳。”
“朕要他自己引外敌入京。”
宰相府。
韩定邦将一纸诏书摔在案上,面色阴沉如墨。
“好,好一个沈明渊。”
“先是屠我三营,又借机毁我名声。”
“天下皆骂我韩定邦,忠臣尽成叛贼。”
他深吸一口气,连茶水都未饮,转头看向身旁的黑衣亲信。
“那几个南边的旧识可联系上了?”
“回大人,已与南楚王府密信往来。”
“南楚王世子表示,若能立太子监国,他们愿起兵声援。”
韩定邦冷笑连连:
“太子监国?不过是个旗号。”
“本相要的,从来不是辅佐天子。”
“而是取而代之。”
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眼神如刀。
“沈明渊,你敢动我三营,毁我名声。”
“那本相便借你这暴君之名,引天下共讨之。”
“你以为民心归你?”
“可你忘了,百姓虽哗然,却无兵权。”
“而兵权,仍在我手。”
他取过案上一只紫金令牌,交予亲信:
“去,传我密令。”
“联络南楚、西梁两地藩王,许他们兵马调动之权。”
“我韩定邦,愿奉太子监国。”
“兵起之日,就是你狗命尽之时。”
与此同时,沈明渊亦收到锦衣司密报。
【密报:宰相密令已出,南楚、西梁两地藩王有异动之迹。】
沈明渊望着那一纸密信,神情冷漠。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之上的重重黑云。
“韩定邦终于动了。”
“很好。”
“下一步,便是给他一个机会,彻底暴露。”
他转身,望向案旁的赵云与王黼:
“赵云。”
“末将在。”
“虎贲军即日起暗中调入两倍兵力,掩于皇宫四角。”
“宫外街巷,由锦衣司巡夜。”
乾元殿内,沈明渊独坐,目光落在一封刚刚递到的密信上。
落款处,赫然写着两个字:
沈泽。
他眸光微沉,缓缓展开信纸,纸墨尚新,行文却简短。
沈明渊亲启:
吾为先帝之子,南楚封王。
今日得知长兄清君侧,肃奸佞,甚慰人心。
楚地虽远,然同为皇室骨血,愿助兄弟一臂之力。
若有一日挥师北上,南楚八千精骑,愿为先锋。
沈泽亲笔!
沈明渊目光不动,唇角却缓缓勾起一丝讥讽。
“这位沈王爷,还真是会找时机。”
赵云立于殿侧,见主上眉目微动,低声问道:“主上,可是匈奴再有异动?”
“不。”
沈明渊将信折回,递给赵云。
“南楚王沈泽来信,说要效死于朕。”
赵云眉头轻蹙:“此人可信?”
“呵。”
沈明渊冷笑一声,淡淡道:“他是先帝次子,血脉正统,若无心皇位,当年何必苦求一封王爵南封?”
“此时来信,不过是见朕连斩三营,韩定邦收声,匈奴亦未犯境,才想着来投。”
“可朕要的,不是投诚。”
他目光如刀:“是死心塌地的臣服。”
赵云抱拳:“末将请命,派锦衣司探查南楚王与宰相来往。”
“准。”
沈明渊目光微敛,缓缓道:“三日之内,我要查清这老狐狸跟沈泽之间,有无来往。”
“若这信是他设的局”
“那便一并杀了。”
赵云领命而去。
沈明渊坐回案前,望着案上的烛火,目中寒意渐浓。
沈泽。
韩定邦。
一个是血亲,一个是权臣。
可无论是谁。
都不是可以信的东西。
同一时刻,北疆边塞,风雪初起。
北漠营地,匈奴王帐之中。
火盆烧得正旺,汗血宝马嘶鸣,数十名身披狼皮的匈奴将领正环坐于帐中。
“查得清楚了吗?”
首座之人一身金甲,眉骨高挺,眼神如鹰,正是匈奴大单于之子,金狼王,拔都。
“查清了。”
一名斥候上前,低声禀报:“大盛内乱,皇帝清洗三营,如今掌握虎贲军、禁军大半。”
“宰相韩定邦已落下风。”
“但尚未彻底倒台。”
拔都眼神一冷,缓缓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图前。
他手中铁指一点,那是大盛北疆的雁门关。
“沈明渊”
“那个曾下旨割我土地、赔我银两的皇帝,如今居然翻了天?”
“呵!”
拔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獠牙:“此人若不死,将来必是我匈奴大患。”
“传令下去,组建三十万骑,三日内兵临边境。”
“若我大军压境,他敢亲征”
“便将他的人头,送回皇宫。”
翌日清晨,金銮殿。
沈明渊端坐龙椅,一身玄龙帝袍,沉稳冷厉。
赵云立于身侧,王黼与杨端分列左右。
文武百官肃然列班,空气中却隐隐透出一股躁动。
“启禀陛下!”
兵部尚书出列,抱拳高声禀报:
“边关急报,匈奴三十万骑兵集结雁门关。”
“看其阵型,似有准备长远作战之势。”
话音落下,朝堂一片哗然。
“匈奴又来了?”
“才刚签十年和约,怎会反悔?”
“他们莫不是觉得我大盛内乱,想趁火打劫?”
“陛下,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与其亲征,不如派使节前往议和,再赔少许银两”
“住嘴!”
沈明渊冷冷出声,打断那位老臣的劝谏。
“和?再赔银?”
“那你割的是谁的地?赔的是谁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