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铁锤砸入每个人心头:
“你们,是朕的禁军。”
“可三日前,却有人奉宰相之令,围朕寝宫,要挟天子。”
“如今你们如何自处?”
殿中无人敢答。
只听沈明渊嗤笑一声:“你们怕宰相,却不怕朕?”
“那朕今日便告诉你们,徐显已死,三营已灭。”
“他尸体,就挂在你们宰相府门口。”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身躯一震,脸色煞白。
“从今日起,禁军归赵云调度,虎贲军接管换防。”
“你们!”
沈明渊目光淡淡掠过每一人:
“愿降者,留。”
“不降者,诛。”
长阶之上,他目光森然,吐字如冰:
“给你们一个时辰,想清楚。”
众将面面相觑,良久后,一名年长副将忽然跪倒:
“末将愿降,愿为陛下效命!”
沈明渊未说话,只抬手一指,赵云立刻上前,一掌按在该将肩头,低声问:“你叫何名?”
“张永,第三营副统。”
赵云点头:“从今往后,你便归虎贲军调度,军令如山,阳奉阴违者,斩。”
“末将遵命!”
随着张永跪下,其余众将如骨牌般纷纷俯首:
“末将愿降!”
“愿听陛下差遣!”
沈明渊负手转身,语气淡然:
“很好。”
“从今往后,禁军只听朕令。”
“违者,斩!”
【叮,暴君行为达成:收编敌军、整肃兵权,获得暴君点+500】
【评价:杀敌立威,令敌心寒,暴君之威!】
【当前暴君点:2600点】
【次日,朝会】
天色微明,金銮殿上,百官肃立。
昨日之夜,血洗皇城的消息已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京中。
不少大臣整夜未眠,今早一身素袍,战战兢兢。
而沈明渊,依旧一袭玄袍,神色冷峻,步入大殿之时,赵云与虎贲军仍分列左右,寒光逼人。
“有本启奏!”
太监声音颤抖,却无人出列。
直到殿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微臣有本。”
沈明渊目光一凝,望向殿侧。
只见韩定邦一身布袍,头戴白巾,面色憔悴,神情肃穆。
他步履缓慢,却步步坚定,最后跪伏于殿下,双手高举一封折子。
“微臣韩定邦,昨夜之事,未能及时制止属下暴行,有失辅臣之责。”
“今引咎请罪,愿卸宰相之职,闭门思过。”
朝堂哗然。
韩定邦竟然认错了?
沈明渊俯瞰着他,面无表情。
“你,认罪?”
韩定邦低头:“微臣督兵不严,致三营暴乱,罪无可赦。”
“但念微臣一心为国,愿陛下明察。”
沈明渊冷笑:“你一心为国?”
“那三营围宫,是为哪门子国?”
韩定邦低头不语。
沈明渊走下阶来,缓步而至,目光如刀。
“你倒是会演。”
“朕若杀你,如杀鸡屠狗。”
韩定邦面色不变,依旧跪地:“微臣甘受圣裁。”
沈明渊静默良久,终是冷哼一声:
“朕若今日杀你,天下只道朕心胸狭隘,草菅忠良。”
“你这老狐狸,倒也算得精明。”
“来人,收起罪折。”
“韩定邦,暂留宰相之职。”
“但三月内,不得干政。”
“闲居府中,闭门思过。”
“若再有异动,杀无赦!”
韩定邦听得此言,微不可察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微臣遵命。”
乾元殿,御书房。
沈明渊坐于案前,轻抚手中折子,眸色深沉。
赵云立于一旁,低声道:
“主上,韩定邦不过是权宜之计,表面低头,实则伤未及骨。”
“此人当除。”
沈明渊淡淡点头:“自然要除。”
“但不是现在。”
“他愿低头,是怕了。”
“朕要给他一根绳子,让他自己套上。”
赵云沉声:“末将愿随主上,伺机动手。”
沈明渊忽然笑了,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韩定邦以为自己退了一步,便还可翻盘。”
“殊不知朕已握刀在手,等他露出后颈时。”
“再一刀封喉。”
他缓缓点燃案前香炉,眸色冰冷。
【叮,暴君行为达成:识破敌计、反制权相,获得暴君点+300】
【当前暴君点:2900点】
【系统提示:暴君点达2900,可开启下一阶段功能:国家机制构建】
【是否开启?】
沈明渊不急,轻声冷笑:
“还早着呢。”
“韩定邦还没死透。”
“等他亲自跳进朕的陷阱,再开这新功能,也不迟。”
皇城之外,风声鹤唳。
禁军三营兵变之事已如惊雷般在京中炸裂,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茶楼酒馆、街头巷尾,皆在议论:
“听说了吗?昨夜禁军三营围了皇宫,结果全军覆没!”
“赵云一人斩将如割草,皇帝亲自披甲上阵,杀得叛军哭爹喊娘!”
“那位新皇他真不是个废物啊。”
更有胆大的说书人,在茶楼高台之上拍案而起,指着桌上一张绘制粗糙的皇宫图,声若洪钟:
“此乃宫变之夜,虎贲如剑,皇帝如龙!”
“赵云破敌,沈明渊亲征!”
“昔日说他懦弱,今日才知,此乃铁血君王也!”
一时间,民间舆论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昔日那“暴君”、“疯子”、“屠夫”的名号,逐渐被“铁血君王”、“真龙天子”所取代。
而就在这时。
皇宫之中,沈明渊终于出手。
金銮殿,早朝。
沈明渊端坐龙椅之上,面若寒霜,眼神肃然。
“传朕旨意!”
太监尖声高喝,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即日起,朕将亲自发布诏书,昭告天下!”
“韩定邦,身为宰相,欺君罔上,擅改诏命。”
“其于三月前密令边军撤退,与匈奴私订割地赔款之约,致我大盛割地五州、赔银三百万两,辱国之行,罄竹难书。”
“今朕以天子之名,亲揭其罪,望天下人明辨是非,不再受奸臣蒙蔽!”
“此诏,钦此。”
随着诏书颁布,三日之内,十万份手抄副本传入各州府衙门、路口桥头、城隍庙前。
锦衣司暗中派人张贴,每一处皆有百姓围观。
“什么?割地五州,赔银三百万两,竟然是宰相韩定邦干的?”
“原来那时候皇帝根本没权力,全是他在背后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