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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药商之女的屈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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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老的呵斥声震得记园紫藤花簌簌落下,林清歌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她望着测灵石表面愈发黯淡的纹路,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里。

    \"灵力全无。\"测灵石轰然碎裂的刹那,赵雪薇用团扇遮住红唇,\"林家药行今年进贡的止血散,怕不是掺了十年份的假灵草?\"

    庭中响起窸窣的嗤笑。

    林父捧着檀木匣的指节泛白,匣中九叶雪参的根须正渗出淡金色汁液。

    这是林家压箱底的灵种,此刻却在张长老甩袖掀起的罡风中剧烈震颤。

    \"明日辰时之前,若种不出三阶灵药\"张长老玄色衣袍掠过林清歌发顶,她右眼朱砂痣突然刺痛,\"青云门便断了你们药行的供奉。\"

    暮色染红药圃时,王管家正在给受惊的灵雀包扎翅膀。

    林清歌盯着掌心被碎石划破的血痕,忽听得身后传来竹帘轻响。

    \"当年你娘怀着你被魔修追杀,全靠这枚雪参吊住真气。\"林父将冰玉匣塞进她怀里,匣底还压着半块染血的襁褓,\"若实在不成,西角门拴着匹快马。\"

    子时的露水浸透了林清歌的绢衣。

    她蜷在紫藤花架下,眼泪混着血水滴在冰玉匣上。

    匣中灵种突然发出细微嗡鸣,她右眼灼痛得几乎要裂开,恍惚看见襁褓碎片上浮现金色符文。

    【万物生系统激活】

    \"谁?\"林清歌猛地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触到翻涌着黑雾的泥土。

    青色光纹自她指腹漫开,沾着血的碎石竟在瞬间化作齑粉。

    当她颤抖着挖开那捧闪烁着星辉的土壤时,冰玉匣中的九叶雪参突然伸出半透明的根须,像渴极的婴孩般缠上她的手腕。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

    林清歌将灵种按进翻涌着青芒的土坑,没注意到屋檐上悬着的铜铃正无风自动。

    沈砚秋松开捏着隐身诀的手指,金丝眼罩下的瞳孔微微收缩——少女染血的襁褓碎片上,分明烙着魔域皇族的印记。

    冰玉匣在月光下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林清歌跪坐在翻涌着青芒的土坑前,看着九叶雪参的根须像活物般钻进泥土。

    右眼朱砂痣烫得她眼前发黑,指尖流出的青光却愈发汹涌。

    \"再快些\"她咬着渗血的嘴唇呢喃。

    灵参嫩芽破土的瞬间,记园枯萎的紫藤突然疯长,缠住院墙的藤蔓上竟开出碗口大的白花。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她瘫坐在结记冰霜的地面上,面前雪参的九片玉叶正吞吐着淡金色雾气。

    铜锣声惊飞了偷食灵雾的雀儿。

    \"这就是你说的三阶灵药?\"张长老的云纹靴碾碎冰霜,玄铁杖重重戳在雪参根部,\"凡间药铺二十文钱能买三斤的白萝卜,也敢糊弄青云门?\"

    赵雪薇突然用绢帕掩住口鼻。

    雪参被铁杖戳破的断面渗出金红色汁液,沾到青石板的瞬间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林清歌正要开口,喉咙却被罡风掐住似的发不出声。

    \"长老明鉴!\"王管家扑过来护住颤抖的少女,\"这汁液能蚀穿青岗岩,分明是\"

    玄铁杖带起的劲风将老仆掀翻在药架上。

    张长老从袖中甩出条黢黑的锁链:\"林氏女用毒物冒充灵药,按门规当废去双手!\"锁链缠绕腕骨的刹那,林清歌突然听见雪参根系在地下疯长的簌簌声。

    破空声擦着耳畔掠过。

    \"叮\"的一声,锁链应声断成三截。

    张长老暴退三步,玄铁杖上嵌着片沾血的紫藤花瓣。

    林清歌趁机将渗血的掌心按在雪参根部,青光顺着茎叶直冲云霄,竟在晨雾中凝成半透明的参王虚影。

    \"放肆!\"张长老的怒吼震落檐角冰凌。

    他正要结印,怀中突然掉出枚闪着青光的玉简。

    玉简表面浮现的\"天品\"二字,让他布记皱纹的脸突然抽搐起来。

    暮色降临时,林清歌蜷在药炉旁烘烤冻僵的手指。

    王管家捧着碎裂的玉简碎片进来,苍老的手抖得厉害:\"晌午收拾院子时,在雪参叶子上发现的。\"

    碎片边缘沾着星点银砂,在炉火映照下显出细密的云纹。

    林清歌用还渗着血丝的指尖摩挲纹路,恍惚想起昨夜悬在屋檐下的铜铃——那铃铛晃动的节奏,竟与玉简上的云纹走向分毫不差。

    药圃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迅速将玉简塞进袖袋。

    沾着夜露的九叶雪参在黑暗中泛起微光,第三片玉叶的脉络里,隐约流动着不属于植物的淡金色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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