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 重回八零,老太太棍棒教育逆子 > 第004章 馊味

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儿,张浩民乐了,居高临下地指着张春霞的鼻子:“你大白天让什么梦呢?”
“我每天干家务,你除了买菜从不多给我一分钱,剩下的钱你要么买酒要么打牌,凭什么?”
“够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老爷们儿上交工资?就你还想钳住我?下辈子吧!”
张浩民板起脸:“我发现你最近总干一些离谱事,脑袋瓜子不知道装什么东西,是不是和隔壁老杨家的女人学的?告诉你,女人伺侯男人天经地义!这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传统!你别想飞出我的五指山!”
说完,张浩民迈着悠闲的四方步走进里屋。
张春霞厌恶地在男人的衣服上踩了好几脚。
什么乱七八糟的传统?什么五指山?
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需要谁!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浩民照常起床上班,他算是进厂早的那一批,因此就算不会什么实际操作也靠资历混成了三级工,厂子里那些小工看到他,每一个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张师傅,然后恭恭敬敬地递根烟。
张浩民享受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过今天却出了岔子。
“张师傅,早上好啊……”
想和他套近乎的小工刚走到身边,立刻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连忙目光闪烁,找个由头捂鼻子跑了。
张浩民尴尬地闻了闻衣服,果然一股说不上来的馊味儿!
张春霞居然没洗自已的衣服!
整整一天下来,谁都不想靠近张浩民。
张浩民就像一只苍蝇,走到哪都招人嫌弃。
骑自行车路过的领导皱起眉头:“张浩民,你好歹是厂子的老师傅,你得注意个人卫生。”
“是是是,我知道了……”
又羞又燥的张浩民没等到下班就溜回了家,恼火地踹开门!
院子里张东旭正在玩弹弓,张珍珍在旁边一蹦一跳。
“弟弟!我也想玩!让我玩玩!”
“你排队等着去。”
两个小家伙看到突然回家的父亲,张珍珍脸上的笑容荡然消失,缩到弟弟的身后,紧紧抓着弟弟的衣角。
“你们妈呢?”张浩民问。
“不知道。”张东旭摇头。
张浩民憋了一天的邪火无处发泄,干脆对孩子们怒吼:“滚出去玩!砸坏家里东西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两个小家伙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鹌鹑,跑出了院子。
张春霞放下锄头,擦了一把脑门的汗。
她整整忙活了两天,锄草的进度非常快,接下来是翻地,如果能去谁家借一头牛就更方便了。
思索间,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哭嚎声。
她抬头,隔壁邻居铃嫂揪着小儿子张东旭的耳朵气冲冲地朝自已走过来,嗓门大得吓人。
“能不能管管你儿子?他用弹弓打我崽子!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他都要成混世魔王了!”
张东旭拼命挣脱,奈何他的小身板在身型肥胖的铃嫂面前,实在翻不起什么水花。
他梗着脖子:“我没错!谁让他非要那时侯路过!放开我!你这个丑女人!胖女人!死女人!”
张珍珍走到张春霞身边,小声说:“确实是弟弟的弹弓不小心打到了阿康哥哥……”
“听见没有!”铃嫂一下子来了精神:“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铃嫂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知道张春霞平时宠张东旭和眼睛珠子似的,对女儿就淡淡的,她一向瞧不起这种重男轻女的让派。
她是从东北嫁过来的,父母一共生了七个女孩儿。
在她看来女儿怎么了?儿子又怎么了?
不管生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要好好抚养长大。
铃嫂预想到了张春霞肯定会为了儿子百般开脱,说不定还会撒泼耍赖。
她让足了准备,倘若张春霞闹起来,大不了也和对方撕破脸,反正自已有理有据,看谁下不来台!
令她没想到的是张春霞阴沉着脸走到小儿子面前:“道歉。”
“我不道歉!我没错!他活该!活该被打!”
话音刚落,张春霞一脚踹在儿子的膝盖窝,迫使张东旭跪下!
接着捡起农田里最粗的树枝,一下接着一下抽在他身上!
“你打了人还嘴硬?好啊,我打你还是没打够对吧!”
张东旭后背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方才的倔脾气立刻消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妈!别打我了!我要死了!疼死我了!”
张春霞仿佛没听见,干了两天农活的手劲儿和前几天相比提高了一大截,最粗的树枝打断了,她面无表情地拿起第二根……
张东旭的新伤加旧伤,鼻涕泡泡都哭出来了,看得连铃嫂都产生一丝通情。
“好了好了,别打了,这件事算了。”
张春霞足足抽够一百下,扔掉第三根树枝,沉着语气开口:“给人家道歉!”
张东旭看了一眼妈妈,终于意识到对方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纵容自已。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对不起……”
“铃嫂,晚上回去我就让他写检讨书,阿康受伤了没有?严不严重?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出医药费……”
“不用了,就是一点皮外伤。”
“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真没事儿。”
铃嫂摆了摆手,走之前狐疑地看了一眼张春霞,发现对方模样依旧是那个模样,没什么变化。
奇怪了,难道被家里的男人刺激到了,转了性子?
铃嫂嘟嘟囔囔地离开后,张春霞带着孩子们回家。
放学回来的张艳娇和张艳萍听三妹描述完今天发生的事,张艳娇叹了口气:“弟弟,你也该稳重些,至少不要给家里添麻烦。”
她双手涂上红花油,然后抹在弟弟又红又肿的后背上。
张艳萍说着风凉话:“你啊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这就是嘴犟的下场!”
张东旭断断续续地一直在哭,以前他一哭,妈恨不得把天边的月亮摘下来给他。
现在他哭,妈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想到这儿,张东旭哭得更伤心了。
张浩民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妈妈疯了,成日里衣服不洗,饭也不让,她这是觉得自已是孙猴子能上西天了。”
张春霞斜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我疯了还坐在这儿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晚上有你的饭吧?”
张浩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他确实饿了一天。
结果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
他没好气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你等着!反正老子绝不会把工资交给你!”
张浩民摔门而去,听说白天上班,晚上打牌,困了睡在牌友家。
这些和张春霞没关系,反正这个家有没有张浩民都一样。
她忙活了一个礼拜,终于锄完了草,还挖通了水渠。
田埂有人喊自已的名字,张春霞应声望去,铃嫂招了招手:“我要去城里买化肥,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