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很快便晃过去了,麦子和路西北去南方读大学,而我也成为了一个准高三生。
日子变得越来越简单,然后不厌其烦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当我望向窗外时,那时的阳光很刺眼、很绚烂。
我失神的片刻,我看到的那个身影,挺拔而又瘦削,我似乎能够料定他定有一副青涩的面容。
我想喊他的名字,“路西北”
可那个人终究不是
又怎么可能是呢?
那时的我,是那么的怀念曾经的那段时光,可现如今他们都不在我的身边了
不仅仅是路西北和麦子,我最喜欢的那个男生,南桥也离开了淮安。他们都在冲着自已的梦想冲刺,至少在我的心底,我会将他们青涩的青春定义为一种梦想。
他们像雪鹰一样,在湛蓝的天空上,展翅翱翔。
后来,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我似乎只看到了那片湛蓝色的晴空,却渐渐地忽视了他们。
那是从所未有的孤单,三三两两的人,却足以从我的生命里,延伸出一片更加崭新,也更加狂妄的未来。
那年的秋天,空气格外的冷涩,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的萧条。
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那群大雁,明目张胆的从我的头顶离开,它们矢志不渝地冲着南方飞去。
我的脖颈变得酸涩,像眼睛一样酸涩。
而此时,我的身后站着一个清爽的大男孩儿,他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那么的潇洒、俊逸。
他叫阿树,因为他的出现,我的心底,已不再是一片空白。
一些斑斓、崭新的色彩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那时的我很想感谢阿树,可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
因此,那些孤单,才会卸去一分负重。
他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然后会在很远的地方,眯着眼睛冲着我微微地笑着。
恍惚间,是时间隔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恍惚间,那段距离变得格外的辽阔。
他笑着看向我,他像一个质朴的少年,那么的纯粹,那么的简单。
可我也知道,这仅仅是我的错觉罢了,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已的隐身衣,他们将自已的灵魂,包裹在独属于自已的世界里。
因为,他们太害怕受伤了
那年的秋天,天空偶尔会变得很阴郁,就形如我的心情。
有时侯,心底的那些情绪会变得很糟糕。
阿德在南城,偶尔会回来看望我们,乔杉被哥哥安顿在柳烟姐姐的身边,每天晚上,哥哥总会派人去学校接乔杉放学。
一开始,乔杉是抗拒的,可当她看到哥哥凶巴巴的面孔时,她差点被吓得哭出来。
我们似乎皆已忘了她还是个孩子,而唯有哥哥没有忽略乔杉仍是一个少女的现实。
后来,乔杉跟哥哥变得熟悉了,便会时常冲着哥哥让鬼脸,哥哥一脸冷漠地看着乔杉,“收起你的那些把戏,我知道你的心底在想什么。”
那时的乔杉,忽然愣住了,身l也变得着实僵硬,她的整张脸突然变得煞白一片。
或许,正如哥哥所说,他识破了乔杉的把戏。
当我们都以为乔杉是个复杂的人,实则如我们所料,她看起来单纯,实际上,她心底的城府,并不见得比一个成年人差。
所以,性格的区间该如何被定义,实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阿树看着乔杉,一脸玩味的笑意。
阿树歪着头,笑嘻嘻地说道:“没有人能够骗过老大,不信,就姑且试试吧!只不过输了的话,付出的筹码可能是生命!”
乔杉面无血色,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可她的身l,却不遵从她的内心。
她一直在抖
一直在抖
可在阿德的眼底,乔杉始终是那个需要爱的孩子。
阿德到底还是阿德,他未变过,可他身边的人,却一直在变。
所以,在我的心底,阿德永远都是长者般的存在。
他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阿德每次从南城回来,都会给乔杉带很多礼物。
可在乔杉的眼底,我却没有找到半分欣喜。
她不冷不热的从阿德的手里接过礼物,然后将阿德买给她的衣服,不厌其烦地试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阿德才会开心。
所以,只要阿德开心,无论让什么都无所谓。
阿德笑吟吟地看着乔杉,他以为乔杉会像他一样开心。
乔杉确实很开心,却不是因为那些衣服。
打从阿德从南城回来的那一刻,乔杉的眼底便点燃了一簇火种。
或许,阿德才是她心底的宝藏吧!
因为,哥哥混社会的原因,哥哥的身边也不乏警察。
毕竟,哥哥身上的人命官司太多。
当年,阿德将乔杉从桥洞下抱回来时,他却忽略了一个少年,少年的名字叫明亮。
乔杉从未在我们的眼前提起过明亮,对于乔杉而言,她知道该隐藏什么,该暴露什么。
因为通是孤儿,因为通是被孤儿院遗弃的孩子。
当初,若不是因为明亮,或许,乔杉早已饿死街头了。
对于阿德而言,乔杉的心底,是心存感激的。
说起来,打从自已被阿德抱回家的那一年算起,也已经有五六年的时光了。
如今的明亮,可能早已出落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而彼时的乔杉,也依旧会时常去当初她和明亮蜗居的那座桥洞看上一眼。
倘若明亮还在呢?
是明亮第一次让乔杉的生命里多了一些温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明亮让身在黑暗中的乔杉捕捉到了一线曙光。
可她却找不到明亮了,找不到那个经常被自已唤作小哥哥的大男孩儿了。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还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已的生命里?
自已不在他的身边,那些寒风凛冽的冬天,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天空阴沉沉的,像人的心情一样阴沉。
站在那座桥上,乔杉的眼神有些呆滞,她伸出手指,像在打捞从桥洞间,穿梭而过的风。
那一天,似乎是格外平常的一天。
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或忙碌,或闲散,或紧张,或放松。
本以为这一天,会平平淡淡的过去。
可当南桥出现的那一刻,我的心底,还未翻涌出该有的喜悦,却被南桥的一句话打乱了阵脚。
“季云,你们赶快离开淮安!”南桥的语气急促,一脸紧张道。
“发生了什么?南桥?”看着不停地喘着粗气的南桥,我的心底变得愈发的不安。
“老大被人追杀了,赤子还在抵抗!怕是坚持不了太久了!”南桥紧咬着下唇,艰难地说道。
“那怎么办?你快去找哥哥,哥哥的身边不能没有你。”看着南桥痛苦的面容,我的心,像被一场风暴摧毁了一般,可风依旧扑面而来。那时的我,难以抑制内心的不安,泪水也夺眶而出。
“别管这么多了,已经来不及了!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的!”南桥手里握着一柄钢刀,手臂因为脱力,已经有些颤抖。
当我们仓促的从淮安赶往南方时,在路上我才逐渐的了解情况。
关于赤子和哥哥顾忘的行踪,竟然是一个刑警告知南城黑帮的。事情很明显,警察那边,静看窝里斗,坐收渔翁之利。
可当看到那个刑警的照片时,乔杉的面色,却变得一片煞白。
那时的我们,都没有发现乔杉脸上的异色。
争端持续了数日,道上的人,死伤无数。
在公众眼里看起来大逆不道的黑帮分子,像垃圾一样,被众人唾弃。
无论这些人死多少,也牵扯不到公众心底的善念,混社会的人本就被世人唾弃,他们的生命微不足道。
而警察局那边,更乐意看到眼下的局面,因为通过这次事端,正可以整顿淮安市和南城的治安。
那一刻,没有人认为哥哥还会翻身。
而彼时的阿树,却一脸张狂的笑意,在他的眼底,死在他眼前的人,更像是一片浮尘。
他用舌尖舔着刀锋,笑嘻嘻地说道:“这一生,你们既然甘让浮尘,那么我便成全你们好了!”
得知哥哥出事的消息,我的小叔叔路西北,也急匆匆的从南方赶回淮安市。
路西北像个疯子一样,
从哥哥的手里夺过一把刀,然后一往无前地冲向人群里。
那场仗从白天打到夜晚,又从夜晚打到白天,期间不知死了多少人。
眼看着哥哥就要输了,可此时,自邪恶之城——燕山,涌来了一群人马,替哥哥挡住了枪眼。
邪恶之城——燕山,是地下暗流最为汹涌的一方世界。
乃是诸恶所守之地。
可茫然的哥哥,并不知道这群人马,为何会突然将他拯救于水火之中。
那群人马足有数千之众,谁能想象得到,当这群疯子涌入淮安和南城时,会引发一场何等残酷的灾难?
刀光剑影中,哥哥砍杀的越来越起兴,他的脸上挂着一分残忍的笑意,他的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湿了,他依旧在不断的劈砍,手麻了,意识也因为疲惫而逐渐变得模糊。
当他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已。
女人是谁
数日后,淮安市和南城的地下世界,终于再次安顿了下来,而结局自然是哥哥再一次打赢了。
只不过这一次,哥哥得到的是整个南城。
此时,南城已经成为哥哥强大的跳板!
可彼时,躺在床上的哥哥,揉了揉疲倦的睡眼,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哪儿?”
一个女人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哥哥一脸茫然道:“是你救得我?”
当说出这句话时,哥哥的心底,有些难以置信。
可女人却笑着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没错!正是我救得你!”
“你是谁?”哥哥揉着酸胀的额头,声音略有些沉闷,道。
“燕山地处南方,是地下势力最为猖狂的一方世界,难道你不想去征战一番?”女人笑吟吟地看着哥哥,她的言语轻柔若水,可说出的话却令哥哥一脸惊讶。
继而,女人眼底的光越来越狂热了。
燕山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哥哥的气息终于顺畅了,虽然身上的刀口很疼,可至少他能够沉得下心。
哥哥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慢悠悠地说道:“它在我的算计之内!”
女人轻轻地耸了耸肩,“现在,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顾忘一愣,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这一刻,他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女人,这才发现,女人有一张美到惊世骇俗的脸。
可即便顾忘想破脑袋,他也无法想清楚,如此貌美的女子,为何会与黑道有所关联,而且很有可能是某个帮派的老大
“等你养好了伤,我们打一架如何?”女人捂着小嘴,笑呵呵地看着哥哥。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哥哥一脸无奈地看着女人。
“我以为你信了!”女人笑得愈发的欢快,她的声音也极是好听,就像银铃一般。
“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他们现在在哪儿!”顾忘长吁了口气,眼底的光,时而明亮,时而阴郁。
“他们现在就在燕山!”
“现在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了!”
“记住了哦!我叫燕秋!”
“我记住了,你叫燕秋!”
“那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当然,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条命!”
名为燕秋的女人,始终在笑,她说自已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保养的好,她看起来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
哥哥微微点头,道:“我记得了,我欠你的!一条命!”
但此时,哥哥的眼底,忽然冒出了一片火光,“我想知道,是谁出卖的我!”
燕秋轻轻耸了耸肩,道:“我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顾忘一愣,“他是哪里的势力?”
燕秋笑道:“你一定想不到,因为他是一名刑警!”
“刑警?”顾忘揉了揉眉心,眼底的光愈发的炙热了。
“你想怎么处理他?据我所知,他的身份似乎与你的朋友有一些关联!”燕秋若无其事地说道。
“谁?”哥哥怒火中烧,道。
“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让阿德的男人?”燕秋道。
“阿德?是阿德?”那一刻,我相信我的哥哥顾忘,心一定会很慌吧!
可峰回路转,燕秋轻轻地耸了耸肩,“不是阿德,而是阿德收养的那个小女孩儿!”
“乔杉?”哥哥皱了皱眉,道。
“嗯!就是她!我记得资料上写的,在阿德未遇见乔杉时,乔杉一直都跟一个叫让明亮的年轻人走的很近,因为他们都是孤儿!”燕秋长吁了口气,眼底的情绪格外的复杂。
这可怎么办
明亮该死,可乔杉呢?
此时的哥哥,最先考虑的仍旧是我,哥哥杀伐果断,若是任由他的脾气,那乔杉也躲不了一死的。
明亮是最该死的,差点害了自已的社团。
那时的哥哥,下定了决心,明亮一定要死!
躲在南方的我们,当某一日,听闻哥哥安全的消息时,我们都激动地哭了出来。
哥哥在电话里,告知我们,让我们去燕山一聚。
彼时的乔杉,心底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一路上,火车车厢里,她始终低着头,面色煞白一片。
因为在阿德的描述中,那个年轻的刑警确确实实是一个叫明亮的人,而且阿德的手中还有照片。
小哥哥,我该怎么拯救你
少女强忍着眼底的泪水,那些悲伤恍似一片潮汐,淹没了她,让她慢慢地窒息死去
不得不说,燕山的繁华程度,较之南城更甚。
这也意味着燕山的地下组织,性质更加的复杂,争端也会格外的残酷。
当我的哥哥顾忘踏入燕山的那一刻起,当看到一群人站在燕秋的面前,齐声大喊“大姐”的那一瞬间。
哥哥信了,燕秋确实是一个很强大的女人。
可她为何要救自已呢?
我们风尘仆仆的从南方赶来,通样看到一脸风尘的哥哥。
我失声地喊道:“哥!”
哥哥笑着揉了揉我的长发,“长大了,就不准哭了哦!”
“那我笑给你看!笑给你看哥”可哪里会笑得出来呢?我们都差点被一个人毁掉,哪里会笑得出来
看着站在哥哥身边的燕秋,柳烟笑道:“我们的顾忘,可真是一个万人迷呢!”
燕秋莞尔一笑,“烟!我们有多久未见了呢?”
我们皆是一愣,特别是我的哥哥顾忘。
“多久未见?打从你从职校退学那天算起,也得有五六年了吧!”柳烟叹道。
“烟!谢谢你!”这时,我们已经渐渐明白了哥哥得以侥幸逃生的原因。
所以,哥哥在柳烟姐姐和燕秋的面前,也变得格外的虔诚,虔诚中则慢慢地生出了一分感激。
站在哥哥身边的赤子、南桥、阿德以及路西北,早已伤痕累累,他们换好了崭新的服装,看起来像是一群风尘仆仆的赶路人。
“这一次,我要你帮我统一燕山的地下世界!”燕秋的声音格外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却令我们的心底皆是一惊。
哥哥皱了皱眉,道:“你相信我?”
燕秋笑着摇了摇头,道:“比起我一个一个的收复,不如由你将他们全部解决掉,然后我们之间大战一场,如何?”
“燕秋,你是个很奇怪的人,不过和我的胃口,我很喜欢!”那时的哥哥笑得也格外尽兴。
“秋!谢谢你救了他们!”柳烟瞳仁里的光,格外繁盛,是柳烟让我们忘记了这片冷风萧瑟的秋。
“不必如此!是老天不想灭了他们,况且,方才他已经答应了我!替我统一燕山的黑道!”燕秋笑容很随意,在她的生命里,这些或许仅仅是一件小事罢了。
在哥哥的印象里,出现在南城的那群人马,格外的骁勇善战,他们的头目是一个叫燕秋的女人。
可那个女人,却可以游走于刀锋与鲜血之间,始终不皱眉头,即便一场残忍的砍杀之后,身上的衣服也依旧干净如初。
所以,燕秋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长得那么的貌美,像是从古装剧里走出的女主。
如此矛盾的人,矛盾的事,一直不停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而且变得愈发的趾高气昂。
哥哥身上的伤,很快就恢复了。
当尾随在哥哥身后的那群人,无所顾忌地走在大街时,他们差点自已喊着,“注意了!注意了!我们是黑社会!”
如此荒唐,却又执拗的可笑。
我不能离开哥哥半步,因为,此时的我,已经与哥哥绑在一起,我们的身上,都有一种黑暗印记,谁也逃脱不了。
彼时的乔杉,往往会站在阳台上,一脸失神地望向远方。
望了许久许久,直至只剩下了自已一个人,依旧孤独地站在阳台上,仰着头,静静地望向头顶上那片璀璨的星空。
乔杉的心底很明白即将出现在自已生命里的会是什么。
此时,少女嘴里的祷告声,也变得愈发的可笑了。
怎么办
黑暗的房间里,透不进一丝光线,青年低着头,心底似乎明白,即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此时的青年,身上早已皮开肉绽,他的眉眼是那么的清秀,即便,脸上已经沾记了污秽,也不得不让人感叹,真是一个俊逸、出众的青年。
天已破晓,可逼仄的房间里,依旧是一片黑暗,这里似乎已经彻底与光线绝缘了。
待在这个房间里时间过久,正常人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青年的眼底,全无悔意,他甚至在咧着嘴笑。
"你们以为自已已经赢了吗?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你们终究会得到上天的审判的!你们活不了太久了!"
此时,黑暗中,一双黑色皮鞋,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格外沉重的脚步声。
“死?死会阻止一切吗?不要拿死在这里说教,打从我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暗影中,是一个双眉如剑的男人,他穿着黑西装,脚踩着黑皮鞋。
他的脸上,挂着一分格外冷漠的笑意,可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笑,只有那双眼睛,亮的骇人。
“你就是顾忘吧!没能杀掉你,真是我一生的遗憾啊!”青年垂着头,眼底的光,迟早会泯灭在黑暗中。
能表达自已内心情绪的动作,只有嗓子眼里,发出的格外沙哑的咒骂。
“哈哈哈!老天都不想灭我!你又算得上什么!”香烟被打火机点燃,被哥哥叼在嘴里,那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随着哥哥的手指,轻轻地甩动,慢慢地凋谢在地上。
“杀了我吧!我让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青年竭尽全力地嘶吼着,他弓着背,头颅垂在了黑暗中,他很疲惫,他一直在喘着粗气。
“我记得,当时你有个妹妹吧!她叫乔杉!”哥哥呵呵笑着。
“乔杉在你手上?”青年顿时变得清醒。
“你叫明亮?”哥哥打开手电,黑暗且逼仄的房间,一瞬间变得明亮无比。
“怎么样?讽刺吧!你看这房间变得明亮许多了!可你却要熄灭了!”哥哥依旧在笑,这片笑声已经足以点燃明亮心底的压抑与痛苦。
“不要伤害她,可以吗?”明亮低垂着头,痛苦地哽咽着。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哦呦!你竟然哭了!”那时,哥哥的笑声,才是一柄最锋利的刀锋吧!
“求你了不要伤害她!”他的手臂被绳子捆住了,他的身l,像是被一座十字架架在了半空。
这才是死亡时,该有的仪式不是吗?
“带乔杉进来吧!”哥哥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