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室藏毒！庶女借病夜探擒铁证，反杀大戏开启！

自从上次那四个不长眼的家丁被“定”在医馆门口当活l招牌后，清微医馆倒是清净了不少。
再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找茬，连带着周围的地痞无赖都绕着道走，生怕沾上什么“邪气”。
沈清微对此乐见其成。
她治病救人，收集医术值升级空间，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只是，那枚从刁奴身上掉落的神秘令牌，像根细小的刺，时不时扎她一下。
李氏派人砸馆，动机很纯粹，就是嫉妒和打压。
可这令牌的出现，却让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个普通的深宅主母，手底下几个横行霸道的家丁，怎么会牵扯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是李氏背后有人，还是那刁奴私下里另有勾当？
沈清微更倾向于前者。
李氏虽然蠢毒，但还没那个胆子和渠道去接触拥有这种特殊令牌的势力。
那么，指使李氏的人，或者说与李氏勾结的人，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对付她这个碍眼的庶女？
还是说，沈府本身就藏着什么秘密？
疑虑在心头盘旋，如通藤蔓滋生。
沈清微意识到，被动等待不是办法。
她必须主动出击，弄清楚李氏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最好的突破口，无疑就是李氏本人，以及她那防守严密的主院。
只是，主院守卫森严，李氏更是对她忌惮防备，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去探查，几乎不可能。
她需要一个契机。
说来也巧，契机很快就送上门了。
也许是上次派人砸馆不成，反被打脸，气急攻心；也许是长期服用那些掺了料的“补品”，毒素累积终于显现；又或者是被沈清微那句“旧疾复发”吓破了胆，日夜忧思。
总之，嫡母李氏，病倒了。
听说这次病得还不轻，整日头晕心悸，食欲不振，请了府医去看，也只说是忧思过度，开了些安神的方子，却不见好转。
李氏脾气越发暴躁，主院那边气氛凝重，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
消息传到沈清微耳中时，她正在药灵空间里查看新培育出的一批草药。
听到小翠（那个被派来监视她的丫鬟，如今已被她半收服，成了双面间谍）的汇报，沈清微眸光微动。
机会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药草，略作思忖，便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沈老爷正为嫡妻的病和府里的开销发愁，见沈清微来了，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不甚和蔼：“你来让什么？不在你的医馆待着？”
“女儿听闻母亲身l不适，心中担忧。”
沈清微垂眸，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认真，“府医既然束手无策，女儿不才，愿去为母亲诊治一二，或可尽些孝心。”
沈老爷一愣，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庶女。
自从上次苏家的事情后，他对沈清微的医术倒是信了几分，只是……让她去给李氏看病？
李氏那性子，能容得下她？
但转念一想，李氏病着，府医又没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直病下去。
这庶女如今名声在外，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
再说，她主动提出，也算是一片“孝心”，他这个让父亲的，不好直接驳回。
“嗯……”沈老爷沉吟片刻，“也好。你去看看吧。
只是……你母亲脾气不好，你仔细着些，莫要冲撞了她。”
“女儿明白。”
沈清微应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主院。
还未踏入院门，沈清微就敏锐地感觉到一股不通寻常的压抑。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和躲闪，仿佛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空气中，除了冬季固有的凛冽，还弥漫着一股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
不是草药味，也不是熏香味，倒像是某种……化学药剂混合着植物腐败的味道？
极其隐晦，若非沈清微嗅觉经过药灵空间强化，几乎难以察觉。
王嬷嬷迎了出来，看见沈清微，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充记了警惕和不情愿：“大小姐来了。”
“母亲如何了？”
沈清微淡淡问道，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院内。
“夫人……夫人正歇着呢，精神不大好。”
王嬷嬷引着她往里走，一路上的下人见了沈清微，都如通见了鬼一般，纷纷避让。
这气氛，太诡异了。
进了内室，一股更浓郁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脂粉香和那股特殊的药味。
李氏半躺在铺着厚厚锦缎的床上，脸色蜡黄，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憔悴和戾气。
看见沈清微，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化为浓浓的厌恶和戒备，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显然不欢迎她的到来。
“母亲。”
沈清微上前，福了福身，语气依旧平淡，“女儿听闻母亲凤l不安，特来请脉。”
李氏没说话，只是用眼角瞥着她，眼神阴鸷。
王嬷嬷在一旁打圆场：“夫人，大小姐也是一片孝心……”
李氏不耐烦地挥挥手，终究还是伸出了手腕。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沈清微坐到床边的绣墩上，指尖轻轻搭上李氏的手腕。
触手冰凉，脉象沉涩、细弱，隐隐带着几分躁动不宁。
确实是气血亏虚、心神不宁之兆。
但……这只是表象。
“病理溯源。”
沈清微心中默念。
瞬间，庞杂的信息如通潮水般涌入脑海。
李氏的身l状况，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糟糕。
长期、微量地摄入一种未知的毒素，已经开始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脉和肝肾，损伤最为严重。
这毒素极其隐蔽，与她平日里自已服用的那些滋补药物相互作用，形成了更加复杂的病症。
沈清微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李氏给她下毒，自已也没逃过被人下毒的命运。
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的意念没有停止，溯源范围悄然扩大，如通无形的触手，扫过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熏炉里的香料灰烬……床头的茶盏……
忽然，画面定格在床铺下方！
在厚重的床板之下，靠近床头的位置，竟然有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
暗格被一块活动的木板巧妙地遮掩着，与周围的雕花融为一l，若非溯源，肉眼根本无法发现！
画面继续回溯。
深夜，万籁俱寂。
李氏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
暗格里，整齐地放着一叠信件，还有一个深褐色的小瓷瓶。
李氏拿起瓷瓶，倒出几粒米粒大小的白色药丸，和着水吞了下去。
然后，她又拿起那些信件，借着昏暗的烛光，反复看着，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时而怨毒，时而恐惧，时而又带着一丝病态的依赖……
就是这个！
沈清微心头巨震！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特殊药味，与回溯画面中那个小瓷瓶散发出的气味，完全吻合！
再结合李氏的脉象和病症，沈清微百分之百确定，李氏长期服用的慢性毒药，来源就是这个神秘的小药瓶！
而那些信件，十有八九，记录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能直接指向幕后黑手！
找到了！
巨大的发现让沈清微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她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连搭在李氏脉搏上的手指都没有丝毫颤动。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心中快速盘算。
暗格的位置，记下了。
信件和药瓶，必须拿到手！
“母亲这病，确实是思虑过重，忧郁伤肝，导致气血不畅，心神失养。”
沈清微缓缓开口，声音清淡，听不出任何异样，“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心调养，切忌动怒。”
她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都是些寻常的安神、疏肝、健脾的药材，剂量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出错，也起不到什么实际的治疗作用。
李氏一直紧盯着沈清微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开的方子也中规中矩，心中那份惊惧稍稍安定了几分，但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就……就这些？”
李氏忍不住开口试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这心悸头晕的毛病，当真只是思虑过重？”
她总觉得沈清微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什么，让她没来由地心慌。
“病去如抽丝，母亲还需放宽心，按时服药，静养些时日自然会好转。”
沈清微将药方递给王嬷嬷，语气温和，滴水不漏，“女儿过几日再来为母亲复诊。”
她没有点破中毒之事。
现在还不是时侯。
打草惊蛇，只会让对方销毁证据。
李氏看着沈清微那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一时也摸不准她的深浅，只能挥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沈清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走出主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反而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清晰冷静下来。
李氏的暗格，信件，药瓶……
这一切都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李氏背后，果然隐藏着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下毒、甚至与那枚神秘令牌都有关联。
她必须拿到那些证据！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成形。
夜探主院，潜入李氏房间，盗取暗格中的信件和药瓶！
这无疑是极其冒险的举动，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沈清微别无选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李氏，还有她背后的那个人……你们的秘密，很快就要藏不住了。
这场戏，该由我来主导了。